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自那日醉酒之后,便一直躲着谢嫡,用生病来推脱。
她从太监那里听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边庆幸自己的秘密没说出去,一边又害怕谢嫡来找麻烦。
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男的,他对自己没有好感,被自己那样折腾,五马分尸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明日春猎,皇上说国师莫要再逃着了,该逃得躲不掉。”谢嫡身边公公亲自来传话。
时锦听后,一脸倒霉,“我有隐疾,打猎什么的,不适合我。”
“皇上说了,每个臣子都要参加,说您可以坐着不动,看就行了。”
“啊,我肚子好痛。”
“皇上也说了,到时叫两名太医在旁边跟着,痛死不了的。”
“好吧。”
时锦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还是乖乖的去春猎吧。
这个春猎不止世家臣子要去,猎场之大,那些世家嫡女嫡子要去,算是一场有相亲性质的猎会。
宫里的娘娘可由谢嫡挑去,若是不挑,就由位分最高的两位去参加,更是争奇斗艳。
姑娘们一般都是冲着谢嫡去的,从前还是太子时就惹人注目,这两年刚刚登基为帝,越来越多的姑娘上趟着赶来。
时锦郁闷一会,很快就想开了,吩咐御膳房做一顿好的,好好补身子,说是到时候别把“病气”过给了皇上。
谢嫡得知她的反应,嘴角一勾,果然与自己相猜的没有太大出入。
太监倒是想问一个问题:国师这般得寸进尺,为何皇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所做为?
可惜自己倒是想知道,却不敢问。
其实这话问了谢嫡,他自个也不清楚。
这些日子也是太监一直低着头,从未见过皇上的神色和反应,要不然还可能从中猜到什么。
第二日。
时锦马车行到一半,目光随意一瞥,意外的看见了某个人,“停车,等我一会。”
自己直接跳出马车,“我去买个米糕,你们等一会。”
宫女想跟上去,被她直接拒绝,“你们穿成这样,显得我更丑了。”
时锦进了铺子,说是要上厕所,从院子里翻了墙,跳到了隔壁的当铺中。
她看着那人,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是时沉。”
“你是刘河?”时沉转过头看着她,手抓住衣侧的短剑,顿时起了杀意。
“我是国师时锦。”
她一边说一边给了他几两银子。
瞧他身上的衣服,看是日子不好过,本来金娇细养的小公子,如今沦落到了这个下场,也是让人唏嘘。
“你怎么会在这?”他激动的问道,“你……”
被时锦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明日富花楼你翻墙而进,西阁。”
然后赶紧离开,顺手圆慌买了一袋米糕回去。
……
“后面怎么没车轮声了?”谢嫡放下毛笔,“是不是国师又出幺蛾子了?”
太监恭恭敬敬的答道,“国师要买米糕故而停下,奴才已派人进铺询问,说是出恭,想必不是要买米糕,而是这个原因。”
“等一会。”
马车停下来没有一会,外面就有熟悉的声音响起,“皇上停下来等臣,可是要吃米糕?”
“不吃。”
“听说皇上没用早膳,莫要等会晕了,还是吃一些吧。”
“朕不是你,朕没有隐疾。”
他一个习过武的大男人竟会因为没用早膳而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