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队不愧是带队负责人,仅是稍稍一惊,便认出了男人身份——姚可增,于是一个箭步上前,薅住了对方头发。
“特妈蛋,放开我。”姚可增双手齐挥,极力挣脱。
姚可增哪是康队对手,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呢。他仅是身子稍一打挺,便被光溜溜地扯到了地上。
“咔吧”一声,亮闪闪的铐子戴在了姚可增手上。
“干什么?”女人呼号着就要扑到地上,身子挺出大半截后,才意识到身无寸缕。
不过女人也真是泼辣,随手一裹被子,点指司马新生大骂:
“司马鹏程,干什么?咱们已经离婚了,老娘的事你管不着。”
“可增是我家抱养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俩在一起怎么不行?警察也管不着吧。”
“要细说起来,我们好在前,你还在后,你娶老娘的时候脑袋已经绿了。”
“赶紧把可增放了,老娘不跟你计较,否则告你个私闯民宅,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呸,王八头,赶紧让人放了可增。”
“你,你,你……”司马新生手抖嘴抖浑身抖。
他想过各种可能,独独就没往这方面想,闹半天自己是傻叉绿头龟呀。他现在两眼发直,脖颈发硬,胸口发堵,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丁一航看出情况不对,赶忙大喊了一声:“你是司马新生!”
嘿,你说怎么那么邪门,就丁一航这一嗓子,司马新生猛得一怔,那种窒息感就没了。
“王八蛋。”
“破烂货。”
“老子眼瞎呀,怎么就……唉。”
眼见司马新生骂出来了,丁一航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女人还在“王八头”、“绿头龟”的骂呢,康队猛得吼了一嗓子:“闭嘴,姚可增犯了命案。”
“王……”女人“吱儿”的一声闭了嘴,随即抖索地问,“你,你们弄错了吧?可增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有命案呀?”
姚可增好像品出些味来,急忙争辩道:“那人死跟我没关系,要不我早就躲了,还能在这里等着挨抓?”
“回去再说。”在喝斥姚可增后,康队又对女人道,“你也走。”
女人听到了刚才姚可增所言,也不敢再撒泼了,期期艾艾地说:“你们先出去,我穿穿衣服。”
“就在被子里穿,把他衣服扔下来。”
“诶。你们说的事我不知道呀。”
三五分钟后,女人穿好了衣服,队员也给姚可增套上了衣裤。
与此同时,队员们也做了搜查,带上了一些物件。
整个过程历时十分钟左右,姚可增和姚可贤便被带上越野车。
一路上尽管没人问,但姚可增还是不断的重复“那人跟我没关系”。
来到就近一个所在,便对姚可增姐弟展开了分别审讯。
“姚可增,‘华夏快餐之药膳’是你开的吗?”
“是我开的,开始叫‘华夏快餐之’,‘药膳’是万大师给加的。”
“你不知道已经注册有华夏快餐,你这是侵权吗?”
“知道,但我想报复司马鹏程,就是你们说的司马新生。”姚可增说到这里不禁咬了牙,“我恨他夺走了可贤,恨他现在风光无限,恨……”
通过姚可增讲说,一些陈年往事摆在了众人面前。
姚可增从小被亲生父母遗弃,是姚老汉把他捡回家,当儿子养。
姚老汉故意搬到了陌生地方,姚可贤一岁多还不记事,所以这事只有姚老汉夫妻知道。
从小姚可贤、姚可增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与亲姐弟无异。
在两人十多岁的时候,姚老汉妻子去世了,姚老汉也一病不起,才当着姐弟俩讲了姚可增的身世。
姚老汉也是命大,得了那么重的病,又没钱治疗,可两个月后又好了。
虽说不至于两人相依为命,但姐弟两人有患难与共的感情,随着年轻增长,竟然惭惭产生了异于亲情的感情。只是碍于人们眼光,两人只能偷偷摸摸,而且在一次酒后偷尝了禁果。
姚可贤到了出嫁的年龄,却总以各种理由推脱,最后竟然明确提出要和弟弟结婚。
这不是要乱抡吗?尽管没有血丝关系,但姚老汉过不了心理这关,于是便以死相逼。
面对着父亲寻死威胁,姚可贤只好选择妥协,嫁给了老实巴交的司马鹏程。
司马鹏程虽说出生农村,但生性追求出人头地,干活不辞辛劳,一心想着做出番事业。
本就惦记着姚可增,丈夫又常年在外打工,司马家便成了姐弟两人幽会场所,姚可贤的心也更在姚可增身上了。
毕竟睡着别人老婆,姚可增也对司马鹏程多少有愧,便千方百计地讨姐夫欢心。
司马鹏程智商很高,但情商一般,根本没发现姚家姐弟异常,反而把姚可增的讨好当做好心,家里什么事都靠给小舅子做。
又过了些年,姚老汉去世了,司马新生的事业却是风生水起,姚可增不但进了司马鹏程公司,还坐到了重要位置。
当初的一丝愧疚已然不复存在,姚可增只想着如何取而代之,只想着钱和人都归自己。
相比稍显木讷的丈夫,乖巧的弟弟更解风情,姚可贤的心一直就在姚可增身上。
忽然有一天,姚可增借着酒意,说出了取司马鹏程而代的心愿,没想到完全与姚可贤不谋而合,于是就有了后来合伙骗空司马鹏程的经过。
公司到手之后,由于不善经营,结果最终导致破产,只好变卖房屋攒些积蓄,现在固定资产也只有那套旧房子了。
本来考虑到司马新生感受,不打算让他参加审讯,可司马新生坚决要参与,丁一航也没提出反对,康队便让司马新生参与了。
果不其然,当司马新生坚持着听到中途时,整个人实在控制不住,竟然怒吼一声“狗男女”,气晕了过去。
大家自是好一番忙活,才把司马新生弄醒过来。
司马新生坚持不去医院,丁、康二人只好让特别队员守着,以免发生意外,他们则继续去审姚可增。
当审讯继续进行时,姚可增竟然大喊大叫:“我才是受害者,是他破坏了我们的幸福。”
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感应到了,姚可贤也在另一屋子同时喊嚷:“我们是真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司马鹏程才是第三者插足。”
“哼,畸形感情。”审讯人员用冷哼做了回复。
姚可增在另一屋还在叫嚷,康队直接来了一句:“不要转移话题,交待你谋杀人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