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住的院子被毁,一片狼藉,但,南疆军营更乱。
不过,雄鸠也算治军有方,天一亮,军\/队就集结完毕,拉到了城外,开始叫阵。
司徒翰丝毫不含糊,整肃了军\/队,就拉了出去。
城墙上,四皇子身形笔挺的站着,一旁,季临拿着一把弓箭,警惕的守着。
而华晏白则抱着一个大竹筒,窝在阴影处,闭着眼,像是在休息。
虚雾同样站在一旁,只是神色有些无奈,时不时的看向自家主子,那大竹筒里装的可是冰块,就这么一直抱着,真是……
“季临。”看着下面两军对阵,而且今天很快两军主将就对上了。
待司徒翰与那雄鸠打了一会儿,一个回身,那雄鸠打马就想追,四皇子立刻伸手接过季临手里的弓箭。
转瞬之间,长箭破空而去,雄鸠愕然之际,想躲也是有些来不及,只能咬着牙,抓紧了缰绳,往后仰了下。
箭插在了他的胸口往上一点的地方。
下一秒,雄鸠就摔下了马,司徒翰回头看向雄鸠,又看了看城墙上的人。
“众军听令!”一声朗喝,司徒翰率人乘胜追击,一举击溃了南疆敌军。
“回去休息。”扔了手里的弓,四皇子走到华晏白身边,伸手拿走竹筒,开口说到。
“解决了?”睁开眼,一脸困意的华晏白,打着瞌睡,问到。
“嗯,射中了。”四皇子点头,将竹筒递给虚雾,伸手将人拉起来,“回头找人确认他的死讯就好。”
不死,就再补一刀,不是事儿了。
“那什么时候回京?”华晏白走到城墙边上,看着下面的情况,“将他们都引开,伯伯应该就没事了。”
“舅舅我会找人保护的。”四皇子跟过去,以后,她不要再想还有可能躲开他了!
“我现在开始担心京城那边,你爹娘他们……”
“殿下,你说他怎么一直没有回复?”华晏白打断他的话,华府里现在都是替身的事儿,她还不想现在告诉他。
越少人知道,家里的人就越安全!
“正常的回复没有那么快。”四皇子回到,“不过,你应该也收到了消息,太子越来越不太对劲了!”
“你说以前是假的?还是现在的是假的?”华晏白听他提及太子,不禁叹了口气。
她名义上可还是太子党呢!
“假的?”四皇子这下拧了眉,“这种可能性,不大?”
“胡乱猜的!”华晏白转头,龇牙一笑,“雄鸠解决了,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咱们的对手可一直都不是他。”四皇子见状,知道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叹到。
“我们先回去了,殿下继续等伯伯吧!”华晏白耸耸肩,转身招呼虚雾离开。
“主子,您又发现了什么?”转下城墙,虚雾低声问到。
“又?”华晏白眨了眨眼,莫名的看着她,这话几个意思啊?
“您真是要去休息?”虚雾疑惑的看着她。
“你这是想啥呢?”华晏白缓了口气,翻翻白眼,“合着你一直这么想我啊?”
“主子一直这么做的。”虚雾淡定的说到,毕竟是事实!
华晏白盯着她,然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竹筒,没好气的低哼一声。
“一直这么做的,今天也不做了,困死,我又不是铁做的,啊!”哼唧着说完,华晏白也是夸张的打了个瞌睡。
“睡哪里啊?”华晏白抱着竹筒,舒服的叹口气,问到。
“马车。”虚雾顿了顿,说了一个让华晏白想抓狂的地方。
“主子,是四殿下这么安排的,他说让您坚持下,晚上休息的地方就可以了。”
“……”咬了咬牙,华晏白默然的跟着虚雾走了。
虚雾心里暗笑,刚刚她真险些以为自家主子会咬她的!
“主子,咱们的人已经跟上了雄鸠。”季临走到自家主子身边,低声说到。
“让他们注意安全,雄鸠虽然不重要,但要找个这样的人也不容易。”四皇子负手而立,淡声说到。
“是。”季临应声,顺着自家主子的视线看过去。
下面,司徒翰已经吩咐人开始收拾战场了,今天这一战,时间真是很短。
“主子。”司徒翰才上了城墙,还来不及和四皇子说上话,一道身影就速度极快的冲到眼前。
“雄鸠回了营帐片刻,人已无碍!”
“属下等人请示,是否安排刺杀?”
“你说什么?”季临惊愕的抢先一步,骇声问到。
“不可能!”这下司徒翰脸色冷沉的开口,“我看见了他的伤,便是不会立刻死,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自行活动。”
“无碍了?”四皇子若有所思的低喃着,“她想到了吧?”
“暂不刺杀!”思绪转了转,四皇子沉声说到,“让人先盯着,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是。”那人应声离去。
“舅舅,您继续注意着这里,小心安全!”叮嘱完了,四皇子又将季临留下,然后才匆匆离开。
“晏白!”在虚雾惊疑的目光里,四皇子直接进了马车。
“殿下,你这样是被人追杀么?”华晏白按着额头,慢慢的爬起来,带着一丝恼意的开口。
不能沐浴更衣再休息已经很让人抓狂了,结果好不容易睡着,这人就冲进来,虚雾不给她竹筒抱着睡,她很烦躁呐!
“你想到了是不是?”四皇子怔了怔,抬手取了巾帕给她擦汗,才发现,她就算大汗淋漓,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满身臭汗味。
“想到什么?”华晏白疑惑的看着她,他这神色不要太凝重!
“雄鸠没死!”四皇子沉声说到。
“真没死?”华晏白愣了下,呢喃了句,“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四皇子的箭术,她是信得过的,况且,这家伙一定会让人确定雄鸠死亡的。
“殿下,你有没有武功好又会打仗的人手,多派几个给伯伯?”华晏白抬头对上四皇子的视线,问到。
“这个不是问题。”四皇子没有犹豫的应了。
“你也想不出原因么?”见她神色越发困惑,四皇子往后撤了一步,坐下,接过虚雾重新递进了的竹筒,他摸了下,应是放了新的冰块。
“殿下,我又不是神,我都还没见过具体情形,怎么知道?”华晏白翻翻白眼,靠在车壁上。
“不过,他的伤肯定是真的,所以,要不是他天生身体异于常人,就是药物了,确定了原因才好进行下一步。”华晏白思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