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烟轻身功夫极为不俗,这一退也是相当快,只可惜已经有些太迟了,刚才无意中已经吸入了大量秘药的烟雾,这些烟雾中的毒性已经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体内。
她虽然自付有一身相当不错武功,人也有几分机敏,但是在江湖中临敌应对的经验却实在太少太少,面对的张狼这样一个走惯江湖的老油条,其手段一向又是那么的狡猾,她一个江湖都没走过的萌新如何能够应付得来呢?
张狼嘿嘿一阵怪笑道:“没错就是迷药,为了让迷药的效果更好,我制作时还特意加大了剂量。”
方寒烟恼怒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
才刚说到这一个“此”字,她已感到头重脚轻,知道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把口一闭,不再说一个字,急速转身向后墙的缺口处飞奔过去!
张狼又是一声怪笑,喊道:“想跑,我看你中了我的大剂量迷药之后还能够跑多远,来,狼兄,我们一起追!”
他牵着那条狼尾随在方寒烟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悠然模样,因为张狼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迷药加大剂量以后的效果。
方寒烟听在耳里,心里一慌,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两个大步跨过后墙的缺口,奔到庙后的空地处。
她继续向前飞奔,奔了不到五尺远,脚下就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
她奋起余力再走前了几步,脚下忽然一软,跌倒在地上,刚一倒地人随即昏迷了过去。
张狼在后面看得真切,连声怪笑道:“这种迷药加大剂量以后果然更加有效,一盏茶时间不到就昏迷了。”
他嘴里说着,脚下并没有一丝停顿,那条狼更是抢在了他的前面,看样子好像要急着去吃方寒烟的肉,饮方寒烟的血。
因为迷药的影响,方寒烟尽管很努力地往外奔逃,实际上并没有跑出多远,一人一狼不过几个瞬间就走到已经倒地昏迷不醒的方寒烟身旁,一张满是锋锐狼牙的大嘴距离方寒烟的身子不过三两寸而已,一探头就可以咬到。
那条狼虽然双目皆盲,看不见眼前东西的距离,却可以凭借灵敏的鼻子嗅得到的身前东西距离自己的大概远近。等嗅到方寒烟的身体就在身前一点,仰天一声嗥叫,它咧开了嘴巴,露出两排尖锐已极的森冷白齿。
张狼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吩咐那条狼去咬方寒烟。
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是张狼的心头宝,他那里舍得让狼去咬她,慌忙使劲将那条狼拉住,急道:“狼兄,我方才不过是跟你说笑的,不能算数。”
那条狼对他也真是听话极了,听到张狼不让它咬地上的方寒烟,居然就这样被他乖乖拉开。
张狼将那条狼拉到庙后空地角落的一棵矮壮的树下,顺手把铁链在树干上绕了几圈,那条狼低嗥一声,顺势就在树干旁卧下。
张狼随即一搓粗大的双手,笑道:“狼兄,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好了。”
那条狼低嗥一声,像是对张狼的话作回应。
张狼邪笑道:“不要怪我不让你回庙里面,一会有些事情,是不方便让你看见的。”
说完这番话,他那张狼一般的脸孔上露出了一种淫邪无比的笑容。
他就这样笑着快步回到方寒烟身旁,俯下腰来,伸出手怜惜地摸了一摸方寒烟滑腻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这样美丽可爱的姑娘,我哪里舍得让狼咬你呢?”
方寒烟因为迷药的作用,早已人事不省,对于张狼的猥亵当然毫无反应。
张狼笑了笑接着道:“小宝贝,我这就你抱入庙内,你我二人就在这破庙里面成就好事,等到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就算你不想嫁给我也不行了。”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身子俯得更低一些,以便自己可以将方寒烟抱起来。也就在这时,那条狼突然发出凄厉之极的一声嗥叫。
猝不及防之下,张狼被吓了一大跳,却并没太在意,反而调笑道:“狼兄莫非是因为我和美人成就好事吃醋了不成?”
他的话音未落,铁链叮当之声突然响起,连绵不绝于耳,那条狼不知怎的竟然挣扎起来了。
它跟着张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这样子的情形倒还是第一次,实在古怪之极。
张狼心下不由得奇怪起来,转回头道:“到底有甚么事?长长的“啊──”声惊呼而出,张狼被吓得瞠目结舌,怔立在当场。
因为他的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已有一个人稳稳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身着书生装束的中年人,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面无表情,手里握着一支精炼而成的铁爪。
那支铁爪与狼爪相差仿佛,在阳光下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那条狼正是向着那书生狂嗥,愤怒地挣扎着想要猛扑上去,却因为那条精铁锁链的影响,无法接近那个书生。
看见那条狼如此不同以往的反常表现,张狼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件事,面色突地大变,失声惊呼道:“原来是你!”
那书生冷冷笑道:“你明白我是那一个了?”
听到那书生这么问,张狼下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书生冷冷道:“很好。”
这两个字从那书生口中吐出,竟然带着森然无比的杀机。
张狼又不是江湖雏鸟,那书生话语中杀机毕露,他当然听得出来,不由颤声道:“你……你想如何?”
那书生并无半句废话,干脆一声道:“杀你。”,话到人到,手中精炼铁爪一招“恶鹰掏心”迅疾地一击而下。
那铁爪一落即起,血光刹那闪现。
只听”嗤”地一声,张狼后背上的衣衫迸裂,铁爪抽回的同时,一块血淋淋的肉从张狼的背后飞了起来,斑斑血迹洒落地面。
那书生的出手又稳又狠,而且实在迅速至极,显然身手极为高明。
以张狼的身手,即使早已知道那书生什么时候出手,只怕也一样无法闪避,不是他不想闪避,而是根本闪避不了。
因为他的武功和那书生相差实在太远。
这一爪伤得实在不轻,痛得张狼“嗷”地一声惨叫,整张脸疼得全都收缩在一块了。
不等张狼有下一步的反应,那书生第二爪紧跟着击下。铁爪落处又是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