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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当空,崔承用府邸后园。胡跌儿与主人月下对饮。已是酒过三巡,酒意正浓,两人都有了醉意,原先的拘谨约束都已随着酒意消散,胡跌儿忽地冒出一句:“锦衣卫职责所在,可是要取你性命的。”

崔承用面色一怔,两眼瞥向胡跌儿,胡跌儿便也仰着一双醉眼看他。崔承用眯着眼睛,死死盯住胡跌儿的两眼,忽地“嗤”地一笑,道:“哈哈,‘十三吉祥’,大内精英,专事追杀魏氏旧人。阁下是‘十三吉祥’之一,潞安府追讨叶尚道,侯家集截杀麻黑子……只可惜,终是心肠软了,念着身为同族,临阵反水,坐视麻黑子反杀了佟老大,你自知难以回京复命,便只身返乡。途中被潜伏中原,搜罗武林人士的汤山遇到,掳来关外。”

崔承用说罢,仍是两眼死死盯着胡跌儿,见胡跌儿双目低垂,看着桌面,便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继续道:“胡兄弟,我所说的,可有一句差错么?”

胡跌儿缓缓抬头,两眼迷离,点头笑道:“我说你怎的不怕,哈哈,你知道的倒是详尽,有手段,厉害,佩服。”

崔承用近来诸事顺遂,对出自胡跌儿之口的褒扬却仍是在意,面上尽量不露声色,端起酒碗道:“胡兄弟,来,痛快干了这一碗,敬你弃暗投明,侯家集当日的决断真是英明。”

胡跌儿低头摆手道:“不成,不喝了,你这酒劲儿大,消受不了。”

崔承用笑道:“你生在草原苦寒之地,这些酒水如何便不能消受了。不要推辞,今日高兴,一定要干了这一碗。”

胡跌儿抬头道:“一定要喝么?”

崔承用两眼望着胡跌儿,点头道:“人生知己难求,与知己畅饮大醉,实在是人生快事,一定要喝。”

胡跌儿点头道:“说的好,成,我定然喝了这碗酒。可有一样,这碗酒不能只我们两个喝,那里还有一人,也算是个角色,不能只在一旁看着,我们三人共饮才好。若他不来,我便不喝。”说罢,胡跌儿回手指向阴影里的宋春儿。

崔承用一愣,料想不到胡跌儿会提到藏在暗处的宋春儿,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身边人”,摇头道:“哎,他从不饮酒,更不通人情世故,只喜欢一个人待在背人角落,多年如此,不必理会他。”

胡跌儿抬着醉眼,摇头道:“呵呵,你如此说,便是不放心我么?让他防着我呗,哈哈,确实,我可是救过大汗的人,再说,我在那边可是身列‘十三吉祥’的,是个有手段的。你防着我,倒也应该。”

崔承用看着胡跌儿一双迷离醉眼,摇头笑道:“胡兄弟,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真的醉了?得了,你既如此说,我便叫他过来,与你我喝上一碗。只是他不会说话,你可不要在意。”

胡跌儿点头笑道:“老崔,这才对呢。来,快些叫你那宋……宋……过来。”

“宋春儿,说来,你两个也算有缘,那日‘春狩大会’若不是中途出了意外,或许你两个还能做一回对手。”崔承用说着,仰头朝那暗影处喊了一句,“春儿,过来。”

那宋春儿确是听话,听了崔承用的叫声,便从阴影里走出,直走到两人桌前,立在崔承用身边。

胡跌儿抬着一双醉眼,看着宋春儿,脸上带着笑意。

崔承用伸手一指那桌旁的石凳道:“春儿,坐下,给自己斟一碗酒,陪胡兄弟喝一碗。”那宋春儿一言不发,便听命坐在崔承用身侧的石凳上,摆上一个饭碗,抱起桌上的酒坛,满满地将自己身前的空碗斟满。

胡跌儿眼睛看着宋春儿,宋春儿并不理会,目不旁视,只看向前方。崔承用端起酒碗,大声道:“咱一起喝了这一碗酒,春儿你便去歇息,我与胡兄弟再闲叙些南面的事情。”

那宋春儿也不答话,端起酒碗,仰脖子便一口喝了,酒水顺着嘴角淌下,流过颈下,弄得前襟上满是酒水,却也不擦拭,待到饮尽,随手将那空碗放在桌上,便欲起身离去。

胡跌儿醉眼稀松,一把拉住宋春儿的衣袖,仰头看着宋春儿,口吐酒气道:“那日‘春狩大会’上,你颇有些手段,若不是那‘费伊多’行刺大汗,搅乱了大会,说不定,那大会的头名便就被你夺去了。”

宋春儿并不言语,任凭衣袖被胡跌儿抓着,两眼看着胡跌儿,仿佛等着胡跌儿还有什么醉言醉语说出。

崔承用哈哈笑道:“胡兄弟太客套了,那日便是没有那刺客行刺,那头名也应该是你胡兄弟的,怎会落在他头上,你真是醉了。”

“崔大人真的这样认为么?”胡跌儿转头看着崔承用,手肘支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崔承用,醉态尽露。

“那是当然,我这手下怎能与胡兄弟相比。那日若是比拼到最后,应该没有哪个是你胡兄弟的对手。”崔承用伸手将胡跌儿的手指推开。

胡跌儿点点头,仰头看向宋春儿,那手上仍死死抓着宋春儿的衣袖,面泛笑意道:“宋兄弟,你也这样认为么?”

