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武帝时期,张骞携带丝绸出使西域,以首都长安为起点,经甘肃、新疆,到中亚、西亚,并连接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因此,帕提亚王国才走进汉人眼中,被大汉译名为安息。
而再往西,则是罗马帝国,亦被大汉称为大秦!
继张骞之后,东汉班超出西域,永元九年,班超曾派副使甘英出使大秦国,一直到达条支海,临大海欲渡,由于安息海商的婉言阻拦,虽未能实现,但这是首次突破安息国的阻拦,将丝绸之路从亚洲延伸到了欧洲,再次打通已经衰落的丝绸之路。
之后大秦属下的蒙奇兜讷地区遣使到东汉首都洛阳,向汉和帝进献礼物。汉和帝厚待两国使者,赐给两国紫绶金印。
延熹九年,古罗马大秦王安敦派使者至东汉洛阳,朝见汉桓帝。
由于这条丝路的原因,帕提亚王国可以说慢慢转变成了商业帝国,虽然其偏向商业,但是兵力却与贵霜不差分毫!
安息之地多高原,多黄沙,这是一个帝国的短缺,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民风却是越发剽悍。
就比如现在,一边与罗马争夺亚美尼亚和两河流域,一边又遣兵甲偷入贵霜。当然,面对贵霜这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就是换成刘宏,同样也不例外。
不过,如今贵霜地域已成为大汉囊中之物,安息不仅偷鸡不成,反而还要引强敌入境,端得可怜至极!
其实说白了,刘宏本就有直戮向西之心,即便是无法守住这无边的疆域,那也要告诉西方之人,东方是不可惹的猛虎,更要用他们的鲜血记下,东方国度是他们心中的魔鬼,让他们史书永存,让他们一直活在阴影之下,这就是为什么刘宏非要一直向西杀去,原因就是如此!
再说了,一个半残的贵霜,怎能当的起大汉一百余万兵甲前往,想要灭这十年内耗的贵霜,只需数十万精锐便可,之所以举国尽往,本意根本不在贵霜!
如今的安息正与罗马争夺亚美尼亚,兵力多集中在秦西封,是以对于东方根本无暇以顾!
经三个半军师商议,安息正与罗马争锋,大军可顺着丝路前行,至于南下的高原黄沙,可先放弃,只要沿途的十数座重城被攻破,安息定如同丧家之犬,届时出使大秦,结为盟友,以亚美尼亚为饵,让其持观望之态,而后大军南下,展开杀戮!
而想要沿丝路出兵,必须兵行至泯灭的花刺子模之地,可是如今唯一让众军放不下的就是这无数珍宝!
若以时间推算,黄义早在十数日前就应该归来,可是如今却始终不见踪影。
近两百万兵甲可不是前来观光旅游的,人吃马嚼之下,一日耗费的粮草便能堆积如山,这十数日下来浪费的不是一星半点,是以郭嘉决定留兵五万于此,大军尽数北上!
花刺子模的旧都仿佛被泡入了血海,而张辽则满身鲜血的盯着远方。
花刺子模旧都在大军来临之前,城中的百姓与安息兵甲便弃城而去,为了防止敌军卷土而来,潘凤便让张辽镇守此城,而大军则从蓝氏城南下。
不出潘凤所料,逃走的安息兵甲在大军南下十数日后,果真领兵卷土重来,而当时汉军正在行灭城之事,因此张辽并没有请援兵归来,毕竟有坚城一座外加三万精锐,面对十万兵甲他都有信心挡下,可是后来发现,城下兵甲越来越多,如今已经远超十万,并且每日攻城不断,如此下来,即便是大汉精锐,亦少不了损失惨重。
“消息还传不出去吗?”
“回将军,城池被围,蚊虫难入,消息……”
听完副将的回答,张辽叹了口气,请兵的最佳时机早已过去,如今敌军围城,且滴水不漏,为了传递消息,兵甲死了近两千,最重要的是,如今城中粮草已显不足,若是消息不出,兵马不回,要么全军拼个干干净净,要么饿死在城中!
看着远处再次出现兵甲,张辽大声吼到:“敌兵来袭,众将士准备戮战!”
数十日的拼杀,城中弩箭早已告罄,不止弩箭,就连房屋都拆了个干干净净,皆被用来砸敌兵而用!
这样虽然能够快速杀敌,可是同样也有弊端,那就是无数石木落在城下,平白的为敌兵攻城铺路。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为,若弩箭充足,张辽断不会用此!
看着敌军脑袋突出城墙,张辽猛的挥动手中月牙长戟,瞬间一颗斗大的头颅飞向了天空!
“杀!!”
长枪刺透爬上来的兵甲,长刀亦削飞头颅,然而敌军源源不断的向城上攀爬,只余不到两万的兵甲怎能守得住。
随着大汉精锐再次有人倒下,张辽即刻着令兵挥旗,一直紧盯着令旗的鼓兵见红旗不停摇动,顿时领会其意,抄起鼓锤便急促的敲了起来!
数十日的连翻作战,兵甲早就熟悉了鼓声之意,如今听到鼓声响起,尽数向后躲去,把面前的城墙让给了敌兵,而后推起鹿角来阻挡敌军扩散!
汉军普遍长枪,敌军多以刀剑为主,当然其中不乏有矛,只是不管刀还是剑,亦或是矛,都没枪长,以鹿角困敌,再以枪杀,这就是为什么张辽能以三万兵甲守城数十日的原因!
