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州城内的守军,满面惊愕的看向城外。
他们已经被雄天给震慑了,当他们看到雄天大显神威,手中举着一面盾牌,便所向披靡,横扫四方的场景,他们心中的恐惧也是油然而生。
他们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听说过雄天的名号,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力量,竟然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
那块盾牌,看着就异常沉重,但在雄天手中,却是轻如无物。
但是此刻,就算城中的守军人心惶惶,惊恐不已,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只能看着雄天越来越近,在他们的眼中,雄天直接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来到了城门之外。
这一刻,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他们心急如焚的看向城门位置,他们想知道雄天在干什么。
而此刻,雄天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挥动手中兵器。对于雄天来说,这套流程早就是司空见惯,烂熟于心了。
当沉重的玄铁戟向前方攻去,那城门宛如朽木一般,根本不堪一击,被雄天摧枯拉朽,没有任何的阻碍就被打破了。
“轰!”
一声巨响传来,令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城楼上的守军瞪大了眼睛,他们神色之中满是骇然,他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巨大动静听来,他们隐约可以做出判断。
难道,城门就这样被打破了吗?
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是一个人而已,轻而易举就把城池给攻破了,那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那个人的力量如此强大,他们当真能够与之匹敌吗?那种绝望的感觉,从他们心中涌现,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雄天用玄铁戟,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城门,在后方的大军,他们也是得到了信号,不约而同的向前发起冲锋。
他们相信雄天,他们知道这个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所以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发起冲锋,他们要一鼓作气,将前方这座城池拿下。
这时候,协州城内的守军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应该有点动静,大军连忙组织应对。
守将大声的喊道:
“将士们,敌军杀进来了,我们绝对不能轻易退却,一定要守住城池。”
这一刻,守军终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他们连忙想要阻拦敌军。
可是,当他们真正与敌军厮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哪怕雄天没有出手,那些士卒,他们的战斗力也是非同小可,不容小觑。
毕竟,这些都是精锐之师,他们身经百战,跟随伍云召一路征讨,他们的实力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而爨氏的兵马,虽然也有一定的斗志,但是他们的训练,是完全不能与之比拟的。
在进攻之前,雄天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他曾经开口劝降,但是城中的守军,并没有听从雄天的建议。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落到这个结局。
这时候,当他们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他们拼死迎战,但是最终的结局却是显而易见的,两支军队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守军不断的倒下,他们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最终,剩下的那些士卒,他们彻底被吓破了胆,他们没有勇气继续厮杀。
只能放下兵器,祈求投降。
雄天令人收拢俘虏,城中将这座城池拿下,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他们会一鼓作气,彻底将爨氏覆灭。
不管爨氏有什么底牌,雄天都怡然不惧,他会让这些人明白,什么才是绝对的强大。
——
爨氏国王派出兵马,本是想要赶到协州城防守。
但是,不等援军赶到战场,他们便是得到消息,前线的协州城,竟然已经被敌军攻破了,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没有想到,本来易守难攻,坚固无比的协州城,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敌军攻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是令人难以揣测。
援军也不明白具体的情况,但还是第一时间将消息传了回去。因为随着协州城陷落,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也要随之改变了。
至于这支援军,他们本来的目标是协州城,但是现在,协州城已经不复存在,如果他们继续赶往协州城,无异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所以,他们考虑之后,决定退完后方的城池进行防守,反正他们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让敌军难以寸进,令他们知难而退。
在宁州城内。
前线的消息传来。
爨氏国王本来想着,以爨氏的特殊地形,不说和敌军正面迎战,但依靠城池的便利,拖延时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派去前线的援军,还没有赶到战场,协州城竟然就已经陷落了。
这个消息,令他大吃一惊,他也莫名感觉到一些不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协州城陷落之后,会让爨氏的防线出现巨大空缺。
想到这里,爨氏国王再也无法澹定。
他连忙召集众人前来商议。
等众人到齐之后,爨氏国王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很快他开口说道:
“此番本王召集诸位,是因为前线发生了一件大事,在此之前,我本来准备派遣大军,前往协州城支援。
想要将敌军拖延在协州城,让他们知难而退,但是前不久有消息传来,我等派遣的援军,还没有抵达,协州城竟然就已经被敌军攻破了。
看来,我们低估了敌军的强大,这支军队既然能够覆灭大隋,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想不到以我爨氏的特殊地形,竟然也没能拖延太久时间。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诸位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爨氏国王也没有遮遮掩掩,毕竟这件事情,和所有人利益相关。现在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可以享受到爨氏的权力,但以后可未必。
所以,他们想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必须稳固爨氏,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果然,当众人听得爨氏国王的话语,表情顿时一变,在此之前,他们都抱有期待,他们都觉得这场战斗,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虽然敌军的实力很强大,但是爨氏的特殊地形,让他们有着与之对抗的底气。
可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所倚仗的东西,似乎也就那么回事,根本没有任何效果,那么他们如何能够安定下来?他们心中不安,有些惊恐。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忽然有人开口说道:
“大王,是不是消息有误,协州城是我爨氏的第一道防线,易守难攻,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攻破?”
