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又拿出一小壶酒继续喝起来,到他将小酒壶里的酒喝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候,乘坐的那只小船已是很是靠近荷花楼了。
就在这时,两叶轻舟从荷花楼傍边的水榭中驶出,随后如同离铉之箭一般分左右两个方向朝宁飞所在的这艘小船这边射来。
船娘一眼瞥见两条飞驶过来的轻舟,赶紧将自己是的船停在原地,转头正要问宁飞怎么办?那两叶小舟已经紧靠了过来。
每条小舟上各有两个黑衣青年,背负一把长剑。剑虽然未出鞘,黑衣青年的目光却有如出鞘的剑一样锐利,盯着宁飞的脸。
“四位朋友好!”宁飞举起酒壶冲左右两条轻舟上的四个黑衣青年打了一个招呼。
四个黑衣青年有些诧异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认识宁飞,左面第一个随即问道:“阁下可是打算上荷花楼?”
宁飞道:“游荷花湖如果不能登上荷花楼,岂不是太过遗憾……”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那个船娘急忙替他解释道:“这位公子只是想要把船稍微靠近一些,看能否有缘看看那位很有名望的赵大爷?”
“看看究竟是什么意思?”刚才问话的那名黑衣青年的目光更加锐利,如同两把利剑一样。
“看看就是简单地看看,没有其它意思”宁飞仍然面露微笑,态度十分温和地说。
四个黑衣青年听了宁飞的话,脸上却一丝笑容也没有,还是左面第一个突然问:“阁下贵姓?”
“姓宁——”那个黑衣青年仔细打量了宁飞一遍,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迟疑地问:“你是快剑宁飞?”
这几个字刚一出口,其余三个黑衣青年的目光唰地一下亮了起来,紧紧盯着看宁飞如何回答,宁飞并不清楚这四个黑衣青年对快剑宁飞这四个字为何如此敏感,依旧老实回答:“正是在下!”四人一听脸色全都沉了下来,四只强壮有力的右手,同时紧握住了剑柄。
那个船娘一见四人就要拔剑动手,不由得变了面色,宁飞也是一征:“四位——”语声未毕,那四个黑衣青年的剑已经“呛啷”出鞘,狭长的剑锋突然一个轻颤,两把长剑突然就向宁飞迎面刺来。
宁飞手中的酒壶一举,以壶嘴准确套住了左侧来剑的剑尖,右手中指突然屈指一弹,正中剑尖前端,一股大力传去,将右面来剑弹飞到一边!
见宁飞如此轻松接下最先刺出的两剑,那四个黑衣青年面色大变,最先刺出的两剑立即撤回。
紧接着四个黑衣青年同时叱喝一声:“刺!”话音未落,四把剑如同疾风一般同时刺向宁飞。
宁飞并不招架,只是轻啸一声,身形突地拔船而起,飞入空中,四把剑齐齐从他脚下刺空,他的身形飞至最高处,再一折,竟然如同一只苍鹰一般划空掠去,直接飘向荷花楼那边!
四个黑衣青年面色大变,一齐催动脚下轻舟,那两叶轻舟立时往荷花楼方向急驶!
船娘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内,只吓得花容失色,心脏狂跳不已,身子早已瘫软在船上,半天不能动弹。
宁飞手执酒壶,身形卸风一掠竟有三丈五尺开外,随后斜往湖面落下,追过来的四人四剑同时刺到,眼看就要刺在宁飞身上。
不料那宁飞的双脚一缩,双袖摆动如同雄鹰振翅,身形竟然瞬间又往上腾飞起来,避开其中三剑,左脚轻点,准确无误地点在第四剑的剑脊之上!
轻舟去势未绝,剑势亦未绝,宁飞腾在空中的身躯竟如柳絮一般轻盈,对于脚下刺出的剑势竟一点影响也没有,借着刺出的剑势再往前去飘飞一丈多远,才离开剑脊!
那个黑衣青年到了这个时候才感觉宁飞的重量,手中长剑不禁往下一沉。
其余三剑迅速刺到,但仍然慢了一分,沈胜衣已飕的直向那边水榭掠去。
水榭中立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灰衣老者,看到宁飞向水榭掠来,双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对精钢判官笔,却没有立即扑上前去,直到宁飞的身影完全掠进水榭之内,那对精钢判官笔才猛地攻出!
判官笔本属奇门兵刃,在那个冷峻的灰衣人手中使来,更加显得诡异几分。
那对判官笔攻到一半距离时,看情形仍然只是攻向宁飞的胸腹位置,但再攻至宁飞身前二尺左右时,竟然变招,连点宁飞身上十一处要穴!
他的判官笔虽快,宁飞的出手更快,手中酒壶“叮叮”连续两击,就像是打中蛇的七寸一般,判官双笔的攻势竟被他用酒壶给直接敲死!
宁飞的身形一旋,刷地绕过灰衣老者,掠空飞前,从对面掠出了水榭,足尖一点水榭的围栏,一式“飞龙在天”,落在水榭上方的飞檐之上。
灰衣老者急忙转身,却失去宁飞的身影,凝眉想了想,从自己背后的方向掠出水榭,双脚一登栏杆,一招“一鹤冲天”,掠上了水榭的滴水飞檐。
不出所料,宁飞果然悠哉悠哉地坐在水榭的瓦面上,手里举着剩余三分之二酒水的酒壶,正在有滋有味地喝酒。
灰衣老者一声冷笑:“阁下确实好身手。”
“彼此!彼此!”宁飞说着话,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
灰衣老者看着他将酒壶从嘴边拿开,才暴喝前扑,舞动判官双笔,疯狂攻向宁飞。
宁飞身形腾挪飞闪,刚避开灰衣老者的一轮攻击,周围突然飞上来八个黑衣青年。
灰衣老者目光一闪,身形不进反退,迅速闪出了八个黑衣青年的包围圈之外。
那八个黑衣青年同时有规律地踏步转动,手中剑平端,指向包围圈中的宁飞,八人身形虽然越转越快,剑尖却始终稳稳指向宁飞。
“九宫八卦剑阵?”宁飞话音未落,身形展开,竟迎着那八个黑衣青年转动的身形飞快转动起来,步伐规律和快慢完全吻合八人。
那八个黑衣青年一看宁飞这么快看破剑阵规律,面色骤变,八剑迅速攻出!
剑光闪烁,剑网重重,却始终差上一步,无法罩住宁飞。
不用说,宁飞对于八个黑衣青年组成的这个九宫八卦剑阵也是甚为精通。
一连避开了十二重剑网,他的身形左踏两步,再右转一步,正好从生门位置脱出九宫八卦剑阵之外。
灰衣老者早已在镇外候着宁飞,刚想舞动判官笔攻向他,他却刷地又绕了开去,随后身形从飞檐上翻落,又钻入水榭之中!
“快拦住他!”灰衣老者一声大喝,抢先掠入水榭,手中判官双笔展开护住自己的要害。
八个黑衣青年如飞鸟一样,紧随灰衣老者之后疾掠了下去。
宁飞竟然不在水榭之内,灰衣老者双笔一收,冷眼观瞧之后,面色大变。
原来,就在刚才那片刻的功夫,宁飞已悄然飞上了荷花楼的楼头。
由水榭到荷花楼的楼头,一路上还有八个黑衣青年进行拦阻,他们手中长剑都已在手,从他们一脸惊讶的神色来看,他们应该全力拦阻了,只不过毫无作用。
灰衣老者气的暗暗一咬牙,飞身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