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彤的头发吹干了,闻人笑便关掉吹风机,人并没有从宁文彤身后离开,而是继续帮她按捏着双肩,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出差的时候比在家里还要累,帮你捏揉一下,会舒服点。”
扭头看他两眼,宁文彤意有所指的:“貌似你什么都会,什么人都认识。”
闻人笑微弯下腰来,把俊颜凑到她的腮边,故意用灼热的唇舌碰触着她的腮边,触及她的皮肤,他就会心悸,可她却淡定自若,像座雕像似的,任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应一般。
“老婆,你是天生淡冷还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宁文彤轻拍一下他的俊颜,淡冷地说道:“按摩要有按摩的样。”
闻人笑失笑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才站直身子,看似认真地帮她按摩着,嘴里应着:“我觉得我按摩有按摩的样子了。老婆,你知道吗,除了你,还没有第二个女人有这个待遇,能得到我的体贴。”
宁文彤这次连看他都没有,只是说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文彤。”叫老婆太亲昵,他们不过是契约夫妻,她不想完全地融入这短暂的婚姻里。
顿了顿后,她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我之前还是个稚哥儿。”
闻人笑:……
老婆呀,你自己也是毫无经验的呀。
怎么谈论起闺房之事,却说他没经验,完全忽略了她比他更生涩。
“所以我是第一个得到你体贴的女人,正常。”
这才是宁文彤要说的话。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唯一的一个,是独一无二的一个,是……”
“得了,意思都一样的,不用搜肠刮肚地想这些话说了。”
闻人笑嘻嘻地笑,又略略地弯下腰来偷了个香,宁文彤则是挑了挑眉,想做什么在触及他那双充满了柔情的黑眸时,她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
在私下相处的语言上,她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连家里那些女人都能驳得对方无话可说的。
“老婆。”
“叫我文彤。”
“我喜欢叫你老婆,你也真的是我老婆。”闻人笑不允许她剥夺他身为丈夫的权利,也有另一层深意,是时刻提醒她,他们是夫妻。
宁文彤抿抿唇后,平淡地提醒着:“闻人笑,请你记住我们是契约夫妻,为期是两年,如果我今年就能怀孕,确定是儿子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婚。”
闻人笑垮下一张俊脸,本该是深沉的黑眸变得闪着无辜,似美人一般的水汪汪,再配着他垮下来的脸便显得楚楚可怜。“老婆,你要不要这么无情呀,你想让咱们的儿子一下来就见不到爸爸吗?你想让咱们的儿子在不健全的家庭里成长吗?虽说我们是契约夫妻,要是你觉得我技术还行,用得习惯的话,就让我转正吧,让儿子在今健全的家庭里成长。”
他才不会给她机会摆脱他。
她以为她怀孕生子后,他就真的会按照合约离开?
太天真了。
闻人笑想缠一个人,有的是法子。
再者,他真的对这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相信那是别人嘴里说的爱情。自己爱的女人不在自己的身边生活,那怎么行?再说了,他心疼她,心疼她的苦,她的累,她的付出,她的无奈。他更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成为宁家的赚钱工具。
“文彤,就算咱们真的生有儿子了,我也不赞成我们的儿子成为你们宁家的赚钱工具。你现在是宁家的当家人,还是宁氏集团的总裁,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比谁都清楚,你活得有多累,你也很清楚,难道你就舍得让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活得那么累吗?”
