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尧看了她一眼,语气凉凉地开口,“你刚刚不是说不严重吗?那你就别喊啊!”
“……”出去!她不需要他揉。
洛芷闭上眼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点儿痛算什么。
见她不吭声,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重的力度,很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她眉头蹙起,那他就松一松力道,他以前也没有受过什么伤,但她的脚看着就很疼。
“这几天,你的脚不要浸水,也不要走动。”年安尧将从大夫那里听来的,都一股脑地跟她说了。
说了很多,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他以为她是生气了,就停下动作,轻声喊她。
发现她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也没继续揉下去,担心会吵到她。
他让苏音去给她拿个毯子,免得着凉。
洛芷也没睡熟,给她盖毯子的时候,她就醒了。
“已经涂好药了吗?”
“嗯,你要好好休息,我,我就先走了。”年安尧坐在凳子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嗯,那你注意安全。”
“……”他就只是说说而已,她都不挽留一下他的吗?
洛芷见他瞪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才恍然大悟般,看了看周围,苏音他们大概回房间逗兔子去了。
她的脚行动不便,但是并不妨碍她做其他的事情。
洛芷将他的衣领扯了过来,然后就压着他的后脑勺,仰头亲了亲他。
“好了^0^~”
“……”虽然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但是这似乎也不错。
年安尧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哥,你刚刚去哪里了?一转身就没有看到你人。”年安怡靠着楼梯扶手,打量正打算上楼的年安尧。
他看起来很高兴,嘴角的笑一直都没有掉下来,以前哥哥也会笑,但是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
“没有去哪,怎么了?”年安尧并不打算多说,绕开她直接上楼。
“诶?”年安怡挡着他上楼,冲他抬了抬下巴,“刚刚雨湘姐找你,你都不在。”
他嘴角的笑掉了下来,雨湘,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吗?
自从他和苏眠关系变好之后,他就没有再想起她来了。
仿佛以前的事情,就像不是他一样。
“那她有说什么事吗?”
年安怡就这么看着他没有笑容,皱了皱眉,有些奇怪。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去不就行了。”
雨湘姐又没有跟她说,她哪里能知道。
“对了,哥,纪哥哥人呢?他怎么也不见啊?”
她记得哥哥和纪哥哥一直都形影不离的,但是现在听她提起他,哥哥似乎有些不高兴。
年安怡瞪大了眼睛,就就连年安尧绕开她上楼了都没有去关注。
她怎么感觉,哥哥似乎不喜欢纪哥哥了。
明明之前他们的关系那么好,让她都有些嫉妒了,可是现在。
年安怡抖了抖身子,他们的关系真奇怪!
年安尧坐在凳子上,看着书桌上的一个相框,皱了皱眉头,将它扣下来。
现在这个情况,他必须要解除婚约,他记起和雨湘似乎定过娃娃亲了。
父亲也没有跟他说具体的情况,让他有些忐忑不安,如果苏眠因为这个而嫌弃他。
那是他不敢想象的。
看来今晚父亲回来,他就要跟父亲说清楚,他不会和雨湘结婚,他想和苏眠在一起。
可这样一来,好像就伤害了雨湘。
年安尧抓了抓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早点儿说清楚。
不然,他都没办法和苏眠在一起。
苏眠,苏眠!
“安尧,你叫我做什么啊?”她挑了挑眉,很是好奇。
年安尧直接跳了起来,她,她竟然来找他了。
可是,她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能走过来?
“你的脚已经好了吗?”他直接凑到她的身边。
“是啊,你给抹的药酒很有用,安尧,谢谢你!”
说着,便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肩膀,仰着头朝他亲过来。
年安尧喉咙发干,脑子里都被‘她要亲我了’给刷屏。
虽然离开的时候,苏眠也亲了他,但是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让他手脚都出汗了。
“苏眠,我,我……”
“嗯?怎么了?你不想我亲你吗?”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仿佛看不到他的窘迫。
“当……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有点儿紧张而已。”年安尧僵着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咯咯……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她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让他沉迷于其中。
他低着头,打算亲下去的时候,身子猛然一颤,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天花板,他有一瞬间的茫然,苏眠呢?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年安尧坐起来,突然感觉到大腿间,似乎有些冰凉,顿时脸上闪过一阵红晕。
他……他……竟然……
这是个梦?
他的眼里还有些未灭的光,那苏眠还在她家里?
年安尧紧抿着唇,下床换衣服,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只是,他对着镜子触了触自己的唇瓣,那种感觉,让他并不觉得只是一场梦而已。
换下衣服之后,那种不适才渐渐消退,看了看衣服,半晌才慢吞吞地蹲下身子。
带着未褪去的红晕,他洗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这种事情不能让人知道。
尤其不能让苏眠知道,不然她,她……
想到梦中她的轻声细语,让他刚刚平下来的气息,又有往上的趋势,他赶紧停下自己心中的旖旎。
年安尧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等他晾好衣服,就听到有敲门声,是下人喊她下去吃饭了。
他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天黑了,他是睡了一下午?
“哥,之前你在干嘛?叫你都没有反应的。”年安怡夹了一筷子菜,含糊地问着他。
年安尧轻咳了一下,“我下午有些累,睡着了,有什么事吗?”
“父亲说找你,好像有事。”她看了一眼楼上,“他马上就要下来了,估计等会儿会跟你说吧?”
既然是等会儿就会说,他也就没有继续问她,而是喝着茶,等父亲下来再吃。
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安怡,他摇了摇头,每次都这样。
“文远呢?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吗?”年安尧皱了皱眉,文远一般出去都会和他说一声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好像还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