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吓得全身酥软了,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心砰砰跳个不停,好像要蹦出来一般。
三愣子说道:“哎,辛苦白费了,这样一来,咋们可怎么出去啊!”
张文魁道:“先别管那么多,只要人安全就可以了,至于怎么出去嘛,等我们找到了宝贝再想办法也不迟。”说完,张文魁走过来,一把将我扶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瓶儿矿泉水,说道:“怎么样,吓坏了吧!先喝口水压压惊,刚才看的我冷汗都出来了。”
我接过水,一口气儿喝下半瓶儿,随着他们二人一起走上石级。
这个石室很大,都是用青砖垒砌而成的,古人一直以来都认为天圆地方,在死后也将墓葬修剪成所谓的天地摸样,这个石室就是典型的上圆下方,石室的顶部都是青砖夯铸而成的劵顶,非常结实。
一个正方形的石门位于石室正中央,旁边摆着两个灯盏,造型奇特,这样的灯盏我还是第一次见,它的样子颇有些像树,每一个枝桠上都放着一个灯盏,上面的灯捻早已经干枯,盏盘内落满了灰尘。
张文魁道:“这么好的青铜器灯盏大而精美,真是世所罕见啊!我曾经在博物馆里看到过一次,可是要比这个小很多,如果我们是考古的,那这个发现又要轰动整个考古界了。
三愣子道:“既然这宝贝这么罕有,咋们弄走它不就得了。”
我道:“可以啊!不过这么大的青铜器灯盏,少说了也有个两三百斤,我可是没有多少力气帮你搬,你要是真稀罕这玩意儿,自己想办法。”
除了这两个大灯盏外,整个石室最吸引人眼球的恐怕便是那三座石碑了。张文魁走到石碑前,仔细打量着石碑,拿着电筒观摩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只听说过武则天死后,立了一块无字碑,成了千古之谜。可是眼下这里的三块儿石碑貌似也一个字都没有啊!”
张文魁边说边用手抚摸着石碑,就在这时,石碑前的石块儿突然动了一下儿,瞬间从里面钻出几只黑色的甲虫来,甲虫身上布满了黑色的小斑点,嘴里长着一根长刺。
黑色的甲虫迅速摆动身体,朝着张文魁爬去。
张文魁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拿出撬棍,做出防备姿势。
还好黑色甲虫的数量并不多,前后加在一起才7只。我赶紧拿出跃龙宝刀,靠在张文魁身边,问道:“魁哥,你刚刚碰哪儿了,将这黑甲虫给引出来了?”
张文魁一脸的无辜,说道:“我就是看了看石碑,手在上面按了一会儿,啥也没做啊!”说完,我们二人一齐看向石碑。
原本无字的石碑上面出现了奇怪的符号,除了那些符号以外,上面还有一些波浪纹状的线条,这些线条不断变化着,时而变大,时而变小,一会儿交错更迭,一会儿化为乌有。又好似一幅图画,变幻无穷,色彩瑰丽。
看着看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只听见哐当一声,张文魁手上的撬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正流着口水,傻笑着看着那块儿石碑。
我低头一看,一只黑色的甲虫已经爬到了他的脚上,长长的黑刺已经穿破了他的鞋子。
我抽出跃龙宝刀,挥起一刀朝着黑色甲虫砍去,刀还没有碰到黑色甲虫的身体,它突然一声怪叫,背上的黑甲如同剪刀一样张开了,随即伸出两只黑色的翅膀,朝着我飞来。
我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宝刀,可是就是砍不着它。就好像有一只蚊子在眼前飞一般,你拼命想打掉它,可是怎么打也打不着,心里又气又急。
三愣子直接脱下上衣,帮着我一起扑打黑色甲虫,两人齐心协力下,那个黑色甲虫一下子被打在了地上,我就势一刀下去,将黑色甲虫劈成了两半儿。
那黑色甲虫身体冒了一股黑烟儿,瞬间消失了,过了一会儿,石碑前的砖石下又冒出了一个黑色甲虫,我对三楞子使了个眼色,拉着张文魁便往石道里面跑。
张文魁被我这么一拉,很不情愿的说道:“你拉我干嘛?”
我有些哭笑不得,将刚才没有喝完的矿泉水倒在他的脸上,张文魁好像触电一般,突然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正向我们追来的黑色甲虫,大呼一声,“我的妈呀!”随即跟着我们朝石道内跑去。
黑色甲虫爬行的比较慢,眼看着被我们甩开了一段儿距离,它们忽然震动着翅膀,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我见身旁有一间小小的耳室,一头钻了进去。张文魁和三愣子很快便跟了进来。黑色甲虫见我们进入了耳室,也不跟进来,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儿,四下散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儿,说道:“咋们暂时安全......”
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差点儿让我下巴掉了下来。我们所处的这间耳室的墙上挂着两具尸体,看样子好像是一男一女,他们的手脚被粗大的铁链捆住,两个肩胛骨还盯着两枚铁钉。男的头歪向一边,一只鞋子掉在地上,身上除了铁链和长钉外,脖子上还有一个铁夹,将他的头牢牢的卡在墙上。女的头发散落在一边,没有完全脱落,衣饰华贵,衣服上的金丝隐约可见,看她那身打扮,非富即贵。
除了这两具挂在墙上的尸体外,尸体下还停放着三口棺材,都是一般普通的石棺。
三愣子眉头一皱,说道:“这两人生前一定是得罪了这墓主人,才被下次毒手。这也死的太惨了点儿吧!”
张文魁不屑的说道:“这古人残酷刑法多的去了,这才算个啥,最恐怖的是剥皮,车裂,骑木驴等刑法,那才叫惨呢?收尸的人想找个完整的尸体都不可能。他们这只是被钉在墙上,不算最惨的。”
三愣子摇了摇头,说道:“幸好我不是生活在古代,还是社会主义好,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