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皱眉看着岳竟,“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城主让我好好照看公主。”
“我不需要别人的照看,这些人我会庇佑。”
岳竟:“公主,这些人来路不明,而且还很危险,公主还是小心为妙。”
难民所的人听到此话,脸上难免难堪。
池鱼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指点点!”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岳竟恼羞成怒:“我好心好意帮你,你竟然不识好歹!”
“如今豫城不是你家的豫城,公主,我们成亲以后,你也应该学着如何尊重你的夫君!”
池鱼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父亲确实让她和岳竟成亲,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危机四伏,扬城和豫城都有能力卓绝的修士,可冀城不一样,冀城被永生花困扰,反而没有出头的希望。
“你不必一遍一遍地来提醒我,我会做出对的事情,可是这些用不着你来教我。”
岳竟一时语塞:“跟我走!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
就在岳竟抓住她的手腕时,一道凌厉的身影阻止了他——
连理和那人过招片刻,瞬时就将岳竟牵制住,“你耍的什么狠!嗯?你为何要威胁人?”
岳竟被人痛打,急忙拔剑,当连理拔出尽欢之后,一把就将不知好歹的岳竟干翻在地!
这样的人,不如杀了!
却被池鱼拦住,“连理兄弟,算给我个面子,留他一条命。”
连理太阳穴突突地跳:“为何非要嫁给这种人!”
池鱼:“......我有我的其使命。”
她不算有修炼天赋,中人之姿而已,父亲平庸,豫城能撑得起来的人寥寥无几。
连理看着她眼中的坚持,又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姜芙,越发搞不懂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池鱼温柔笑笑:“好了,好了......你陪着我照顾一会儿大家。
她也喜欢这个小兄弟。连理是个好孩子,有他陪在姜芙的身边,她心里高兴,羡慕。
池鱼在这里收留了不少难民,她不愿意放弃豫城的任何一个子民,不懂那些鬼神之事,只想让他们这些可怜人活下去而已。
“他们没办法好起来了吗?”连理提问。
池鱼叹息一声:“很难,他们精元损耗得厉害。”
除非找到什么灵丹妙药。
连理:“你这样为他们,其或许无用,或许还会牵连你自己。”
池鱼:“无妨。”
池鱼傍晚回到自己的卧房,对着夕阳默然,最后收归气息,绣开自己的嫁衣。
不知几时外面下起了绵绵小雨,少女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衫,盖上一层薄被。
突然一声微响,池鱼微微睁眼。
房间里灯火突然熄灭,少女下意识惊呼一声,下一刻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
紧紧逼来的凉意让她忍不住发抖。
他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都说了,不要在这个时候盖这么薄的被子。”
池鱼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床,这个人就这么闯进来,没人捂住她的嘴,她发不出什么声音来,直到那人用手抚上她的脸颊。
如同蛇信子一样令人不寒而栗,池鱼张嘴说:“......来人......来人!”
故渊笑道:“你叫人有用吗?”
池鱼不敢妄动。
坦白来讲,对于楼弃,她算不上恐惧,只能说敬而远之,可是故渊,这几年她才能发现原来他是个多可怕的人。
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心如蛇蝎。
“楼弃死了......”挣脱他的怀抱,“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故渊脸色不善,“他死了,你觉得我会去哪里?”
池鱼犹豫之后说道:“扬城的人正在追杀你,而且豫城现在是闻铮公子在接管。”
故渊似乎很满意她的关心,低头亲她的脸颊。
池鱼很反感他身上的血腥味,轻轻推开他,“你身上很凉。”
“我过得很不好。”故渊看着她,仔细说道,“池鱼,没有你的这些日子,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我过得很难。”
他的气息离得她很近。
池鱼能看得出来,故渊瘦了不少,从前他进食就不香。
池鱼心中撕扯:“你......你不要同我说这些,故渊,你怪不着谁!”
故渊神色一顿。
从前那个乖巧的池鱼,不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