田伯光丢下了令狐冲和仪琳等人,自己回到树林里取了马儿,选了另一条路策马朝着衡阳城赶去。
经过刚刚跟这几人的比斗,他有点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如今的武艺,应该只在东方不败、风清扬、方证大师等少数几人之下了。
要是全力运使《辟邪剑法》的话,估计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天门道人这些正道大派的掌门人,应该也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左冷禅和岳不群,估计会是在伯仲之间,自己有万里独行的轻功,就算打不过,应该还是能跑得掉的。
信心满满,田伯光也就不装了,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官道,从北门进了衡阳城。
由于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事,如今衡阳城里挤满了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
刘正风更是派衡山派里见识广博的弟子们在各大城门接待那些知名的江湖高手。
田伯光大摇大摆的进城,自然被衡山弟子看到了。
负责守在北门的是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他自然是认识田伯光的,也听说了江湖传闻田伯光在少林寺出家为僧,这会儿见了田伯光大摇大摆地骑在马上进了城,顿时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接待。
他连忙一边安排一个师弟回去禀告师傅,一边自己站出来喝问:“万里独行田伯光,你来我衡阳干什么?”
认出了自己,还没有直接上来喊打喊杀,田伯光已经感激涕零了。
好人啊!
不过他也懒得下马,直接坐在马上,双手合十道:“衡山派刘施主金盆洗手,给我少林寺发了请帖,小僧自然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
话音一落,他从怀里掏出请柬,运转内力,平平将请柬送到了米为义面前。
北门口原本有些江湖人听米为义说这马上的和尚是万里独行田伯光,都准备动手擒下他送去官府领赏呢,这会儿见了他这一手,顿时被吓住了,目瞪口呆的不敢说一句话。
这递请柬的一手,就能看出来田伯光的武功非同一般!
一时之间,北门处落针可闻。
米为义听说这人是代表少林寺来的,当即伸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师傅写给少林寺的请柬,当即只能交还请柬并拱手道:“既然大师是代表少林而来,请随在下前往家师府中休息。”
他心里也是震动不已,早先听说江湖传闻田伯光在少林出家为僧,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不过他想起另一个传闻,忍不住朝田伯光下身看了一眼。
田伯光自然是敏锐地注意到了米为义的眼神,忍不住心里骂一句:“看什么看?等老子完成拯救你师傅的任务,立刻就吃下小造化丹,把损失掉的肢体长出来!”
对于去刘正风家里住,他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当即回绝道:“不必了,到了你师傅的金盆洗手的日子,小僧自然会前往刘府。现在你且让开,小僧要在这衡阳城内逛一逛。”
田伯光不去,米为义也不敢强拉着他去,当即只能让路道:“大师请便。”
骑着马在衡阳城里溜达,田伯光这才有点穿越武侠世界,行走江湖的感觉了。
尤其是不用怕被替天行道,太爽了。
想起刚穿越那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出门只能带上大斗笠,生怕被正道侠客们围殴的日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只是可惜这样的日子是损失自己的兄弟换来的,瞬间觉得有点对不起兄弟。
他决定等断肢重生以后,一定要多带兄弟去多吃点海鲜。
好好补一补。
当然,必须是合法合规的,采花那种断子绝孙的事,当然不能再干。
在衡阳城里溜达了一圈,田伯光看到了一个酒楼——回雁楼。
当即下马,将马栓在门口的马槽里,随后施施然上了楼。
从少林寺出来这也好几天了,干粮早吃腻了,也该来点牛肉水酒,改善改善生活了。
上得楼来,客人不多不少,坐了一半桌子,田伯光大喇喇地在靠窗地一张桌子旁坐下,大喊:“小二,上二斤牛肉,一壶酒。”
田伯光这一嗓子,顿时让大厅中的客人都拿眼去瞧他了。
一个和尚,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喝酒吃肉,简直太嚣张了。
果然,当即就有人跳出来指着田伯光大喊:“万里独行田伯光?你还真当了和尚?而且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衡阳城?”
田伯光拿眼一瞧,是个年轻道人,他不认识,当即轻蔑地嘲讽:
“怎么?你这无名之辈,也想替天行道?”
“泰山迟百城,今日就替天行道,诛杀你这采花贼!”
