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早就已经计算好的故事吧。
金衫来早就已经断定了,他看着这一团乱,是会出来管的。
就算是为了自己,就算是这么多年来,有这么一个大门。
他也会出来管的,义无反顾,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楠兰自然也就顺着对方的这样的一个身份慢慢的走了下去,自己没有任何的怨言,就算后来已经看出来了,却早就已经在这个家里面留下了许多的影子。
金家,不是他的家,却早就已经比他的家奉献了更多。
自己任何人都已经现在其中,根本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挣扎,好像再也不能改变任何的事情,自己的脚早就已经踩到了泥之中。
等到自己想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身上已经被缠绕了无数的锁链,再一动弹不得了。
不,这话说的也不是绝对,只有他想的是能够挣脱的出来的,可是……
做不到,那个笑意盈盈的少年依旧在看着自己,那时的临走的时候对自己的嘱托,自己怎么能够挣脱得出来。
楠兰一是在那期中看守着勾心斗角,看着尔虞我诈着,慢慢的自己好像也变成了那样的人,算计起来也似乎不觉得手软,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
慢慢的好像越来越像那一个少年了。
金衫来,是不是在见面的第一次,就已经见到了自己现在的场面了,有的时候他会坐在他门口向着这一个问题,只不过最后又是笑了笑,就听有多少人能够未卜先知呢,又怎么能确定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说了也不过是自己的想法罢了。
楠兰有的时候觉得累了倦了,就会坐到大门口去看看,可是还是不对,就是要回到那屋子里去,去看着那些人,不停的说来说去,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过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有结束的一天,直到一把鲜明的刀子扎在自己的肚子上。
说了有一点可笑,这不是心也不是肝,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东西的肚子上,扎着一下,好痛是很痛,却伤害不了自己。
楠兰靠着自己面前能姓金的人,叫什么来着?算了,自己从来都不记得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反正自己从来只记得那一个少年金衫来。
看着那个人眼里面全部都是泪珠,明明是动手的那一刻确实害怕的不得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个少年推开自己,向着大门走进去,站在门口血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
这是大雪纷飞的一天,白色的雪花在地上积攒了厚厚的衣裳,自己踩进去早就已经过了脚面,和哪一天完全相反,那时是百花齐放,花瓣在空中飘摇,现在是大雪纷飞,雪花在空中绽放着自己的寒冷
一个暖一个冷,完完全全的相反,只是心情却也差不多的。
楠兰走了,留下一个红线,自己慢悠悠的向着那个远方走去,自己也说不好要去什么地方,一直向前晃悠,晃悠着看到一片白色的石滩。
依旧是三五成群的人,在那边说话会做一团,不少人见到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裳而来,连忙的鞠躬行礼,根本没有见到,那一片红色的早已晕染开来。
他轻轻地看着那些人,仿佛在那其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就像自己在最初遇见的时候那样,慢慢的永远可笑,却突然间觉得有些无力。
“楠兰?你是叫做这个名字吗?好奇怪呀。”
又有一个人向自己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和那少年似乎重合了,不过有些差别则是个少女。
楠兰看着她,见到对方穿着也算是不错的,只是却不是任何一家的文样,“你是?”
“章消燕,是刚刚过来的修士,我以前可是在一座山上修行的,只有我一个人哦。”
这个少女初期的有一点啰嗦,啰里八嗦的,却全都是说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话,大约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生活的如何艰苦,却也都是克服过来了,这样的话,自己听了许多,自己也曾经历过。
只是不知道为何听了这少女的话,就觉得意外的有意思,难道说自己以前一个人,在那个大院子里过的,都是假的不成?
楠兰一路走过去,慢慢的那条红线渐渐消失了,只是少女却依旧,是眼巴巴地跟在自己后面,无论他说了多少回,自己跟金家早就没了关系,少女也依旧跟在后面。
楠兰不知不觉的,自己的心似乎也有一些跳动了,少女长得不算是多么漂亮,可以说算得上一点英气,在脸孔上多偏于一些硬朗的,要说是这样,在男子身上的话,那必然是会被不少女子追逐的,可偏偏长在了少女脸上,那也就是一般了。
这么多年来也见过不少漂亮的人,喜欢自己的那些不在少数,可偏偏从来没有动心过,蜿蜒拒绝之后,便不再搭理了,可是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着,怎么觉得越看越好看。
楠兰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思,只是任由着那个少女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其他的话。
听着少女叽叽喳喳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微笑。
金家,早就不是金衫来的金家了,那个新来的家主是金衫来的远方侄子,差了几百岁的年纪,从来没有见过金衫来,确实口口声声说着多熟悉多理解,那样奉承的话,可是一套一套的叫人有一点惊讶。
楠兰我喜欢听那样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必须要听,只能要听。
不然的话就是不合群,不然的话就像在当年海边的白色石台上一样,自己永远融入不了那些人中去。
只能听着,就算是那些人心里面,想着是如何讨厌自己的话,自己也要笑脸相迎的,听着那些对自己的夸赞。
说了也是有一些奇怪,慢慢的竟然已经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了,也许能够透过那些夸赞之中,自己能看得出哪些人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不过这一次倒是不大明白,那金家的人为何要讨厌自己呢?
从来没有伤害过这个家,也许有的时候已经当作是自己的家了,虽然也知道自己不是姓金的,可是好像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少年,好像是自己仿佛找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