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常人是何意?”四皇子眸色复杂的看着她沉思,“药物?什么药物会有这样奇异的效果?”
“身体异于常人呢就说,正常呢,咱们的心是长在偏左边一点。”华晏白叹了口气,开始给他解释,“但是,有极少数的人,他们的心,长的偏右边一点。”
“是么?”四皇子倒是没露出什么惊愕的表情,不过,心里也对这个小家伙的博学有了更深的了解。
“药物的话,正常来说,应该是没有的吧,但是别有用心的人,或许会研究呢?”华晏白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到,“人外有人的,但愿,他们没有更加让人震惊的研究。”
“那现在我就让人去确认雄鸠是怎么回事?”四皇子看着她凝重的脸色,明白她应该是偏重第二种可能,但,到底还是得先确定。
“你有懂医或者懂毒的属下?”华晏白琢磨着,自己亲自去看看,却听他这么说。
“有。”四皇子点头,“我让人赶紧准备休息的地方,你坚持一会儿,现在情况更复杂了,你不要轻易离开。”
“我知道了。”华晏白眉头跳了跳,听他说的仔细,只好点点头,“殿下,你们也要小心。”
“嗯。”应了声四皇子便出了马车,虽然很想跟她待在一起,但,还是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主子?”四皇子走了,虚雾赶紧进来看看自家主子,却见她靠坐在车壁上,一脸沉思的样子。
“虚雾,和垣还在么?”华晏白抬眼看着她,问到。
“在,还没有安排送走。”虚雾点头。
“雄鸠……”华晏白呢喃着,“他难不成还会是个雷点?”
“什么……雷点?”虚雾懵然的问到,自家主子有时候冒出的词儿,估计应该不会有人懂。
“他就是那个引子,有人料到了,咱们会想要弄死他,但偏偏咱们的正常手段弄不死他。”华晏白抚摸着怀里的竹筒,语气低沉的解释。
“弄不死他,咱们就会继续查,顺藤摸瓜,就会发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那这人不是在帮咱们么?”虚雾想了一下,自家主子这话,讶然的问到。
“不!”华晏白缓缓的摇头,“这叫套路,人家就是想让咱们发现雄鸠的异样。”
“不过,这人应该不会是最大的反派,可能只是某个自大的小丑!”
“……”虚雾听的满头黑线,主子,您这比喻真是让人……
“你说现在肿么办呢?”华晏白头抵着竹筒,低喃到。
“主子,您真没想好?”虚雾疑惑了,自家主子年纪小,可是事事也算周全,这回怎么会是这样?
“我原想着去看看那个雄鸠的,但,四皇子说他派人去。”华晏白抬头,长出了一口气,“我寻思着,也好,因为,我觉得关键点不在雄鸠那里。”
虚雾干脆盘腿坐下,等着自家主子下命令。
一会儿说雄鸠是引子,一会儿又说关键点不是雄鸠,那到底是哪样?
主仆俩正在想着下一步计划,忽然,天色一暗,天空迅速乌云密布。
“南疆的天气比京城还要多变。”虚雾探头一看,叹了口气,“估计又要下一场雨了。”
“下……雨……”华晏白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脑海里极速思索着。
“虚雾,安排人去准备一些东西,什么东西一会儿我告诉你。”华晏白缓缓坐直身子,开口了。
“是。”虚雾也立刻打起精神。
“然后让人多做些假人,做的逼真点,时间是紧,但也不能太凑合了!”华晏白捏着眉心处,继续下令。
“主子放心。”虚雾应到。
“所有的食物、用水,一应用品,全部检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华晏白斜着躺下,闭着眼,说到。
“今晚除了空城捉鳖,咱们还要……”话音未落,外面咔嚓一声雷响,瞬间,大雨倾盆。
“虚雾,我的武功好像要精进了,越来越不抗热了!”华晏白喃喃的说到,显然抱着竹筒,她的汗也没有彻底消了。
“主子,您还好吧?”虚雾凑过来,她委实担心自家主子的功夫会不会练岔了?
“赶紧想办法找个地方让我沐浴。”华晏白狠狠的缓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
“是。”虚雾拧眉,担心的看着她,“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现在刚午时,还有点时间,我再想想。”华晏白摇头。
“那主子您先歇会儿,我立刻去安排。”虚雾看着她再次闭上眼,又看了眼她汗湿的后背,低声说到。
“主子,这雨又大又急,您还是进马车躲躲吧!”季临看着自家主子,担心的说到。
“让人通知季冷,天黑前,务必回来。”四皇子站在城墙上,司徒翰还在指挥将士们布防,想到刚刚从虚雾那里知道的某人的安排,沉声说到。
“知道了。”季临应声,他已经安排人协助了。
小半个时辰后,雨渐渐停了,却发现本该在马车里躲雨的人竟然不见了。
“小魂淡!”四皇子无奈的低叹一句,他大约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不过,他还是担心她又去冒险了。
一处昏暗的房间里,偌大的浴\/桶冒着一丝丝热气,华晏白披头散发的盘腿坐于其中,闭着眼,头顶同样冒着热气,脸上汗水一直在流。
虚雾在一旁守着,一眼也不敢错过,就怕自家这主子真有点差池。
“呼……”整整一个时辰,华晏白终于抬手抹了把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后靠向浴\/桶。
“虚雾,帮我洗洗头,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华晏看着走过来的虚雾,低声说到。
“主子,坐好。”虚雾略松了口气,开始动手。
“一会儿,你也洗洗,热死了这天!”舒服的哼唧一声,华晏白闭着眼说到。
“主子,之后这几天,真不能在挨着冰块了。”虚雾提醒到。
“知道了。”华晏白应声,她也不想遭罪啊!
“外面雨停了?”华晏白起身,穿好衣服,“你洗着,我休息会儿,一会儿,咱们就得开始忙活了。”
虚雾动作倒是很快,不过,她们刚刚收拾好,外面就有人找了过来。
“什么事?”华晏白带着虚雾走出房间,看着来人,问到。
“主子,四皇子遇刺。”来人单膝跪地,恭敬的汇报到。
“回去。”华晏白一怔,随即脸色冷沉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