宋春儿并不说话,转脸看向崔承用。崔承用哈哈笑道:“胡兄弟,让春儿去歇着吧,别为难他了。”

胡跌儿翻眼睛看着崔承用,又转头看了看宋春儿,撇嘴笑道:“崔大人说我难为你,宋兄弟,我是难为你么?”嘴上说着,忽地手上用力,猛地拉扯宋春儿的衣袖。宋春儿本能地用力回扯,两人角力,宋春儿猛地挣脱了对方的拉扯。那胡跌儿力道不支,竟在宋春儿的拉扯之下,身子不稳,一个前倾,双膝跪地,后臀撅起,前身伏地,样子甚是狼狈。

崔承用料不到胡跌儿如此,心中暗笑,忙起身搀扶。那宋春儿也料不到胡跌儿如此,后退一步,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胡跌儿的丑态。

胡跌儿伏在地上,喘了几口大气,侧身盘膝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宋春儿,满脸怒容道:“宋兄弟,你好,你厉害,我们今日便空手较量较量,崔大人在这里当个见证,看看到底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道高一丈。”说罢,摇晃着站起身,也不多待,抬手一拳便朝宋春儿打去。宋春儿闪身躲过,站在一旁,并不还手。

崔承用见胡跌儿所言所行,醉意尽显,心中多少有些意外,料不到这蒙古汉子酒量竟然如此不济。转念之间,却也是意料之中,而心底于不知觉间,更将那对胡跌儿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了。

“春儿,既然胡大人执意要与你对上两手,你便陪着胡大人玩儿一会儿。可有一样,我这兄弟是贵客,你可不能伤了胡大人的筋骨,便是皮肉也小心些,手上一定要有分寸。”

宋春儿仍是不语,只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庭院空阔之处,立身静待。胡跌儿微微摇晃着身子,转头看着崔承用,笑道:“崔大人,你可要公正裁决,看看我们今日到底哪个更高一筹。”说罢,摇晃着身子,朝宋春儿站立之处走去。

崔承用在身后道:“本就不用动手,那结果早就定了。胡兄弟总要手下留情,可别伤了他。”此话既是向胡跌儿卖个人情,也是提醒宋春儿不要在意结果,一定要输给对手。

胡跌儿走到庭院正中,与宋春儿相向而立,一个身材挺直,如石佛一般;一个脚下不稳,犹如风中的芦苇。

两人对视片刻,胡跌儿摇晃着身子抢先动手,踉跄几步奔过去,抬手一拳朝宋春儿当胸打去。宋春儿侧身躲过,并不还手。胡跌儿一下打空,身子摇晃,转身又是一拳朝宋春儿身上打去。宋春儿后退一步躲过,仍是没有还手。

崔承用立身在不远处,见两人如此过招,心中暗自着急:“如此比试,何时能有结果?”如此想着,扬声道:“春儿,别怕,该动手时,便动手,比不过胡大人,早早认输便了。”

宋春儿虽然心思单纯,但与崔承用相伴多年,于那言语中,总能知悉其中含义,知道主人是要自己快些动手,寻机落败。但眼见胡跌儿酒醉如此,便是将空当显露,对手也未必就能捉住。对手如此,寻机求得一败竟然成了一件有些困难之事,这在宋春儿过往的对敌中,确是从所未见的。心中正在犯难,眼见那胡跌儿又是身子摇晃,一拳打来。

宋春儿心念未定,身子躲避慢了半拍,手臂上被胡跌儿一拳扫中,只觉一阵酸麻,火辣辣地疼痛。心中正暗自吃惊,见胡跌儿又是反身一拳打来,不敢怠慢,反手运力格挡,两人四臂相交,各自运力,只听“咯”的一声响,那胡跌儿“哎呦”了一声,收臂后退几步,那右手臂膀低垂,肩肘塌陷,明显是肩肘脱臼了。

手臂脱臼对习武之人并不算伤,但若是对敌过程中如此,那几乎是败局已定,毕竟失了一条手臂,加之疼痛难耐,莫说是胜敌,便是脱身都难了。

宋春儿见胡跌儿手臂脱臼,心中惊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江湖对决,此中情况实属少见。

