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迁写完,白九霄再检查了一遍。
然后就换白九霄写。
白九霄写完,宁时迁再检查一遍。
再三确认没问题了,才分别装进两个信封。
白九霄唤来仝泉,将两封信交给他:“快马加鞭送去给青篱国太子,切记,不要假手于人,必须亲自交到青篱太子手上。”
仝泉领命而去。
白九霄就让车夫开始赶车往桑临而去。
她跟白拾香乘马车,宁时迁依旧骑马。
到了附近的一个镇上,白九霄又让车夫换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婚车太打眼了。
*
桑临皇宫,顾隐压力大得都快疯了。
新帝登基不久,就突然大病不朝,难免惹人猜测。
有人猜,新帝此举,莫不是想悔婚,不想娶相府的曲池。
曲相听到这样的猜测,自然是很不开心。
甚至还有人猜,新帝会不会已经驾崩。
没有办法,顾隐只得露了露声音,证明“自己”还活着。
各种猜测。
有了猜测,自然就难免想要试探。
龙翔宫里气氛都绷得紧紧的,尤其是顾隐和石磊,生怕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漏了馅儿。
王爷和百官们轮流前来求见探望,虽都被石磊以皇上恐此疾传染为由拒了,但顾隐真不知道这样还能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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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宁书宴来到尚凡宫给景帝请安的时候,景帝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
“儿臣给父皇请安。”宁书宴撩袍行礼。
景帝睁开眼睛瞥了瞥他,没精打采道:“难得你有心,还天天来给朕请安。”
“儿臣也天天给皇上请安,只是他不愿意见而已,也不知病情到底严重与否,儿臣甚是担心。”宁书宴起身低叹。
景帝轻嗤。
他自是也听说了那四子突然大病,已几日没上朝,还推迟了与相府曲池的大婚,将自己关于龙翔宫内殿中,等思涯前来医治一事。
他深深怀疑那四子的人还在不在龙翔宫里,否则怎么王爷百官不许任何人进去。
而且,他还接到消息,白九霄要嫁给青篱太子了。
就冲他那四子宁愿欺君、宁愿算计他,也要帮着白九霄的那个劲儿,他会允许白九霄嫁给别的男人?
所以,他越想越觉得四子应该已经离宫去了大赵,毕竟龙翔宫里有密道,想偷偷出去太简单了。
心念一动,景帝朝宁书宴扬袖:“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老四如今这样,朝中之事,你就多帮他费点心。”
“是!”宁书宴自是欣然。
行礼告退。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到景帝问边上的大太监文德:“好久没看到顾隐了,他人呢?朕突然想起曾经,他一人仿声多人,每人的声音都仿得一模一样,想让他再给朕表演表演。”
待宁书宴走后,景帝示意文德附耳上前。
“让人将‘有人在大赵看到一人特别像是桑临新帝’的消息,传到老三耳中去。”
文德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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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宁书宴带着百官冲进龙翔宫内殿的时候,顾隐正在用膳。
石磊想阻止根本阻止不了,因为对方人多,且原本只是在外殿请安的,然后搞的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