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姚可增急着否认之后,马上讲说理由,
“我是在那几道特色菜里加了料,但只是两味草药。我找专业人士看过,仅是吃着可能容易上瘾罢了,而且远比不上英粟上瘾。”
“再一个,吃那几道菜的人不在少数,别人都没事,偏偏就他有事?而且我自己也吃了,朋友也跟着吃过,都没任何事呀。”
“之所以饭馆关门,主要就是那几天他们闹腾的麻烦,我想躲几天清静。而且从那家话言话语来看,好像也在暗示我关门一段,他们就不找麻烦了。仅凭这一点,他们心里就比谁都明白,这事根本与我无关。”
“再说了,假如真是摊上人命,我要么自首,要么早躲了,还能在熟地方等你们抓?”
“退一万步讲,即使真出人命,那也是万大师给我配得药,我完全可以找他呀。当然了,本来就没我的责任,我也不需要找万大师麻烦。”
康队冷哼一声:“不要避重就轻,更不要顾左右言其他。你之前明确表示,开这个餐馆,又起这么个名字,就是报复司马鹏程的。在餐馆吃死了人,正好让他擦屁股,甚至把他抓进去坐牢,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好我的警官大人呀,我就是再想报复他,也不敢拿人命说事呀。”姚可增很无奈,随即又给出解释,
“之所以我到那里开餐馆,既是对他报复,也是形势所迫,我手里的钱只够开个饭馆了。”
“至于说到报复,想得也就是利用他们店名头为我赚钱,就跟之前司马鹏程赚钱给我俩花一样。假如以后发达了,再想法把他弄臭、打倒,这也就是想一想,根本就没影的事。”
康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自是又百般对其讯问,但姚可增就是这些回复,最后甚至急得赌咒发誓了。
稍稍沉吟了一下,康队又换了话头:“说说万霖吧?”
“万……大师怎么啦?”姚可增追问道。
康队反问:“你说呢?”
“我说……大概也犯事了吧,要不也许还牵涉不到我呢。”自我给出原因后,姚可增又道,“万大……万霖这个人吧,很有想法,也很有手段,甭管他装神弄鬼还是坑蒙拐骗,总之弄钱很有一套,把人心理把握死死的。我和他接触,开始是想转运,后来就是利用,利用他改店名,也想着利用他的关系。可结果呢,还没等怎么用呢,他倒先倒霉了,真……”
康队沉声打断:“不是要你对他崇拜,而是让你讲他的犯罪事实。你都知道什么,包括他的鬼把戏,包括他结交的人员,包括他的违法所得支配。”
姚可增回道:“我和他接触次数有限,我也仅见过他的手下一两次,他对外结交的人我倒是想接触,可他根本不给机会。想想也是,这样才便于保持他的神秘,便于利益最大化嘛。至于他的违法所得,我更不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不知道是吧?那走吧,跟我们回去,慢慢地想,好好地想。”康队说着,站起身来。
“等等,等等,容我再想想。”姚可增急忙拦挡,过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我提供了有价值线索,就不用跟你们走了?”
“那要看价值了。”康队回复得很官方。
姚可增点点头:“好吧,我再想想。”
又想了差不多十分钟,姚可增再次开口:“那次,就是上,上上个月,我俩一起吃饭……”
姚可增倒是挺卖力,讲了好大一通,也讲了好几处细节,甚至连某次万霖当众放屁都讲了。但这些内容和案子没有关系,康队等人也渐渐没了耐心。
看到对方又要起身,姚可增再次恳求:“我再想想,再想想。对了,有一次吃饭,他从包里拿电话的时候,掉出一张卡片,是打印的名片,还有手写的一个号码。名片上那人叫什么燕妮,当时有桌布挡着,没看到姓什么,电话号我倒是记住了。在他打完电话的时候,才发现那张名片,赶紧就拿起来了,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似乎还有些紧张。”
随后根据要求,姚可增很准确地报出了电话号码。
“首都的?比对一下。”康队把号码给了属下,然后继续问,“你怎么能准确记住那个号码,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姚可增道:“要说特殊也不太特殊,不过从名字看,肯定是个女的。看名片材质、样式,那个女人应该很有钱,所以我就多瞅了两眼名片。后来又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就多留意了这事,想着以后有机会接触一下,万一对我生意有帮助呢,这不还没联系就……”
正这时,核实号码的属下回来了,把一张通话清单结了康队。
通话清单正是万霖的号码,抓捕当天就调出来了,上面就有这个首都的号码。只是仅有一次通话记录,而且时间也不长,就没有特别关注。现在姚可增讲出了细节,倒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看到对面这个样式,姚可增急着追问起来:“是不我的信息有用,是不我立功了,是不不用跟着你们走了?”
“你再好好想想。”康队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和丁一航一起出了屋子。
对姚可贤的审讯更没什么收获,姚可贤也根本不知道姚可增在渝鹏市的事,用她的话说是“信任”。
其实细说起来,这个女人既可恨也可怜。假如不是她一直有执念,假如她和司马鹏程好好过日子,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当然了,假如那样的话,世上也就少了位快餐之皇司马新生了。
不过话说回来,姚可贤对姚可增也真爱护的过分,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母性之爱,只不过这个母性变太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属下又送来一份资料,是关于首都那个陶燕妮的。
康、丁二人先后看过资料,经过一番探讨后,决定到首都去会会这个会所老板。
听到要带走姚可增,姚可贤急了,哭着要替其受过,姚可增同样泪眼汪汪。
康队自是没理会这些,带着姚可增去了首都,只留下姚可贤一人哭天抢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