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自医,况且能不能治我自己清楚。”她摇摇头,似是嫌弃他蠢笨,“你怎么长得跟皇上一样,双胞胎?”
“出现在宫里是想谋权篡位?”
有些话不是时锦想说的,只是她真的有点醉,话不经大脑。
“……”
谢嫡见她头重脚轻,要不是自己扶着,她怕是一头栽进树丛里,满脸血迹了。
平常就话唠的烦人,现在醉了也这么烦人。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
“能。”她很认真的点点头。
太监端着白瓷盘过来,“皇上,国师的醒酒汤来了。”
“给她喂。”他将时锦按在亭子里的凳子上,扶住她摇晃的脑袋,“张嘴。”
时锦踹开太监,“我不要别人喂,自己来。”
谢嫡看她伸出腿,踹了好一会,倒是没踹到太监,光打自己身上了,麻烦的想撒手,算了算了,不跟一个醉汉计较。
“腿这么短,踹都踹不到。”她拍了拍自己大腿,自己厌恶自己道,“真短。”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哪有人自己嫌弃自己的。
时锦突然上手揪着他的脸颊,醉醺醺的说道,“长得真帅,公子有没有夫人啊?”
一张脸全红了,迷茫懵懂,全程傻笑不止。
可能是潜意识里知道好不容易占一次便宜,连忙使劲捏谢嫡的脸,像捏面团一样。
一边捏,一边还开心的感叹道,“真软,像包子一样,就是肉太少了,硌得慌。”
太监不敢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僵硬的站着,不敢随意乱动,想挪动一分,却发现竟然害怕的动不了。
生平第一次见皇上被人这般欺负,这国师真的不要命了。
不,时锦还是要命的,知道谢嫡不是好惹的,明白没有好下场,立马捏完跳出一米远,拿着醒酒汤晕晕乎乎撒了大半,一饮而尽,趔趔趄趄的跑得无影无踪。
谢嫡也没动,自己倒是想生气,但发现生不起来,不知道为何,平常其他人这样,就该被抓起来砍头,时锦也不例外,只是一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竟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自己总归还是太放任她了,不应该为她破例。
他虽是这样想着,但还是派人去找了时锦,发现她在一根柱子旁睡得正香,也不怕落枕。
“抬国师回去。”
宫女正准备扶起国师抬上坐撵,谢嫡思考了半刻,又说道,“算了算了,朕来。”
说完就架起时锦,时锦下意识抱紧了他,嘟囔了两句,谢嫡听清后忍不住笑了,嘴角有了轻微的幅度,清冷如嫡仙的俊颜亮堂起来,只可惜隐在黑暗中,无人可见。
只觉得她怎得这么轻,一边想着,一边动作不由的轻了几分,放进坐撵里,看到她揉了揉腰,连带眉头皱起,谢嫡瞧见是实木,侧头看向太监,目光所至凉薄,薄唇轻启道:“拿朕的坐撵来。”
太监冷汗泠泠,“奴才这就命令下去。”
实木是答应所坐,国师这身份怎么该拿贵妃的坐撵来,这些人定是最近日子太舒服了,舒服得没了规矩。
但能坐皇帝规格的,也就国师一人有这殊荣,可见国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若是被人知了,定会起一番流言蜚语。
最后是谢嫡送时锦到绿茵阁的,扛进房间里,扔在床上,普通人早醒了,可她喝了酒竟睡得如死猪一般,毫无反应。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余光瞥到一样东西,脸色瞬间难看,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