崔承用不远处见了此种变故,心中一惊,口中喊道:“春儿,你怎地如此冒失。”嘴上说着,便举步上前。

胡跌儿强忍疼痛,脱臼的手臂支在地上,另一只手撑住,咬紧牙齿,巧用力道,“咯”的一声,将那脱臼的手臂复原,几乎与此同时,“哇”地一声,呕吐而出,继而又连续呕吐了几口。

崔承用眉头紧皱,赶到近前,见胡跌儿满头大汗,显见是疼痛非常,正自擦着嘴边的污迹。崔承用心中尽管存疑,但那胡跌儿的样子却不是能假装出来的,便侧头怒目看着宋春儿喝道:“春儿,赶紧向胡兄弟请罪,求他饶过你失手之错。”

宋春儿心中纳闷,却不敢不听崔承用的命令,走上一步,朝胡跌儿抱拳施礼。胡跌儿长出了一口大气,仰头看着宋春儿,走上一步,口中念念道:“你好手段,我输了。”这句话尚未说完,忽地抢步出手。单手扯住宋春儿衣袖,猛地扯向自己身前。

宋春儿防备不足,衣袖猛地被对手抓住,想运力回扯,只觉对方手上力道甚强,远不是方才可比,心中猛然惊醒,原来对手方才所为皆是故意装相示弱,而此时方才使出真正手段。宋春儿心中醒转,却为时已晚。胡跌儿借着宋春儿迎向自己的一瞬,脚步拧转,右手曲肘,一个肘锤正打在宋春儿太阳穴附近。宋春儿只觉眼前一黑,支撑不住,便自昏厥倒在地上。

胡跌儿出手甚是快疾,崔承用身在近旁,既料想不到,也来不及阻拦,便眼见自己贴身护卫宋春荣被一击而中,倒地不起。

胡跌儿一击得手,便是用的自己方才脱臼的右手手臂,只觉肩肘上更是疼痛难当,便用左手轻轻按揉,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宋春荣,又抬头看着崔承用道:“崔大人,见谅,一时气急,出手重了。待宋兄弟醒来,我一定要赔个不是。”

崔承用心中惊疑不定,暗自思量,口中道:“无妨,都怪他自己不知分寸,活该如此。”想蹲下身子细看宋春儿的伤势,一转念,想到胡跌儿在身侧,便即打消念头,任由宋春儿躺在地上,转身朝吃酒的方桌走去,口中道:“今日已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再与胡兄弟喝上一碗,便算是作别,改日我俩再找机会痛饮。”

胡跌儿随着崔承用走到方桌近旁,单手一直按揉方才脱臼的肩肘,脚步比之方才,已经稳了许多。

崔承用正要抱起酒坛斟酒,却被胡跌儿一手按住。崔承用不解,抬眼看着胡跌儿。胡跌儿接过酒坛,先给崔承用身前的酒碗斟满,又给自己斟满,扬声道:“崔大人,方才都是你敬我吃酒,现下我敬你三碗,算作席散。”

崔承用看着胡跌儿,见他脸上已无醉意,心中惊疑更甚,听他要敬酒,口中便故作轻松道:“哈哈,好说,你我不必生分,都是兄弟,便是共饮三碗。”

胡跌儿端起酒碗道:“崔大人曾在京师锦衣卫任职,你我算是同门。第一碗酒,敬前辈。”说罢,翻手倒了半碗在地上,自己仰头喝了余下的半碗。

崔承用心中一动,疑虑更甚,却终只是疑虑,两眼盯着胡跌儿,便如胡跌儿一般,将半碗酒水倒在地上,仰头喝了剩下的半碗酒。

胡跌儿又抱起酒坛斟满两碗,端起酒碗道:“崔大人今夜家中摆宴,当我是客,感念有此一月明对饮之机,第二碗,敬主人。”说罢,仰头饮尽。

崔承用听胡跌儿所言,心中猜不出他意欲何为,便撇嘴笑道:“胡兄弟,何必客套。”仰头将酒喝了。

胡跌儿再次端起酒坛将酒碗斟满,或是最后临别之酒,生怕欠缺,将那酒水斟的满溢而出,顺着酒碗边沿直淌到桌上。

胡跌儿端起酒碗,先仰头喝了,将手中空碗甩手扔在地上,当即摔了个四碎;双目直视崔承用,口中道:“魏逆余党崔承用,三年前,你逃匿出京,投靠关外,今锦衣卫胡跌儿受命朝廷,千里追讨,就地正法。第三碗酒,送你上路。”

崔承用早就疑心大起,只是一时不能断定,此时闻听此言,脸色大变,手上一抖,手中酒碗带着酒水直朝胡跌儿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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