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决这番举动,让傅零月错愕不已。
今天的他是怎么了?怎么这般主动?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还受着伤呢!
思及此处,傅零月赶紧借着巧力将依靠在她身之上弱柳扶风的少年推开。
“卿卿今日怎可如此顽劣,这些事日后再说,当下我关心的是你。”
傅零月伸手将人扶好,又用干净的布料沾了些烈酒,仔细轻柔的处理着少年腰间那块血痂。
“可能有点痛,卿卿可需忍着些。”
看着傅零月那毫不掩饰的关切眼神,感受着自己心中那不可示人的心思。
君卿决忽然觉得有些惭愧。
龙族之身还真是麻烦!
直到那血痂在烈酒的擦拭下逐渐淡去。
傅零月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眉眼带笑的低语:
“没受伤便是好的。”
君卿决红着耳尖点了点头,咬牙说道:
“嗯嗯,但是还需要妻主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完全大好!”
少年将傅零月的手腕轻轻拽着,放在自己左边心口的位置,眼神无辜的望着女子。
女子轻笑一声,一把将人捞进自己怀中,语气逐渐轻佻:
“卿卿倒是胆子不小,这还是马车之上便如此,啧啧啧。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既然她的卿卿如此,她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颠簸的马车内,傅零月抱紧了心上人。
“卿卿,你说你刚才的话要是被兰笙听到了,会不会告诉遮阳,那小阳子知道了,还不得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耳边是傅零月蛊惑逗弄的呵气声,身上是被人拥在怀中的热烈。
少年只得抬手对着马车上布上一层结界。
似乎就是刚才,他的神力逐渐恢复了一些。
马车之内,莹蓝色光芒转瞬即逝。
傅零月抬骨节分明的指尖,猛然捏住了少年的下巴。
靠近少年耳边低语着:
“丞相大人身上倒是有很多本宫不曾知晓之事啊!”
少年被迫仰起头,眼眸中泛着些泪光,喘着气解释道:
“许是受天道的影响,这龙族之力似乎是恢复了。我布这结界不是怕妻主担忧吗?”
傅零月冷哼一声,决定惩罚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少年的头侧扭着,被迫承受着女子热烈的吻。
呼吸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过他还是尽量解释着:
“妻,妻主……这,这,结,结界,里面可以……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外面不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如此便是极好的。”
傅零月虽这样说着,但嘴上力道不减,手也没一刻闲着,用力的将人完全禁锢在怀中。
听着少年的气息越发不稳,她便吻得更加用力。
“卿卿,你说,此次循州之行是不是我那好父亲故意而为之?好将我,他这个一生之中的污点,悄悄抹去?”
面对面的拥抱,让君卿决简直不敢抬头迎上傅零月专注的目光。
少年只是微微侧过脸,垂下眼睛睫,仔细的分析道:
“宫中机会甚多,陛下何须如此麻烦,所以妾身猜测……欸”
女子的食指轻轻点在他柔软的唇上,调笑道:
“猜测什么?”
见少年还是不肯抬头,傅零月又将指尖按在少年的锁骨处,特地加重了力道,继续问道:
“怎么?卿卿继续不肯说了?”
君卿决眼神躲闪着,推开傅零月的手,气鼓鼓的说着:
“妻主莫要愚弄妾身!”
“愚弄?”
傅零月挑眉一笑,啧啧两声感叹道:
“你我之间都是真情实意,何来愚弄一说?”
君卿决哑言,只得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气息开口:
“怕是陛下想借机让妻主深陷险境,引墨将军和镇北王造反,到时再将墨家人除之后快。又能把一直视为眼中钉的镇北王打压。”
当年傅零月母妃之死,一直是墨千百和镇北王心中的痛。
或许直到现在他们都以为傅零月已经死了。
毕竟老皇帝一直对外宣传,冷宫之人已尽数离世。
君卿决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傅零月已经完完全全的不给他留一些喘息的机会。
又是一个这样令人窒息的吻。
一次又一次给他带来难以抑制的奇异之感。
\\\"别......别这样......\\\"
一个时辰过去了,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明明是卿卿招惹我的,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此刻便想着让我走?”
\\\"或许求我?\\\"
\\\"求求妻主饶了妾身吧!”
少年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望着傅零月。
只一个眼神,便让女子溃不成军。
她是不是有些折腾的过火了?
傅零月看着君卿决有些破损的嘴角陷入了沉思。
女子点了点头,温柔的吻了吻怀中可人的眉眼,意犹未尽的开口:
“好,都听卿卿的。”
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还有些恍惚。
傅零月皱着眉,戳了戳少年红润的脸蛋,笑眯眯的说着:
“怎么?嫌弃我没有把你举高高?”
“妻主,你坏!”
马车的打趣还未停止,马车外传来兰笙严肃的话语:
“公主殿下,循州我们到了。”
从回忆之中思绪回拢的女子,拿着手中的长剑,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傅零月对着那城门口两名以白巾覆面,黑布缠头的男子,朗声问道:
“你们便是这循州守门的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