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魔爪伸出,李顺贞的芊葱玉手被那魔爪死死抓住,手腕好似被金箍钳住一般,跟着一阵剧痛,手上剪刀拿捏不住,跌落在地。
“好贞烈的朝鲜女子,不过这凶器可不小啊。”那年轻将军盯着李顺贞起伏不定的前胸戏谑道,手上一拉,李顺贞站立不定,跌倒这恶棍怀中,两人前胸紧贴在一起,胸前的柔软尽显无余。
羞愤交加之下,李顺贞忍不住汉语脱口而出,“你放开我,你这坏人!”
软玉在怀,那年轻将军闻得汉语之声,忍不住微微一惊道:“想不到你懂汉文,还真是看走眼了。”顿了顿,那将军伸手搂住李顺贞腰肢,两人更加紧贴在一起,李顺贞只觉得下身被一样硬物顶住,她虽是宗室贵女,但男女之事早得母亲教授,顿时明白过来,更是羞不可仰。但无论李顺贞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怀抱。
“你放开我,我是来侍奉劳萨将军的,你是何人?”惶急之间,李顺贞急忙搬出劳萨来,想要让这将军有所收敛。
“劳萨?哈哈,你要侍奉的那劳萨已经烧成黑炭了。”年轻将军英俊的面庞上现出一副得色来:“我乃大明平辽总兵官郑冲,让你服侍我,不行么?”
李顺贞闻言愣住了,暂时停止了挣扎,这年轻将军郑冲见佳人不再挣扎,便上下其手起来,但见樱唇檀口微微轻合之间,忍不住便吻了上去。
说也奇怪,怀中佳人也不挣扎,也不躲闪,好似一尊木雕一般,就站在那里任由郑冲轻薄。一吻之后,郑冲忽觉脸庞上有些湿漉漉的,放开怀中佳人后,只见李顺贞双目清泪滚滚而下,脸上满是凄苦之色。
郑冲最见不得女人眼泪,轻叹一声道:“哭什么?!难道你宁愿去服侍那野兽般的胡奴也不愿服侍我堂堂大明将军么?”
李顺贞被他放开后,好似浑身骨头散架了一般,瘫软在郑冲脚边,泪水潸潸而下,却没有半点哭泣之声,摇摇头低声道:“我不是自愿的,我父亲获罪,家中被抄,李珲下旨,要将我献给劳萨。”
郑冲哦了一声,心中微有些释然。李顺贞抬头看了看郑冲,泪出无声:“你真是明国平辽总兵郑冲?”李顺贞虽在深闺,但郑冲几个月前在辽东的战绩还是传得朝鲜上下家喻户晓,李顺贞也听过郑冲的名声,大明的弱冠英豪,想不到面前这人居然会是郑冲。
郑冲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郑冲,如假包换!你放心吧,那劳萨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服侍他了。”
李顺贞闻言,好似又有了气力,忽然直起身子,跪在郑冲面前,不住磕头,口中连道:“郑将军,求您救救我一家人吧,父亲被李珲下狱,生死不知,我一家人都在李珲手中,求将军搭救。”
郑冲被李顺贞这一哭一跪,身上欲念消了大半,皱眉将她扶起道:“起来再说。”
扶起李顺贞后,郑冲坐在内堂椅子上,玩味的看着李顺贞,摸着下巴下到:“搭救他们,我有什么好处?”
李顺贞瞪大了眼睛,痴痴呆呆的道:“您、您是明国大将,我听说明国君臣文武不都是急人所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么?”
郑冲淡淡一笑,伸手抬起李顺贞的俏脸道:“救人没好处,谁救啊,你没听过子贡赎人、子路受牛的典故么?”
李顺贞也是饱读中原诗书的宗室贵女,当然知道这两个典故的道理,但明国长期以来对朝鲜都是恩情深重,君臣文武对朝鲜属国多是照顾、恩赐,很少提什么要求的。
“想不到堂堂明国总兵官居然如此无赖,我是个弱质女流,遭逢大难,你都不肯帮我。”李顺贞气不过,擦了泪水瞪着郑冲怒道。
郑冲摸着鼻子笑道:“少用道德来绑架他人,我为什么帮你?你们朝鲜是不是受人恩惠惯了,养出毛病来了?从今往后啊,你们这脾气得改一改,这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顺贞羞愤的看着郑冲半晌,郑冲毫不为所动,最后李顺贞银牙暗咬道:“好!你若能搭救我父母家人,我便委身服侍你终身!”
郑冲想不到李顺贞会如此说,心中也有些钦佩她的孝顺,当下点头道:“好,成交!”顿了顿郑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不对啊,你一个人换我救你们家那么多人,怕是有些吃亏了。”
李顺贞几乎被气得晕过去,真没见过这么无赖之人,当下怒道:“你已经答应了,明国堂堂大将,岂能出尔反尔?”
