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兰?你叫楠兰?”
“是啊。”此时楠兰已经不是那个潇洒的青年,更不是那个狼狈的跪在地上痛苦的人。
此时衣着干净,腰间别着一把长剑,头发梳得整齐,没有一丝的紊乱。
楠兰眸子似冰如雪,全都是一种冰冷,好像看不到面前任何一人,自己一步一步踏在洁白如雪的石滩上。
此处好像是在举行某一中聚会,也说不上是如何正式,便是在海边不远的地方,许多身着华贵的人聚集在一起,身边带着武器,刀剑都是齐全。
他们有许多人是统一的样式,看来是同一个山门或者门派中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的说着话,什么事都向这边看过来。
楠兰穿着虽然算得上是整齐也算得体,并且在这些人群之中身着,不算是如何落魄,可却硬生生的不合群。
就算是穿着还算是过得去,确实和那些人拥有不同的样式。
他们互相聚在一起,却是把他独独的扔在了外面。
“楠兰?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说我长得不好,你不愿意理我不成?”方才跟他说话的便是一个少年,穿着一身金色的衣袍在袖口上绣着三朵牡丹花。
眼角下方有那么一颗青色的痣,只不过却并不显得丑陋,反而是有一种格外的美。
少年脸面长的极好,稍微的去看上那么一眼,便是会觉得自己的心怦然跳动了一下。就算是没有那个心思也忍不住的用心去赞叹。
少年极为讨人喜欢,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就算是自己硬生生的板着脸,这一张脸眼睛也是笑呵呵的样子。
可以说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这样的一个容颜,就算是不喜欢的也绝对不讨厌。
可爱到一定的极点,又带着些许的俊秀,不得不说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缺少追求者。
而男人的话,多数还是会把这人当作是侄孙辈看待,不会有什么想要去厌烦的。
这可不是占他便宜,而是长相这样的外貌,但凡是行走江湖的人,怕早就已经有这样的侄孙了。
楠兰打量了一眼,看着那么一个讨人喜欢的脸,确实是也没有什么厌恶之心,“找我何事?你是?”
“我叫金衫来,是金家的大公子,应该能够听说过我吧。”金衫来倒是很自来熟的样子,直接靠了过去。
楠兰略微的向旁边的位置移动了一步,“听过找过什么事?”
金衫来听到这样冷冰冰的话,自己撇了撇嘴,有许多的不满意,却是最后化成了一种笑容,看着那样一张似乎被冰块儿封印过的脸,自己的眼神之中似乎有几滴色彩,他的眸子在闪烁。
“你这个人好生的冷静,你要知道我可是金家的大公子,这样的一个身份,有不少人想要结交呢,可为什么你就偏偏的不愿意搭理我呢?”
楠兰也是不懂那些人的想法,更不懂跟在自己跟前的这个少年是如何,自己随意的撇了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与我何关?”
金衫来自己的眸子之中微微的闪烁,伸手打出了对方的肩膀,一副亲昵的样子说道,“这叫什么和你没有相关的,你既然已经过来了这边,大家都算是朋友吗?你怎么也要跟谁说说话的。”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是轻松的靠了过去,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位认识老人的弟子,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自己有能力,就可以获得过去的。”
楠兰歪头,似乎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他从来是经历了许多却没有那么深沉老道,现如今听到这样的话,更多还是一种茫然,自己身上的实力,难道还不够自己平稳的过日子吗?
金衫来微微一笑,只在内心感叹鱼儿上钩了,便是轻声的说道,“在这些修行的人眼里面,也许并没有那么清心寡欲,他们什么追求着修行,追求着自然,其实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他们心里面更加的肮脏,比那些普通人很是污浊。”
楠兰不解,“为何如此?”
金衫来笑了说道:“看来你已经过得真是很单纯,你自己想想,那些只不过,是有百年寿命的人便是你争我夺,为了那么几两,便是可以到那样一份程度,那这些修行的人呢,哪个不是活上两三百年了,那些千八百年的,也都是多了去了,他们过到这么大没花过一分钱,没吃过一粒米吗?”
楠兰此时延伸方向落周围的人,他们似乎并没有听到这边的言语什么,只是眼神也时不时的飘了过来,却并不是看自己,反而是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位公子,那样的一种眼神之中包含着强烈的渴求,是万分的想要过来说上一句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确实没有人更进一步。
就在这样的时候,一个带着恶意的眼神着想了自己。
楠兰想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自己却突然之间,感觉到这些许的惊诧,那样的眼神,并不只有那么一个,全部都是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自己多说一句话,都是错的。
有许多的言语徘徊在自己的心里,在这样的一个炸弹,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什么都没说,自己没有任何的言语,却被所有的人都去针对了。
金衫来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看到了吧,这些活了许多年的人,他们的心思早就已经丢到了染缸里面,再拿出来的那个叫一个五彩缤纷,你看那红不过是染出来的红,你看那嘿又算是什么样的黑?”
楠兰此时此刻,似乎有些感觉的,从来都是聪慧,在这瞬息之间,却无能力洞察人心,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那里忍受着那样的目光。
此时才算是看向了身边的那位,眼神之中看着对方的笑意盈盈,不知觉得了个冷颤。
“找我何事?”
“好,说好说只是交个朋友而已,不用多么紧张,这么些年过来,你一个人踏风走月,向来也是万分的不容易,作为我们金家的公子,我自然也是愿意为我们家多找了一位客卿。”
“在这样的时刻,我想我还有拒绝的能力不是吗?”
金衫来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也从来没有想非要让你做什么,只是听从你自己的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