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心绪沉沉,一时未能做出回应。
男人似是极为不满,他用力搂着他不舍松开,几乎是在宣布命令一般与他道。
“我不会让你逃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你夺走!”
游离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表情。
但他想应当是很凶的。
是咬牙切齿的。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游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陪在我身边,你总会有心悦我的那一日!”
傅淮的言语几近偏执。
游离感觉要被他搂着喘不上气,他有些难耐的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松开一些力道。
妈的,要先被活活勒死了!
好在男人也在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意识到他呼吸微弱骤然回神的松了开,但依旧不愿撒手。
他面具下的黑眸无措、愧疚,但唯独没有放弃。
游离没办法说话,无法快速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只能伸手抚上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你其实很讨厌我对不对?”傅淮摸不准他的想法。
别看他平日里总是猖狂高贵的像只威猛雄狮,但唯独遇到游离,他总像个长不大的狼崽。
小时他便日日仰望着游离的背影,目光紧紧追随,可后来迟迟未能见他回归,还未长大的狼崽不得不追着人跑去了战场。
他想,他要回去临国,将这场没完没了的战争早日了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日日相伴,可两国关系实在敏感,哪怕傅淮想结束,也并非一朝一夕。
而且,傅淮能够感受到他隐隐的抗拒。
游离果然是厌恶他的......
但傅淮不愿放手,他自私、强势霸道也无耻,游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让他离开不行!
他真的做不到。
从被游离带回家的那一刻起,傅淮就决定不会放手。
说他是白眼狼也好,畜生也罢,他都无所谓。
唯一的便是谁也别想将游离从他身边夺去!谁也不能,游离自己也不行!
旁人若是觊觎,傅淮就将人藏起来。
游离若是想要远离,他便将人锁起来。
谁也不能将他夺了去,谁也不能!
他眼眸皆是凶戾,似是随时都能化为凶悍野兽,不管不顾的叼上游离后颈,对他进行毫无人性的强势豪夺。
游离很着急,他想说话。
想告诉他并没有这样想!
他只是,只是一开始有些茫然,有些不安,但从未厌恶!
但很明显,眼前的男人已经陷入自我纠结当中,他听不到游离说话,也看不到游离的表达。
他紧抿着唇,那双面具下的眼睛黑沉的骇人,叫人心怯。
“没关系,”傅淮手指似是描绘,一点点的轻抚着他的面容,“我不会让你逃掉的,你讨厌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我会将你藏起来,牢牢的锁住,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夺去!”
游离一时哽咽,双眸微睁的瞧他。
纵使前两次的谢晏与小师弟也不曾如此直言,傅淮竟是比他们还要疯狂......
他知道,傅淮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会说到做到,会真的做出来。
游离心中有一瞬的生怯,他不想回到不见天日,没日没夜毫无节制的生活。
“不要怕,只要你乖一些,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不好?”
傅淮拥着他,轻言细语,却让他如坐针毡。
房内氛围莫名压抑。
直到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才将他们拉了出来。
傅淮被人打扰似是很不高兴,他眼底闪过不耐,却也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沉着嗓音让人进来。
那侍从进来后便一直垂着脑袋,纵使怎般也不敢抬起视线,唯恐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因此丧命。
侍从一开始有些犹豫并未直接表明来意,像是忌惮游离的存在。
“说。”
傅淮声线冰冷。
侍从不敢拖延,直言道:“大晋国摄政王前来要人。”
“要人。”傅淮嗤笑一声,“让他滚!”
那侍从额头直冒冷汗:“可是......”
“办不到就去死!”
他嗓音冷硬,哪里见得一点男主模样,更像极了一个反派。
侍从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游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颇不赞同,寻思你好端端的为难人家一个社畜做什么?
但显然,狼崽子误会了他的意图。
傅淮冲他咧嘴笑,露出那两颗犬齿:“怎么,想被他看到?”
游离一愣,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想歪到哪里去了,正准备生气,却被突然咬了脖子。
他疼的发出一声气音,傅淮才将咬改为吻。
吻的用力,似是恨不得到处标上自己的痕迹。
一个不够,便是两个、三个......
直到游离忍得有些疼痛,他不得不推开男人。
脖子的伤口早就愈合,只是依旧缠着薄纱,但昨夜被男人摘下,自始至终都未曾重新缠绕。
伤口处本就敏感,被他亲的痒痒的。
似是亲够了,傅淮注视着自己的杰作眸中不藏满意。
他哼笑一声,为他笼好亵衣:“既然皇妃想让他看,那便让他看个够。”
游离真想骂他疯子!
他有些不适的摸了摸脖子的伤口,倒是不疼,但旁处却有些隐隐刺痛。
这张嘴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留情!
游离不悦的推了推他,想用被子将自己裹进去表达抗议,但男人却不愿让他如愿。
“躲什么,怕他看到后会嫌弃你不成?”
傅淮冷笑着,不容拒绝的将他环腰抱起。
像是在抱小孩似的与他咬着耳朵,“还是怕他看你如此,再不愿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