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烛台搁在床边的小桌上,苏染画回身,望着身后的西门昊,嫣然一笑,“王爷,请让奴婢帮您宽衣。”
说着,走近西门昊,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摸索着腰带的结头,翘指拉开。
紧贴着西门昊的胸膛,那砰然有力的心跳似乎与苏染画的耳畔不停的撞击着,发际上的淡香飘进西门昊的鼻间,如醇香的清茶。
记得西门昊说过,讨厌自己一副媚容的模样,而真正的苏染画就是因为新婚夜勾引他,才被教训了一顿,所以此时,苏染画索性故作出诱人的姿态,惹得西门昊动怒,说不准就会将她赶出书房了。
于是,苏染画的动作更加轻盈,神情更加柔和带着娇美,而身子也更加贴近西门昊。
“你就这么喜欢引诱本王?”西门昊硬生生的直立着,冷眼低垂,扫向苏染画。
很好,开口了。苏染画忍着腹中的笑意,声音乖巧轻柔的道,“王爷不是让奴婢贴身伺候吗?这么说真是冤枉了奴婢。”
说着,将西门昊的腰带轻轻抽出,扔在了一旁,双手扣住了他的衣领,缓缓的解着侧襟盘扣,手若有若无的探着他殷实的胸膛。
前世,别的杀手牺牲色相为了完成任务。这一世,她苏染画却是动用妩媚,想要惹得男人怒颜绽开。
只是,这个男人真是好欠啊,明明是他逼自己在先,现在却反过来怪自己的引诱。
“不错,本王是要你贴身伺候,包括满足本王的需求。”西门昊抬手扣住了苏染画不安分的手,用力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吐出的声音竟也是足以撩动少女心弦的魅惑。
冷不丁的意外令苏染画错愕的抬起了头,额头不经意的划过西门昊微凉的下巴,望到了一双吟着深深笑意的眼。
似乎,西门昊突然很满意苏染画的举动,没有预想中的恼怒与厌恶,反而是……陶醉的……
西门昊如此的反应大大出乎苏染画的意料,有种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
“王爷当真可以接受奴婢?”苏染画仰着头,媚眼如丝。
“你是本王的贴身奴婢,你该考虑的是如何令本王满意,而不是询问本王。”西门昊唇角上扬,挂着邪佞的笑意,眼中一贯的寒意似乎融化了,顶多算的上是一汪冷水,而不再是千年冰窟。
这究竟是怎样的情境?
苏染画望着西门昊的突变,一时失去了判断力。
一个人即使神情再变,眼睛都不会彻底转变,总会留有发自内心深处的东西,而西门昊那冷冽的寒眸却会跟着一齐改变,虽然还带着冷意,但与之前相比,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让苏染画难以琢磨到西门昊此时的真正心意。
他不该被轻易的诱惑的,更不该如此简单的接受。
他好像突然不是他了……
“奴婢会令王爷满意的。”苏染画气吐如兰,一股撩人的温热迎面吹向西门昊。
做事从不退缩的苏染画选择了继续,既然要“诱惑”西门昊,就一诱到底,这就好比在完成一项任务,强烈的征服欲油然而起,前两次是被这个男人肆意的蹂躏,这一次为何不占了主导之位,掌控了这个高傲的男人?
“那就让本王试试看。”
说着,西门昊的另一只手搭在苏染画的腰间,身子微倾,带着苏染画一齐倒在了床榻上。
苏染画就势抽出双臂,环绕住西门昊的脖颈,而双腿则攀上了他的腰间,如一条水蛇般将他紧紧缠住。
明显的感觉到了体下的坚硬之处,苏染画一双醉意迷蒙的双眼笑成了两轮弯月,探着唇凑上西门昊的下颚。
吻顺势攀沿,去寻找西门昊的唇,划过硬朗的下巴,没有炙热,只有丝丝的凉意,但下体紧贴着的坚硬却如一簇火焰,在急剧的燃烧,散发出的热意隔着苏染画的中衣,毫无保留的传到了她的身上。
男人,不管心里究竟想怎样,都有最原始的本性。
西门昊的唇避开苏染画的纠缠,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一手用力扯开了原本稀松的中衣领口,露出半个肩头。
肆意带着强掠的吻落下,烙在了苏染画已经恢复白皙的肩膀上,那里光滑一片,似乎从未被丛林中的荆棘扎到,完美无瑕,只是很快的布上了紫红色的痕。
西门昊的一只手按着苏染画的肩头,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衫,不断的游移。从肩头一路向下,滑到了胸前,挣断了肚锦的绸绳,搭在了那片雪白上,轻轻的触碰,令苏染画浑身不由的一颤,攀在西门昊腰间的双腿更紧。
西门昊的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苏染画的另一边肩头,那里深深的一个齿痕,清晰的烙着,就像自己肩上的那一枚,相互映照。
吻再次落下,与那个齿痕重叠,肆意的吸允着。而大掌却在那片雪白上来回的轻揉。
“嗯……”苏染画只感到一股柔软酥麻流向全身,从喉中发出一道低低的音符。
那只略感粗糙的掌心开始继续下移,经过苏染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她的身子也在不断的轻颤,嘤咛的娇喘声渐渐高扬,像一曲诱人的小曲儿,缠绵不绝。
苏染画的双臂依然环绕着西门昊的脖子,但是双手搭在他的后颈,失去了重心般的有些无措。
仅存的一点意识提醒着她,这一次明明是要让这个高傲冷冽的男人屈服在自己的身下,但结果似乎又变了。此时感受到的那种愉悦是奇妙的,难以言表的,想要抗拒,但身体又有着强烈的迎合的本能,就像品尝到致命的罂粟。
原来也是一项难度极大的技能,如果不受控制的反向沉沦,就一定完不成任务,遭遇失败。就像此时的苏染画,如果此时她的任务是杀人,那么她注定是败了。
怪不得那些靠的杀手都会在第一次接受任务前不停的的与各色男人欢爱,直到麻木的成了一具没有任何反应的木偶,挂在脸上的,与发出的声音不过是迷惑人的伪装。这些都是增强“抵抗力”的手段。
而鲜经云雨的苏染画在这方面是极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