但是,爨氏国王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个消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本王现在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协州城这么快就陷落了?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现在我们必须考虑清楚,我爨氏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敌军攻破了,那么接下来的城池,是否能够挡住敌军的攻势?
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也必须提前想好应对之法。否则的话,等敌军杀过来,兵临城下的时候,再后悔就无济于事了。”
爨氏国王说得信誓旦旦,他希望引起众人的注意,让所有人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当爨氏国王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他们不可能熟视无睹。
毕竟爨氏的存亡,可是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如果他们不管不顾,他们的利益也将受损。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忧虑的神色。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料了,敌军如此强大,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法。
如果连爨氏的险要关隘,以及那些城池,都挡不住敌军的攻势,那么他们派遣再多的兵马,似乎也没有任何效果。
不过,还是有人站了出来,说道:
“大王刚才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是低估了敌军的强大,这支军队的实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迅速的攻破协州城。
现在协州城已经陷落,那我们就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来布置。
我们必须想明白,如果敌军的攻势如此强大,那么我们只知道防守于城池之中,只不过是坐以待毙罢了,和等死又有什么差别?”
听到这番话,爨氏国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追问道:
“那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听得此言,那人继续说道:
“敌军如此精锐,如果我爨氏兵马,要和敌军正面决战,那必然是胜算渺茫。
但是,我们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在险要之地设置陷阱,等敌军进入埋伏圈内,我大军突然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我们就有获得胜利的可能。”
听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是眼前一亮,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中原的精锐之师决一死战,那么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若是能够通过埋伏,取得预想不到的效果,那么,他们就有获得胜利的可能,而不是任人宰割,束手就擒了。
爨氏国王眯了眯眼睛,颔首道:
“这个计划,确实值得一试。
只不过,要在哪里布置陷阱,这是需要仔细考虑的地方。
因为,如果我们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使敌军遭受重创的话,等敌军有了防备,我们再想故技重施,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所以,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诸位集思广益,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在场众人皆是严阵以待,他们绞尽脑汁,思索着应该在哪里布置,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毕竟他们都不希望爨氏覆灭,到时候他们会沦为阶下囚,他们会失去所有的权势,如此种种,才是真正难以接受的事情。
过不多时,忽然有人向前一步,站了出来,道:
“大王,臣觉得,不如我们将埋伏的地点,放在落涧峡如何?”
“落涧峡?”
当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皆是神色微变,表情也是显得有些古怪,他们心中想法涌动,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而爨氏国王沉默了一下,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爱卿说的地方,确实是险要无比,是埋伏的好地方,但是敌军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那里?这个计划想要实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其实,不只是爨氏国王这样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虽然这大臣说的地方,确实是一个很险要的位置,但是敌军的目标是宁州城。
怎么会去落涧峡呢?
那大臣环顾众人,却显得很澹定,他微笑着说道:
“大王说的没错,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敌军确实不会去落涧峡。但是,如果在其他地方,我们想要取得计划成功,想要重创敌军又谈何容易?
是以,布置陷阱最好的位置,就是落涧峡,想要让这个计划成功,那就必须想办法,将他们引到那里,才能大功告成。”
听到这里,众人隐约明白了这大臣的意思,包括爨氏国王,也是眯起眼睛。
片刻之后,爨氏国王目光看来,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想用本王为诱饵,吸引敌军去落涧峡,再将他们击败?”
这大臣也没有藏着掖着,说道:
“没错,既然没有机会,我们也只有创造机会了。将敌军引入落涧峡,我们才有获胜的可能,唯有将敌军击败,我爨氏才有延续的机会。”
见大臣说得信誓旦旦,在场群臣亦是面面相觑。
道理他们都明白,但是要让爨氏国王以身犯险,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爨氏国王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
“好,那就试一试吧,此战关系到我爨氏存亡,本王岂能置身事外?只是充当诱饵而已,又不是当真送死,又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