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都气喘不已,洛芷才松开抓着他领子的手,靠着墙平复自己的呼吸。
“苏眠,苏眠!”年安尧靠在她身上,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上陌生的热度,让他不知所错。
只有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恢复正常一般。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就见纪文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直接扔下来。
“苏眠,我把绳子扔了下来,你们能看到绳子吗?”
“看到了!”洛芷将绳子拿起来,打算绑在年安尧。
“不要,你先上去。”他皱着眉头,他怎么能留下她一个人。
“你上去之后,我就上去。”他可不放心,她将绳子打好结之后,就顺带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不会系绳子,留下来很危险,听话!”
纪文远就在上面,她说话的声音低了很多。
年安尧抿了抿唇,脸上有些热,加上不好意思,他就没再挣扎了。
“文远,你可以拉绳子了。”他朝上面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纪文远就开始拉绳子,但是这也太重了,他有些郁闷,难道苏眠看起来小小的个子,就那么重吗?
可是等到上来的是年安尧,差点儿一个激动,就松手了,还好他没有松手。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年安尧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会系绳子,所以,她就让我先上来了。”
纪文远点了点头,确实,他也不想是能把绳子系牢的人。
在解开绳子的时候,他都花了好一会儿,她绑得很紧,只要绳子没有问题,就不会松。
洛芷摸着怀里的兔子,看了看旁边的大坑,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纪文远看着她手里的兔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你这兔子哪里来的?”
“兔子?我见它受伤了,打算捡回去给苏音他们玩啊!”
她的神色不变,仿佛真的就是这样。
她算是知道了,之前兔子往她身上窜,估计很大的原因,就是那条蛇。
而兔子和蛇,估计也是在她之前掉进陷阱的,人生就是这么多的巧合。
“你从路上跑下来,就是为了抓这只兔子?”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下来,不过它好像受伤了,有没有兽医之类的。”
洛芷原本打算回去吃了它的,但是现在,万一它被蛇咬了,吃了是要中毒的。
只是它现在虽然无精打采的,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还是再说吧!
纪文远实在是难以理解,就为了给她的侄子侄女抓兔子,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
“那你没受伤吧?”他打量了她一下,并没有受伤,就只是有些狼狈而已。
“脚崴了一下,不过现在好多了。”洛芷转了转脚踝,她吃了止疼药,以及消肿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她上来之后,也忘记了应该走哪条路,毕竟这里本就没有路,而且四周都长得一样。
“我们现在要往哪边走?”
纪文远见她不认识路,而且她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指了路之后,就问她还能不能走路。
洛芷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等回到庙里,苏音就直接扑了上来,她应该是哭过了,显然之前很担心她。
“好了,我没事了,呐,我给你抓到一只兔子,就是受伤了。”
她将手里的兔子推到苏音手上。
“苏眠,你没事吧?”林雨湘担忧地看着她。
洛芷摇了摇头,“不小心掉到陷阱里面去出不来了,没有什么大碍。”
“你去哪里了,怎么会有陷阱呢?”年安怡有些疑惑,她到底走到哪里去了。
“咳咳,我就是看到有只受伤的兔子,以为它跑不快的,没有注意到,就掉到陷阱里面去了。”
洛芷很想翻白眼,这话她都说了有三遍了,真是烦人!
“要兔子还不简单,街上肯定有很多卖的,不管大的小的,白的黑的都有。”年安怡翻了翻白眼,真是不懂她什么心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还回去了。”纪文远出来打圆场。
他也看得出来,她家的条件不好,所以才会想抓兔子的。
下山的时候就比较轻松了。
但对洛芷来说,却并不是很轻松,她感觉脚一踏下去,就像被割了一刀一般。
但她也只能咬牙坚持,不让他们看出异常。
等回到家里,她才一跳一跳地,坐到椅子上,就看她的脚。
因为她下山的时候,触到痛的地方,现在已经肿起来了。
洛芷欲哭无泪,只能让让苏音他们去给找找有没有红花油之类的药酒。
一般家庭应该会常备这些东西,毕竟总有会磕着碰着的时候。
但苏音他们显然不知道在那里。
她就只好回到房间,自己掏出一些药丸,看了看标签,止痛的,消肿的,都统统拿了出来。
洛芷吃完之后,才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看来下次红花油也要准备一些才行。
然而才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
苏音和苏晖听到敲门声,第一时间不是去开门,而是来找洛芷。
他们自然知道,不能轻易放陌生人进来。
因为她大哥大嫂不会不记得带钥匙的,所以,现在来的肯定是陌生人。
洛芷又是一跳一跳地往外蹦去,心里郁闷不已,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地躺会儿吗?
“你怎么来了?”看到年安尧,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面看去。
见只有他一个人,更加疑惑了。
“你的脚受伤了,我去给你买了跌打药酒,这种很管用。”
之前他说要送她去医院看看,洛芷直接拒绝了,她那里还有好多的药,不需要。
“……”
年安尧见她不说话,也没说让他进去,直接将她抱起来,往里面走。
她的脚受伤了,能不走动就别走动了。
洛芷翻了翻白眼,她吃了药,休息休息大概就能好。
涂药酒什么的,肯定很痛,还要将淤血散开,想想都觉得痛。
“我觉得不用了,这个其实并不是很严重的,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好了。”
年安尧抿了抿唇,直接抬起她的脚,看到都肿起好大一片,更觉得心疼。
都这么严重了,她还说不严重,那要到什么程度,她才会在意。
想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年安尧给她揉的时候,也加大了力度。
“嘶嘶嘶,疼,你轻一点儿。”洛芷疼到龇牙咧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