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出席说道,“国师不能沾酒,怕到时醉了吓到樊国使臣跟公主,微臣这就带国师离席。”
“你毕竟是外臣,不好送到绿茵阁,朕刚好也要离席,顺路带回去。”谢嫡拒绝他的请求。
太监闻言立马去扶时锦。
时锦感受到有人步步逼近自己,现在的神思还没有彻底消失,她还是清醒的,用酒杯挥开太监的手。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好好好。”太监嘴上说着,实则在后头看着她,伸出手围着。
谢嫡见她踉踉跄跄,始终不肯让人碰她,抓住她的胳膊就是一扯,嗯,这么瘦,没几两肉。
微微靠近她:“安分点。”
低哑中带着一丝清冽,像幽暗的山谷中传来鸟儿的清脆声。
晚风穿过树梢,虫儿鸣叫不休,一轮明月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撒落一地星辉,如她眼中迷蒙的神色。
“好,安分点!”她重重的点点头,面色认真的看着他。
粗犷的声音,自己已经压习惯了,即使醉了,也暂时改不回来,不用担心会露馅。
谢嫡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时锦,发现她的睫毛很长,鼻梁以下都被胡子掩盖着,看不出真正的五官,但光看鼻子跟眼睛,大抵还是清秀的,并非她说的奇丑无比。
“你为何想瞒着朕医术?”
趁人之危,有些话得问清楚了。
“因为……太太招摇了,皇上生性多疑,没准一个肚子疼啊,头疼啊,中毒啊,然后就怪在我头上,说我居心不良,贬入大牢了怎么办!”
她打了一个嗝,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饱了,你不要再给我喝了。”
“……”他像是那种随便栽赃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生性多疑?”
“那你不多疑,怎么挤掉其他兄弟,名正言顺的当上皇上?”
“……”
说的他当上皇上是用了见不得台面的手段一样,自己是太子,这皇位本身就是名正言顺,而且父皇是立了遗诏写了继位圣旨的。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说书先生啊!他说你养了一个童养媳…才两三岁…”再打了一个嗝,“金屋藏娇,所以才不立皇后,就是因为…要等她长大!”
谢嫡被人这样污蔑,脸都黑了,抛却冷淡清仙的模样,躁郁烦闷,冷笑着说道,“哪个说书先生?”
“城西的!”
时锦心里暗叹:真是对不起了。
但说书先生确实有说过,只不过是编的话本小说,不是真的,当时路过没事干就停下来听完了全部。
谢嫡暗暗记住这个胡说八道的先生,看见前面一个台阶,见时锦模样应该走不了,将她单手提起来,发现竟然很轻松,有些讶异道:“你怎么这么轻?平常没吃饭?”
眸中的一潭清泉顿时起了涟漪,吹过来的风也越来越冷,时锦怕冷,穿得很厚,在宴上嫌太热,脱了一件大衣,现在有些凉快的冻人。
“都说了我有隐疾,长不高身子弱,吃多也不会胖,所以皇上不能欺负我,容易一命呜呼。”时锦一直掐着自己的肉,一半清醒一边醉,不该说的都没说,该说的都随便说。
自己就怕醉了神志不清,谢嫡问什么都招了,那就真的是完蛋了……真特么疼啊!
他皱眉,“你是医者,为何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