迟百城显然是个无脑地蠢蛋,居然也不想想田伯光为什么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衡阳城,仗着自己会两手三脚猫地泰山剑法,居然就拔剑冲了上来。
只是他冲地快,回去地也快,只见他长剑还没刺到田伯光胸前,就吃了田伯光闪电般地一记“窝心脚”,直接把他踹回去撞在酒楼墙壁上,顺带撞翻了无数桌子椅子。
“百城!”
原本和迟百城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一个老道士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学人行侠仗义。若不是老子如今出家为僧,慈悲为怀,明年今天,就是你小子的祭日!”田伯光不屑地摇了摇头。
心道这江湖上的侠客,弱鸡也太多了点,之前恒山派的仪和仪清等人是这样,现在这泰山派的迟百城,也是这样,真是弱得让他都没兴趣出刀。
“田伯光,休得猖狂,让我泰山天松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那老道士简单看了下迟百城,发现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就把他放在了一边,自己站起身来长剑出鞘,要跟田伯光较量较量。
这天松道人是迟百城的师叔,自忖自己三四十年的功力,定然能胜过田伯光,这才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对于天松道人,田伯光不知道他的武艺如何,不过想来肯定不会是自己对手,当即嘿嘿一笑,道:“天松老道,你不是老子对手,还是不要出来丢人了!”
这边田伯光在和天松道人打嘴仗,那边一张桌子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白发老头坐在一起,小姑娘小声问老头:“爷爷,你说他们谁会赢?”
那老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这田伯光的功力很深,那道人不是对手。”
“是吗?看这田伯光年岁也不大啊,难道他真练了《辟邪剑法》?”
“那谁知道,如今江湖上,练了这门剑法的,何止一个两个?这江湖,乱了啊!”老头面色沉重地道。
那边厢天松道人跟田伯光嘴炮了几句以后,就向前进攻,和田伯光斗在了一起。
田伯光还是没有施展出辟邪剑法,但他的狂风刀法本就快捷,如今又有深厚内力在身,一招一式之间都有莫大威力,几个回合就劈飞了天松道人的长剑,一刀削掉了他的发髻,随后一脚把他也踹飞了出去。
他如今顶着少林寺的名头活动,不好下死手,要不然他脚上但凡加些力气,天松道人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酒楼中所有吃瓜群众,都没想到泰山派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天松道人,居然在田伯光手中都走不过十招就败下阵来,当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句话。
田伯光嘿嘿一笑,朗声问道:“还有谁看老子不爽的,尽管上来!”说着他还环视了一圈在桌的一些江湖侠士们。
随即他就看到了那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当即眼前一亮,心知这恐怕就是魔教长老曲洋和他孙女曲非烟了。
想到自己的任务,心思一转,就有了个计划,不过这场合不适合找上曲洋,还是稍后再说吧。
面对田伯光轻松击败迟百城和泰山天松道长的战绩,在场的武林人士也都不傻,自然没有人去触田伯光的眉头。
俱都默默无语,一动不敢动。
见没人要再跟自己为难,田伯光也不管他们了,大声招呼小二:“小二,快给我上酒肉!”
“大师,您不是和尚么,怎么能喝酒吃肉呢?要不给您来点素斋?”
这小二也是个不机灵的,战战兢兢地跑到田伯光跟前,小声道。
“你这小二,好不晓事。殊不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快去上酒上肉,银子先与你!”
说着田伯光拿出一锭约莫有三两三重的银子扔在了桌子上。
见了银子,小二顿时喜笑颜开。
刚刚他见这和尚的威势,可是真怕他吃霸王餐啊!吃完不给钱,他是真不敢上去要啊!
拿了银子,小二很快就给田伯光上了一盘牛肉、两盘小菜,还有一大壶好酒。
吃着肉喝着酒,田伯光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段时间在少林寺里,那可是一口荤腥都没吃上啊,真是惨不忍睹、度日如年。
正吃着喝着呢,那边天松道人却是扶着迟百城臊眉耷眼地下楼走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丢人啊,丢到姥姥家了!
田伯光也不阻拦,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发出了满足的赞叹声。
这时候却听得楼梯响动,又有人上楼了,随着楼梯响动的声音,还有说话声传来:
“令狐师兄,你为什么总是喝酒啊?你都受伤了!”
“这酒可是好东西,我是一日不喝酒,一日不开心啊,每日三顿酒,快活似神仙啊!”一个轻浮地声音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五个大光头出现在了田伯光眼前。
田伯光一见这滑稽的场景,顿时哈哈大笑,来人不是令狐冲和恒山派四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