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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深,冷风呜咽着,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大牢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又冷又不舒服,苏月蹙了蹙眉,幽幽醒转。

大牢里很静,偌大的大牢,墙壁上只有一盏麻油灯发出昏黄暗淡的光。

苏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几时披了一件袍子,借着微弱的灯火,她认出是商慕炎的衣物。

心中一动,她侧首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身着白色中衣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刚想张嘴喊他一下,喉咙里蓦地一阵痒涩,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在蠕动一般,很难受,她禁不住咳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咳,便停不住了。

越咳嗓子里越发干痒难耐,虽极力隐忍,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咳出声来。

糟了,怕是染上风寒了。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啊,咳咳咳,怎么还没咳死?”

“就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和这种人关在一起,明日咱们集体申请换牢房。”

不满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苏月蹙眉,忙涨着脸强自憋着,却没想到一忍,一口气没上来,差些晕厥过去,缓了口气,嗓子就像着火了一般,咳的反而更厉害了!

“谁那么想睡,让你长眠可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寒凉的空气中骤然响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腊月飞霜,响在寒如冰窖的静夜里,似乎即刻就能让人毙命。

四周顿时俱寂,只能听见女子一下一下的咳嗽声。

“来人!”商慕炎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一会儿,一个狱卒才睡眼惺忪地过来,不耐地嚷嚷,“谁啊?深更半夜,叫什么叫,叫魂啊?”

待上前,发现叫他之人是商慕炎,顿时骇得变了脸色,忙不迭堆着笑问道,“八爷,发生什么事儿了?”

商慕炎识得他,正是今日被自己一脚踹飞的那个狱卒,便冷着脸,道:“本王受伤了,去替本王请个大夫过来!”

受伤?

狱卒提着灯笼疑惑地照过去,果然看见商慕炎一手捂着自己的胳膊,殷红的血从指缝里潺潺往出冒,一大截白色中衣的袍袖都被染成刺目的赤红。

狱卒大骇,岂敢怠慢?这虽说待罪之身,可毕竟是个王爷,而且有没有罪,也未见一定,如若在他值夜时出个什么闪失,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狱卒慌忙朝外跑。

这厢,苏月听说商慕炎受伤了,也是一骇。

“商慕炎,你哪儿受伤了?还好吧?咳咳……”

可能是咳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沙哑。

光线很弱,视线也不清明,她吃力地往商慕炎那头挪了挪,想看看他发生了什么。

“嗯,刚才往下坐的时候臀上不知道扎了什么,流血不止,怎么?你要看么?”

臀上?

苏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更大声了,咳得小脸通红,半天没有止住。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大夫便随着狱卒匆匆而来。

狱卒打着灯笼,大夫仔细检查着商慕炎的伤口。

借着灯笼的光线,苏月亦是担忧地看过去。

这才发现,明明是手臂,那个男人竟然说,臀上!

一时又羞又恼,要不是咳嗽咳得难受至极,她铁定要骂死他。

“血流的多了些,好在伤口不深,换上几副药就能好了!”

大夫拿出纱布替商慕炎包扎了起来。

“多谢!”商慕炎微微一笑,灯笼的光打在脸上,一片氤氲的橘色,配上雕凿一般的五官,恍若神邸,他眼梢轻抬,觊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

“劳烦大夫也去瞧瞧隔壁那人,咳得本王根本无法入睡!”

握了大夫的手,商慕炎皱眉,有些嫌恶地驽了驽还在咳得浑身颤抖得苏月。

一抹冷硬入了手心,大夫垂眸,掌心处一锭银子横陈。

大夫怔了怔,恭敬地应道:“好!”

等大夫开好药,狱卒抓好药、又煎好药端过来,苏月服下时,天已经大亮。

或许是夜里一夜未睡,又加上药物的作用,而且白日里牢房的温度又很暖和,苏月昏昏沉沉睡了一日,只中间,被商慕炎强行喊起来用午膳和晚膳。

不过,咳嗽明显好了很多。

商慕寒依旧没有来。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里。

今夜似乎比昨夜还要冷,即使裹着商慕炎的袍子,苏月依旧还是被冻醒了。

将干草往身上拢了拢,她刚闭上了眼,准备强行睡过去,心脏却骤然疼了一下。

那感觉如同瞬间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刺入,只一下就让她疼得无法呼吸。

单手抚上胸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出来……

果然,下一刻,那种针锥般的刺痛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聚满心脏,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

蛊虫?

是婆婆她……

头上冷汗直冒,她蠕动着干涸的唇瓣,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为什么?

她放蛊,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放她走!

那现在,她又威胁到了谁?

婆婆,你怎么就真的忍心这般对我?

你怎么忍心啊?

泪水和着汗水在脸上无声地流淌,她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

可是,依旧呼吸苦难,那感觉仿佛溺了水一般。

全身蛊虫躁动,在血液里叫嚣、奔腾、噬咬,她疼得在干草上翻滚起来。

“苏月?”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隐隐带着一丝慌乱。

“商……救我!”

她喘着粗气喊完这一句,便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商慕炎喊“来人”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当啷”一声似乎是牢房链锁跌落在地的声音,再接着似乎有人影来至身前,淡淡的松香,像是商慕炎,又像是商慕寒,她想看清,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再后来,她又再一次失了知觉……

夜,愈发深沉。

四王府,望月小筑的院子里,商慕寒剪手而立,凤眸微凝,一瞬不瞬地望着漆黑一片的主厢房。

曾经每日夜里,住在这里的一个女子都会留一盏烛火如豆,如今……

一声“吱呀”的细响,旁侧偏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妇人缓缓走了出来,看到他微微一愣。

淡敛了目光,妇人悄声上前,对着他的背影微微一鞠,“爷不是在六扇门吗?这么晚了,回四王府可是有事?”

