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
徐天德捧着一坛老酒,双腿搭在县太爷办案的太师椅上,头顶高悬着‘正大光明’牌匾。
大殿上尸体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有人已经开始了寻欢作乐。
县太爷的七个小妾包括府中丫鬟,全都被当场祸祸个遍。
咕咚咕咚~
干完一坛烈酒,身体蹭的一下暖起来的徐天德让人把俘虏的县令带上来。
士兵中,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多了几位,也就是路上获救的那些被逮民夫。
“来人哪,给我拖下去,砍喽。”
“等等,不能便宜他们,剥皮,填充稻草,立于县衙门口!”
突然传出的这一道声音乃是白莲教另一头目,王三槐。
比起徐天德的大大咧咧,他为人含蓄内敛,阴狠毒辣更显几分。
“王大哥,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三槐缓步上前,看到桌子上的酒肉,还有后院内丫鬟小妾的哀嚎,双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最近动静闹的太大,满清一定派来大军正在路上。”
“怕甚。你不是说了吗,到时候就跑去四川的深山老林,和那李自成一样,苟在里面,慢慢发展。”
“最近教会出了点问题,你应该也察觉到了。”
“嗯。”许天德刚刚还大大咧咧神情举止暗淡下来几分,“加入咱们的穷苦百姓越来越少,教会里越来越多的人出走,都是为了去京城,嚷嚷着说去那什么饿了嘛服务中心,谋个差事。”
“这个饿了嘛服务中心,我派专人打听过,确实如传言那般,很是为民着想,至少他给了穷人一口饭吃。
还有个消息,说,当朝户部尚书赵忠卿向辫子皇帝谏言,要把那些新兴产业开到 全国,尤其是咱四川湖北等地。”
一向心大的都能装船的许天德露出惊忧之色来。
眉宇间,皱的厉害,肉眼可见的紧张。
王三槐哈哈一笑,“瞧把你吓的,乾隆皇帝没有采纳,选择了收缴这些产业,以作军饷,来讨伐咱们呢。”
“你啊你!王哥哥!以后可不许这样话说半天!”
“咱们以后啊,就尽管扯起白莲教的旗帜来,招兵买马!”
“那是当然,不过依我看,如今满清朝廷上,还是有能人的,咱们兄弟日后还是不能太懈怠。”
“王兄说的是……赵忠卿?那个搞房地产,疯狂搂富人钱的家伙?”
“嗯。”
“这家伙,奸得很,说到房地产,我看他压根就没建的心思。当初还发了檄文,那檄文上不是说,三个月后嘛,如今还剩下一个月。”
“咱?王哥哥,满清正是有了这些自私,贪钱不要命的家伙,才有你我兄弟二人有机可乘之机呐。”
“说的也是。”
……
一月后,京城。
一骑快马,嗖的一下,穿过街道,直奔那权力 的中心,紫荆城。
马儿黝黑的鼻孔粗喘出来的气息,还有马背上一脸焦色的传令兵的神色,不难看出,这是一则万分火急的消息。
快马横冲 ,北京城 的宣德门缓缓打开,迎接这不知是喜是忧的消息。
金銮殿上。
正在议事的众臣,被快马奏来的这条消息给打断。
把正在述说相关房地产事宜的赵忠卿的话也给打断。
公公接过这封八百里加急,呈到皇帝嘉庆眼前。
纸张展开,嘉庆眉宇间呈现出忧色,越来越重。
台下群臣议论纷纷。
刘墉当即问道。
“皇上,是不是前线败了?大军才去数天,不会这么快吧……?”
从皇帝的表情的反馈,刘墉看出来不是后,心中稍安。
嘉庆喘出一口粗气,把纸拍在桌案上。
“起义军又增加了!整个襄阳的百姓,全反了!”
“攻克县衙,剥皮县令!”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墉:“皇上,肯定是前线官员阳奉阴违,压榨百姓,胡乱栽赃,以充功绩所导!”
嘉庆大手一挥,“朕知道,可有什么法子?起义必须尽快镇压下去!绝对不能扩散!”
刘墉:“眼下,应该尽快派遣一人,前往督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