宁文彤苦笑一下,“那是他的责任,也是爷爷两年之约的条件。”
生子便为宁家接班人,她如今杠着的重担,将来都要交给她的儿子。
再看看闻人笑,她又意有所指的,“看你的表现吧,表现好了,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就可以转正。”算是给了闻人笑一个希望。“不过我不希望你骗我。”
至少到目前为止,宁文彤对闻人笑还是满意的,虽然玩心重了点儿,总是以她为重,也会帮着母亲,不让二房三房的人在言语上欺负母亲。
听到宁文彤说不希望他骗她,闻人笑的眸子就像星星一样,不停地闪烁着。
宁文彤倒是没有往深里说,就是意味深长地看他的星星眼,清冷的眸子深处隐藏着几分的期待。
“接机的是我安排的人,在酒店门口等着的,也是我安排的。”闻人笑老实地承认了一些事情。
宁文彤还是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固定的工作,是真的。”
他只有固定的身份,工作还真的不固定。
宁文彤拢拢眉,忍不住问着:“那你哪来那么多的下属?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个个都是精英,放在任何一个企业里,都是能者。”
“我还是个孤儿,这个也是真的,我还有四个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是一起长大的,因为我们都是孤儿。他们都比我有本事多了,一个在A市的三阳集团做副总裁,一个是神医,医术高超,还有两个也各有职业,反正都比我好,很多时候我是从他们那里借些人来用用。”
闻人笑这样说,便给宁文彤造成了一个错觉,以为他的人都是从好兄弟那里借来的。
“A市的三阳集团实力雄厚,在那里属于大集团,你的好兄弟能在那里当上副总裁,的确能力非凡。”怪不得他有钱买那么多的见面礼了。
“对呀,江易是很有本事的。”
“你是不是把我的私人电话给了某个人?那个人是在A市的。”宁文彤忽然转变了话题,改而问着闻人笑是否泄露过她的私人电话。
那个来自A市的手机号码,每天都会骚扰她至少一次。
闻人笑嘻嘻地笑,“老婆,你实在是太聪明了。”间接承认是他泄露的,他把宁文彤的私人电话当成了见面礼,送给了夏瑛,目的是希望夏瑛和宁文彤能够成为朋友,妯娌之间和和睦睦的。
当然,他没有向夏瑛挑明,免得江易说他太小气,见面礼就给一个手机号码。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深意,以后夏瑛有事相求的时候,可以通过宁文彤找闻人笑洽谈,绝对比江易出面更有效,他等于是把自己的软肋送到夏瑛的面前。
可惜的是他家老婆大人永远都是淡淡冷冷的,夏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与宁文彤对上呢。
宁文彤皱眉。
闻人笑赶紧解释着:“并不是给江易,江易虽然是我的好兄弟,终是个男人,我才舍不得把我老婆的联系电话主动给其他男人呢,就连我的好兄弟也不行。”
“江易结婚了?”
宁文彤混迹商场,对三阳集团的副总裁江易也是略有所闻的,据说对方也就三十出头,年纪轻轻的就爬上三阳集团的副总裁,简直就是第二个易凡。
想到易凡时,宁文彤的眼神冷了冷,却不会与闻人笑谈论易凡。
“嗯,比我们早一点吧,我弟妹是开私人侦探社的,姓夏,单名瑛,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江易那小子挺有眼光的。连我见了夏瑛都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闻人笑对夏瑛的印象很好。
“没听说过。”
宁文彤听到闻人笑如此夸赞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很快就被她扫得太平洋去,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以后你要打探什么消息,可以找夏瑛,她的侦探社还不错。”
借着夏瑛的侦探社把五帝堂的力量隐藏在背后。
宁文彤本能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会直接联系一个叫做‘五帝堂’的神秘组织,据说打探消息最强的便是五帝堂了。”
只是,她花重金请了五帝堂的人帮她调查闻人笑,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饶是如此,她还是相信五帝堂是打探消息最强的组织。
私底下她打听过了,五帝堂真的很强大,又神秘莫测的。据说五帝堂是由黑暗光明阎五帝组成,故叫做五帝堂。而那五帝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鲜少有人知道,特别是阎帝,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就是个深不可测,普通人永远都见不着的大人物。
阎帝又是五帝之首,他的阎帝令符能调动整个五帝堂的人,其他四帝的令符只能调动属于他们管辖的那些人。
打听到的消息不是很多,也足以勾出宁文彤的好奇心,还有十分的向往,向往能见到那些被当成神仙一样的人物。
“五帝堂?”闻人笑装着没有听说过一样,与宁文彤谈论着五帝堂,“那是什么组织,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神秘强大吗?”
“我也只是听说。”
宁文彤从肩上拿开他按摩的大手,夫妻俩顾着说话,他按摩的动作总是停下来,宁文彤干脆不用他再帮她按摩了。
起身,她走回到床前坐下,又躺到床上,“很晚了,休息吧。”
闻人笑走过来挨着她躺下,一躺下就霸道地圈搂住她的身子,宁文彤拍开他的大手,严肃地命令着:“今晚不准碰我,我今天很累。”
“今晚不碰你,让我抱抱,触触馋就行。”
宁文彤得到他的承诺,才放松了神经,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后,轻喃着:“真希望能见一见五帝堂的传奇人物又如谜一般的阎帝呀。”
闻人笑:……
他就在她的面前呀,他们此刻还同床共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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