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爷爷,不,苟总管,您快出来”!
正微笑着在马车内和乾帝聊天的苟无根,刚想问马车怎么停了,就听到轿子外的侍卫叫喊。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从马车上下来。
一看周围风平浪静,不由大怒,二话不说,先给了驾车的小太监一个大比斗。
然后破口大骂了起来,其余五六个骑着马的侍卫对此视而不见,如狼的目光一直审视四处,对于其他事都不感兴趣!
“你要死啊你,叫什么叫,还有马车怎么停了?信不信回宫我弄死你!”
小太监手摸着脸一脸委屈,但看着苟无根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苟总管,小的该死,但您看那路上是什么?怎么如此模样?”
苟无根顺着小太监的手指看去,也不由吸了口气,呆愣在那,这是什么玩意?
乾帝,听到马车外突然没有了声音,也好奇的把马车布拉开,把头伸出来,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只看到远处,苟无根和小太监都蹲在路边,还用手在那地上按什么东西,不由大怒,连忙下了马车。
这条老狗,马路上拉屎也就罢了,关键还在那玩屎,以前给我泡茶时有没有玩过?
看来,还是割的短了!
“陛下,你看这路,既不是石板,又不是泥土石子,看上去怎么浑然天成,还坚硬无比的样子!”
正当乾帝怒不可遏想上去给他一脚时,苟无根猛的咋呼了起来。
乾帝一愣,快步走到那,一看之下也吸了口气,不由得蹲下来用手按了按地。
“嘶,这是什么东西,平整无比不说,还坚硬无比,倘若以前与三国交战时有这样的路,那粮草运输该要快多少!”
乾帝看着路面倒吸了口气。
“苟伴,这个路是怎么回事?”
听到乾帝问道,苟无根有点慌,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老奴也不知”!
乾帝冷哼一声:“拉屎最积极,一问三不知”
苟无根:???
“呦,外乡人是吧”
正当苟无根抹着冷汗时,从远处走来了几名汉子,不仅如此,几名汉子还拖着一头棕熊!
虽然几人身上衣服都带有血污,还有着一股臭腥味,但乾帝并没有介意。
稍微靠近一点,向其中一名好似领头的汉子问道:“你一见面就怎知我们是外乡人,县里莫非真没几个人了,我们是生面孔你才认出来的?”
汉子摸摸头:“不是啊,本地人谁会闲的没事,跟拉屎一样蹲着在那玩路面,还是三个人一起玩…”
听到这样的话,乾帝狠狠的瞪了苟无根一眼。
苟无根看到乾帝凶狠的目光,内心都哆嗦了一下,连忙问道!
“这位兄弟,那这路是怎么制作的,造价几何啊?”
“兄弟,别误会,我们是经商的,这是我们的老爷,做生意吗,看到新奇的玩意就想问问!”
几位汉子一听到是经商的,眼睛都亮了一下,手习惯性的摸向腰间。
领头汉子,见状咳嗽了一声,继续道:“这路啊,我们县太爷叫他水泥路,至于造价吗,应该不贵,毕竟我们县的猪圈都是用这水泥盖的房子!”
“至于具体如何,你们就要问我们县老爷去了,我们县老爷可最是欢迎商人来我们县做客了。”
猪圈都能以这样的水泥…
随着几位汉子的离去,马车又行使在这个名为水泥路的道路上!
马车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一点,可颠坡感反而比之前小的太多了。
“没想到,此地县令也是个奇人,能修成这样的路,但为何安澜巡检使的奏折上没有提起?”
乾帝皱着眉头,感觉有点奇怪!
“哈哈,陛下,或许安澜巡检使也忘了”
乾帝斜眼瞟了苟无根一眼,道:“哼,忘了,那你怎么没有忘记拉屎呢?”
苟无根:…
路远终有尽头,一群护卫进城前就让他们分散过来,如今只剩下乾帝与苟无根站在大街上茫然失措…
“我爱你,你爱我,蜜雪冰城甜蜜蜜…”
“横江安南,横江安南,安南布厂倒闭了…”
“王八蛋王八蛋,吃喝嫖赌抽…”
“老爷,你看这大街,全是用那种水泥地不说,甚至店铺里也都是这种水泥”
正当乾帝还在左顾右看时,一旁的苟无根兴奋的喊到。
乾帝一看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种景象,哪怕他自认为见过世面,但依然让他震撼不以…
想他南征北战,亲率大军,兵锋踏过无数大小城镇,也没有见到过如此景象!
要知道,即便是京城,也只是内城稍微好一点,用着石板青砖铺路,很多地方还年久失修,坑坑烂烂!
至于外城,大部分都是土路,一到下雨,泥泞无比,出行非常不方便。
入目所看行人,个个面色红润,毫无菜色,大人还好说,但小孩个个都是小胖墩。
哪怕京城的百姓,也相差甚远。
关键个个都有着,京城百姓没有的精气神。
这是安澜巡检使说的,民生凋零?
一片惨淡?
你真勇啊,竟然敢骗朕!
心头火起,踢了苟无根一脚,怒道:“苟无根,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东厂是做什么吃的?干不了朕就换人了”
苟无根一听乾帝叫他名字,吓的心惊胆战,赶紧要跪下来,在乾帝的瞪眼中,啰嗦着弯着腰哭丧着脸。
“老奴也不知啊…”
“哼,又不知,你去吃屎去吧你…”
吃屎二个字乾帝说的声音高了一点,周围的行人向乾帝投来了古怪的目光。
对于此,乾帝又瞪了苟无根一眼。
看着苟无根可怜巴巴的样子,乾帝心中也软了一下,毕竟从小伴他长大,也不忍心太过责罚他。
“回宫再找你算账,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苟无根听乾帝如此说,内心欢喜,知道自己没事了。
乾定不到八岁,自己就做为伴童小太监跟着他,太了解乾帝是什么性格了。
对于奴才,越是骂的狠越是没事,最怕的是什么话也不说,把你打发到一边去。
在宫内,像他这种爬到如此高位,失去了皇帝的保护,恐怕要被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