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
乾帝面无表情的坐在石凳上,右手拿着一条长鞭左右挥舞。
长鞭不愧是大乾皇室家传之鞭,流传数代、此鞭拿到手上尺寸合适,威力适中、被打者疼痛无比,但却不伤皮肉,过一会就好。
用来打孩子最适合不过,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之鞭。
难怪代代相传……
棍棒底下出孝子,如今已经到了非打不可得地步了,没有其他的办法!
想我文韬武略,怎么生出一个这样的玩意?
乾帝身后的左丞相张东书,看到乾帝一脸怒气劝说道。
“陛下,二皇子少年心性,口头教育一番就好了,实在不能动用长鞭啊,打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
乾帝不为所动,淡淡的看了左相一眼。
“左相,难道这个孽子到如今的地步还不该打吗?”
左相刚要开口,一旁的右相李朝阳却抢先说道:“左相,否认孔孟之道,传出去可谓是皇室笑柄,这样让天下的读书人怎么想,让那些诗礼传家的世家又该怎么想?”
左相张东书平静的看了右相一眼!
“右相言重了,二皇子年岁尚小,又是陛下嫡子,久待于宫内,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有时口不择言也是可以原谅的。”
嫡子二字说的有点重,右相面色瞬间阴沉,但也没有说什么。
乾帝此时手中挥舞着长鞭,静静的听着身后左右二相的争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片刻之后。
刘秀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御花园,身后的苟无根浑身打着摆子。
“别怕,本殿下讲义气,今天我给你担着”
“我们去会一会这个大老虎”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打死我!”
苟无根听到摆着更厉害了:“殿下,求你别说了…”
乾帝抬头看去,只见刘秀还在那磨磨蹭蹭,这玩意就是这个德行,每次自己要惩罚他,就摆出这副进一步退三步的可怜嘴脸。
以往看你可怜,没舍得打你,但没有想到,今天这长鞭握的是如此顺手。
果然代代相传,必属精品!
看样子今天是不打都不行了…
“畜牲,给朕滚过来!”
刘秀哆嗦的走到乾帝面前,噗通一跪:“儿臣知错了…”
“你错哪了?”
“错在不该打老师…”
乾帝闻言冷笑:“你还是不知错,来,你给朕说说,孟子何为不忠不孝不礼?”
“儿臣一时失言…”刘秀跪在地上,一脸后悔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乾帝。
乾帝看到他这副德行,冷笑一声,心中的火喷喷的往上冒。
每次都这个德行,你给朕换个新鲜的会死吗?
“哦,一时失言,朕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
“敢做却不敢当,朕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就你也敢评论孟子,也不找块铜镜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刘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难道跟苟无根一样割了?”
苟无根抬头望天,果然,伴君如伴虎,还是连累到了杂家……
“来人,给我把他裤子脱了,屁股露出来,再我吊起来”,乾帝吩咐御花园内的侍卫。
本来刘秀心里怕的不行,但是听乾帝对这里一顿损,叛逆之心突然涌起,大声道:“等一下!”
“父皇,孟子少年丧父,却因顽劣逼着孟母三迁,这是不是不孝?”
“当时周天子尚在,孟子身为周天子子民,不仅不去匡扶周室平息叛乱,反而去游说诸侯,把治国方略带过去,一心只为推广他的儒家经义,这是不是不忠?”
乾帝看了左右丞相与大学士一眼,气极而笑:“住嘴,一派胡言,继续给我吊!”
侍卫一拥而上,任凭刘秀如何挣扎,还是被吊在了一根大叔上。
刘秀被吊在那,屁股露在外面,倍感耻辱,左右争脱不得,脸憋着通红大叫道。
“父皇,我读《孟子公孙丑》,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谁我其谁…”
“孟子身为周天子子民,却说出谁我其谁这这话来,在他心中难道周天子的才能还比不上他?如此目无君上,是不是不礼?”
乾帝怒极而笑,用力的一挥鞭子啪的一身抽在刘秀屁股上。
朕让你嘴硬!
刘秀顿时求饶:“父皇,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乾帝怒道:“下次?你还要下次?”
“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吧…”
“住口”
“每次都是这样说”
“啪”!“啪”!“啪”!
乾帝第一次用到如此不伤人,又顺手的鞭子,怎么舍得罢休。
“呼”…
乾帝继续打了七八下,把鞭子一扔,看了一眼刘秀的屁股,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只是有点红肿…
“你真的知错了?”
“孩儿知错了!”
乾帝看了被吊着的刘秀,也有点心疼,朝侍卫说道:“把人放下来吧。”
放下来的刘秀赶紧提上裤子,摸着屁股,看到已经转身离去的乾帝,知道今天父皇生气了,想到苟不成跟他说的话。
“父皇,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
“逆子!!!”
乾帝霍然转身,勃然大怒,一指左右侍卫。
“来人,把这个逆子再给我吊起来…”
刘秀大惊失色:“父皇,我不是…”
“住口,给我吊着,谁也不许把他放下来!”
……
京城,平王府!
大皇子平王刘亥身穿四趾蟒袍坐于案首,刘亥大约二十三四左右,身材偏瘦,手中把玩着玉如意,脸上一片阴冷。
“崔尚书,父皇微服私访回来了…”
吏部尚书崔柏茫喝了一口茶,许久才悠悠的道:“大皇子殿下,陛下体桖民情…”
刘亥脸上听到这话,明显不满:“舅舅,此地就我二人,你说话又何必这么小心翼翼!”
看着崔尚书默然不语的样子,刘亥稍微放缓了语气:“舅舅,之前我去拜见父皇,父皇没有见我”。
“你说,父皇是何意?”
“殿下,你只要知道,皇后早逝,你的母族更是我们崔氏,代表着大乾整个世家门阀,还有右相也在我们这边”!
“况且二皇子不学无术,乾坤未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刘亥听到这样的话也笑了起来,不在谈论这个:“舅舅,之前偶然听你的管家捞叨,你一个远房亲戚被一个县令给斩了,你三姨太天天和你闹呢!”
“这管家,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刘亥笑了几声:“无妨,以后有机会我让这个县令给你磕头赔罪!”
说完又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只不过眼神一片阴冷!
“父皇啊,一个嫡字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么?”
…
(第七章和第八章重复了、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