商慕寒瞳孔一敛,一抹寒光从眸底掠过,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妇人,唇角浅浅勾起一抹冷弧,“婆婆何须明知故问?婆婆做了什么,本王便为了什么而回?”

妇人愣了愣,一脸愕然,“爷是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商慕寒唇角冷笑更甚,目光沉沉从她的脸上掠开,转眸看向天边的残月,轻轻摇了摇头,“婆婆怎么就下得了手?”

妇人又是一震,愈发觉得莫名,略略不悦地拢了眉心,沉声道:“请爷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蓦地被男人打断。

“如果你只是想试试苏月那日植下的蛊虫到底是真是假,那么,现在本王告诉你,千真万确,你适可而止。如果你是见不得本王跟她在一起,想置她于死地,那么,本王警告你,她死,大家全部一起死!”

男人转眸,目光扬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句句如冰,就那么一字一字锤进人的心里。

妇人身子一晃,被他的口气吓住,也被他的话震住。

这个男人几时跟她这样说过话?

她死,大家全部一起死?

大家全部?也包括她的洋儿吗?

妇人苍白着脸,有些颤抖地看着他,“爷是说,月儿被催动了蛊虫?”

“不然呢?”男人面色冷峻,口气寒凉。

妇人惊错,几乎想也没想就轻叫出声,“我没有!”

“没有?”男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我真的没有!”妇人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真的没有用母蛊去催动月儿身上的蛊虫。”

“那为何苏月被蛊虫摧残得生不如死?”

男人眸光如刀,冷冷地逼视着她,似乎要窥到人心里的最深处。

妇人一骇,将目光掠开,心中却是觉得愕然不已。

怎么会?

拧了眉心,她细细一思忖,蓦地想起什么,抬眸,“能催动她体内子蛊的也不是只有母蛊,有些药物也可以,她近日有没有食什么药?譬如胡颓子根……”

胡颓子根?

男人眸光一敛,就想起昨夜大夫给开的治疗咳嗽的药物,可不就是胡颓子根。

俊眉微蹙,他转眸望定妇人,“如何解?”

“药物催动,就得药物抑制!”

妇人轻声叹出一口气,伸手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男人面前,“给月儿食下吧!”

男人没有接,而是凤眸深深地望着她。

“怎么?爷是不相信这是可以抑制的药物,还是怀疑这里面藏着剧毒?”她微微弯了弯唇,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男人沉眸,伸手将瓷瓶接过,紧紧攥进手心,拔步就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如何才能将苏月体内蛊虫去除?”

妇人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说,我也只知道怎样植入子蛊,怎样用母蛊催动,却不知如何将子蛊从植入的人体内去除,爷信吗?”

男人身子微微一晃,微抿了唇沉默,片刻,又蓦地转身,疾步往外而去。

妇人怔怔望着他脚步翩跹的背影,骤然开了口,“爷很想去除月儿身上的蛊虫?”

男人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是!”

“那爷就不担心,她失去控制吗?”

“失去控制?”男人低低一笑,转过身来,“婆婆养了她十几年,应该比本王更了解她,婆婆说,依她的性子,如果不想被人控制,一个小小的蛊虫奈何得了她吗?”

妇人身子一震。

是啊,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去控制她的呢?

如果她怕,她就不会自己主动植入蛊虫。

“可是……”气息骤沉,哽在喉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就算没有蛊虫,苏月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婆婆不利的事,本王觉得,婆婆应该心中有数。”

男人凤眸夹着一丝冷讽的笑意,轻轻睇过她,转过身,又继续往外走。

她脚下一软,瞬间苍白了脸色……

商慕炎回到大牢的时候,苏月还没有醒。

其实也不是没有醒,而是他离开之前,点了她的睡穴。

伸手探上她的脉搏,依旧脉动得惊人,蛊虫仍在叫嚣,可是,他也能明显地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潜意识的强撑着,在与那些癫狂的蛊虫抗衡。

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人的意志力。

有时,他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她似乎有着惊人的生命力,无论多么绝望的逆境,她都能挺过来,她总是笑着,笑着面对一切伤害一切痛。

可是没有人知道,每次就是那一抹笑,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就是那一抹笑,让他一颗心痛到流血颤抖。

“苏月……”他上前,将那瘦消孱弱的身子轻轻抱在怀里。

迷迷糊糊中,苏月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浮浮沉沉,耳边不断有各种响声,然后,她身子一轻,,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若有似无的轻叹拂过。

接着就有温热的硬物触碰她咬破的唇,似是杯壁,她本能的张嘴,一股略带腥苦药物的温水入了喉。

艰难地吞咽,药水有些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溢出。

蓦地唇上一重,有熟悉的男人气息逼近,温热柔软在她唇上辗转,药汁被缓缓哺入她的口中。

叫嚣的身子慢慢地、慢慢地归于平静。

苏月也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男人俊美无俦的脸,虽然光线很弱,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蓦地意识到什么,她抬手朝男人胸口一推,,“你……你怎么在我的牢里?”

还抱着她?

那她梦里的有人用吻哺药给她,是不是也是他?

她脸上一热,又戒备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男人夸张地一声喟叹,起身站起,优雅地掸了掸袍子上沾染的枯草,摇头“真没见过你这般没有良心的女人,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态度?”

苏月一怔,这才想起蛊虫的事。

他……

他如何救的她?

目光所及之处,就看到男人脚边一个药碗,然后,男人的衣着——分明是六扇门狱卒的装扮。

蓦地意识到什么,她回头看向他的那间牢房,果然,就看到一个人身着他的衣袍,脸朝内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你——”她愕然回过头看着他。

商慕炎眉眼一弯,笑得绝艳无边,“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牢笼就困得住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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