郑冲憋住笑,假作失落道:“可惜了,这笔买卖做得亏了。”说着起身来到桌案后,喃喃自语道:“唉,都怪面前佳人太美了啊,一时间被她迷晕了。”
李顺贞见他没有反悔,心下稍安,又听他夸赞自己美貌,心中忍不住微有些骄傲起来。只见郑冲在桌案提笔很快书信一封,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想要看个究竟,但又不敢靠近他,只得起身来垫着脚,伸长脖子探望。
“不用看了,书信就是用来救人的。”郑冲说罢也书写完了,将书信封好后,唤了一名护卫进来。
李顺贞心头一松,想不到这明国将军说做就做,行事也不拖沓,不知道为何,只感觉这明国将军一定能救出自己的父母家人来。
外堂进来一名护卫,郑冲吩咐道:“将书信送给沈器远沈先生,告诉他务必按书信上所说的去做!”那护卫接了书信,快步去了。
护卫去后,郑冲回头看着李顺贞道:“我已经吩咐沈器远联络崔鸣吉,让他今夜便派人看护你的家人,他们都在狱中,崔鸣吉现在是司宪府大司宪,这事他能办好。”
李顺贞听了之后,心头一块巨石好似飞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心神宁定后,却见郑冲一双贼眼老实在她身上打转,李顺贞心头凄苦,想起与她两情相悦的金成熙来,只得心中暗暗悲苦道:“金成熙,你我今生无缘,只有来世再续前缘了。”
在心中与前事做个了断后,李顺贞起身来,走到郑冲面前,盈盈拜倒:“多谢你搭救我父母家人。”
郑冲摇摇头,口中道:“你不用谢我,只要你做到答应过我的事就行。”
李顺贞点点头,站起身来,面色凄凉哀怨,伸出玉手开始解自己的裙带。郑冲安坐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佳人,口中笑道:“美人解衣,何等妙事。”
李顺贞羞不可仰,身上外裳衣裙褪去,露出亵裤和围胸来,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颤抖着手正要去解自己围胸时,郑冲却道:“不必再解了。”
李顺贞微微一愣,正在此时,那女护卫七娘端着三碗面回来,远远的笑道:“公子,只有些荞麦面了,我做了三碗……”说到这里,见得李顺贞衣裳不整的站在郑冲面前,七娘顿时僵住了。
郑冲起身来,接过托盘吩咐道:“七娘,找一套她合身的衣甲给她穿了。”
李顺贞和七娘都吃了一惊,一起看着郑冲。郑冲端了面条坐下,口中道:“今夜汉城宫里宫外都会很乱,她不能留在这里,只能跟着我们,找套衣甲给她换上!”
七娘应了,郑冲抬头看了七娘一眼笑道:“快去快回,吃了面,多歇息片刻!”
片刻后,七娘找来一套明军衣甲给李顺贞换了,换上明军衣甲后,李顺贞还颇有几分英气。
郑冲也没抬头,只顾着吃面,口中含混的道:“换好了就快点吃东西,吃完睡觉!”听闻睡觉两字,两女不由得都俏脸微红,心头羞意各不相同。
郑冲吃的很快,两女才坐下动筷,他已经连面汤都喝完了。随后也不理会两女,自己坐到一旁的软椅上便呼呼大睡起来,将软榻留了出来。
两女面面相觑,想不到他还真是说睡就睡,原来他说睡觉就真的是睡觉而已啊。
吃着面条,李顺贞心头甚是矛盾,也不知是该感激他,还是该恼恨他。七娘吃着面条,却不时偷瞄李顺贞,适才李顺贞的身姿尽露,她是看了的,果然是风韵绰约,凹凸曼秒,心头不由得暗暗气苦:“公子哪都好,就是太好色了,都这时候了,还收了一个朝鲜女子。”
“你是他的妻妾么?”沉默了片刻后,李顺贞忍不住问道。七娘没好气的道:“没你好福气!”李顺贞低头,眼眶一红,几欲堕泪。
七娘哼了一声道:“就会装可怜,朝鲜妖女。”李顺贞更是气苦,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不,我不是的,你听我说……”当下留着泪将事情原由向七娘说了。
七娘听了之后,心下微有些歉然,原来不是这朝鲜女子愿意的,而是公子逼她的啊。当下七娘歉然道:“对不住,我还道是你勾引公子。”
李顺贞苦笑摇头,擦掉泪水问道:“他、他有很多妻妾么?”七娘轻轻嗯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喜欢你们公子?”李顺贞又问了一声,七娘俏脸通红,低下头去,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李顺贞轻叹一声道:“若是你我能易地而处该多好。”
七娘闻言不悦,抬起头道:“我家公子人中龙凤,你能侍奉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顺贞刚想开口,郑冲翻个身忽然道:“吃完就睡觉,聊天以后多的是时日!”七娘吐了吐舌头,三两口吃了后,便拉着李顺贞去软榻上安睡。
李顺贞吃了个半饱,心头还在担忧家人,只迷迷糊糊睡了片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推醒过来,睁眼一看,却是七娘。
只见郑冲已经全身甲胄在身,披挂了明军将官甲胄,看着两女道:“时辰已到,我带你们会猎王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