汉军有了张良计,敌军应时而生过墙梯,毕竟数十日的交战也都相互了解,汉军有鹿角,敌军便以绳索连接长矛,以达到能杀敌的目的。
然而,虽然他们矛长,能够刺透大汉精锐,但是立功者不多,毕竟矛杆硬木,且以绳索捆绑而成,大汉的精锐除非真的躲不过去,否则根本不会死在这下边,况且城上本就不宽,想拿着不熟悉的兵刃在狭窄之地杀戮大汉精锐,根本是不可能的!
听到奇特的声音响起,张辽安心不少,这种声音他不知道是用什么发出的,但是他知道这是撤兵的号令,同大汉鸣金一个意思!
挑飞最后一个敌兵,张辽一屁股坐在鲜血之中……
大汉百万精锐本不用行蓝氏城,可是潘凤出言说花刺子模旧城有张辽三万兵甲在此,并且大军还需补充粮草,所以这才行蓝氏城。
可是到了蓝氏城,大汉精锐怒了,因为此城多了无数兵甲,且这些兵甲不是汉军!
怪不得无消息传向南方,感情是道路被敌封锁!
对于敌人,大汉从来没有仁慈之心,更不会生出慈悲之意,面对安息兵甲,直接欲碾压过去!
骑兵数十万,犹如滚滚洪流,直接向下杀去,狼烟遍布数十里,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面对这种情况,别说是安息兵甲,就算是换成吕布,那也得心中打鼓,更别提这支精锐还是由吕布所领,因此敌军见这浩瀚狼烟,直接向蓝氏城冲去。
能进城的,吕布压根不正眼去瞧,面对骑兵进城可活,可是面对步兵只有死路一条,进入蓝氏城,就意味着踏入了鬼门关。所以吕布领着浩瀚铁骑,直接掠过蓝氏城,紧追这些失去入城机会的骑兵,他要好好看看,是谁嫌命长,敢撸虎须!
大汉的战马也许不是最好的,可是大汉的战马穿了鞋,穿鞋的想追光脚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于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浩瀚的铁骑直接淹没了挑衅的兵甲,连个浪花都没显现出来!
出逃的骑兵毕竟是少数,大多还是入了蓝氏城,虽然有城可守,但是面对大汉步兵,这个城有没有都一个样,有了更好,不用漫山遍野的追敌了。况且,这蓝氏城都被汉军血洗过两次了,躲进这里,不过是外血洗一次而已!
攻城的套路大汉步兵比任何人都熟悉,弩箭开路,步兵入城,纵是再强的城池,那也得在汉军胯下娇喘。况且城中此时尽是骑兵,只要用象弩守住城门,或用陌刀布阵,骑兵连逃都做不到。
箭羽如期而至的落下,城上城下瞬间炸开无数妖艳的冥花,直到不停攒射一盏茶,袁曹这才下令让兵甲入城!
进入城中,一直没让汉军失望的弓弩兵这次仍然锋利,遍地的弩箭仿佛黑草一般扎根在蓝氏城,不管是兵甲也好,战马也罢,皆尘归尘,土归土,即便有幸在箭雨中保存性命者,面对步兵的长枪,仍旧逃脱不了死亡的下场!
清空蓝氏城之后,骑步没有再次合兵一处。
用诸葛亮的话说,蓝氏城被敌人占据,不管是大宛也好,花刺子模旧都也罢,都难逃被波及,所以还是要借助骑兵优势,尽快向两处而去!
两地距蓝氏城,大宛自然较近,于是大军东北而去,悉数奔向大宛之地。
平原纵马,最是潇洒,费了一夜外加半日,吕布率领的大汉铁骑终于来到大宛之地,可是到了之后无人不眼透血腥!
大宛被人夷为平地,百姓牲畜遍地都是,茫茫之地唯有狼群时隐时现,证明还有生灵存在。
踏过腐烂的尸体,吕布挑起一封书信,这种书信,唯有出自锦衣卫,而书信不远之处,亦有十数赤身裸体的尸首!
怒!
从来未有过的怒火在吕布心中点燃,更有滔天的杀意从骑兵中传出!
不难猜测,这十数赤身裸体者就是锦衣卫,因为锦衣卫衣服别致,就算不是官服也是用上等布料制成,美中不失大气,军中将领没有不眼热的,更别提在这种地方了,扒掉锦衣很是正常!
羞辱,要用鲜血洗刷!
撕碎了看不清的书信,吕布长戟向天,直接领着大军西北而去,那里是花刺子模的旧城,那里有三万大汉精锐!
滚滚铁蹄仿佛踩着雷霆,不仅声震百里,更是瞬息无踪……
另一边,从蓝氏城而出的大汉步兵,直接选择了北上。他们不知道大宛如何,但是他们知道花刺子模旧城有三万兵甲。况且步兵不比骑兵,若是折道向大宛,费时定然长久。再说了,骑兵北上,定然是先入大宛,就算大宛之地有敌,以骑兵之众,也可轻松对付。
携带着滔天怒火,让大汉骑兵不知疲惫,当第二日晨阳出生之际,花刺子模旧城已经以黑影呈现在滔天铁骑眼帘,不到如此,更有铺天盖地的黑影围城而动!
见得如此,作为百战之将怎能不知这是敌兵攻城。于是吕布下令,大军覆压杀去,且一个不留!
相对于张辽的三万兵甲而言,十数万的安息兵甲自然是多的可怕,可是要与五十万众的大汉铁骑相较,十数万兵甲只不过算块能填腹的肥肉。
万丈黄沙惊天起,滚滚铁蹄踏强敌。被怒火烧昏了头的大汉精锐,哪管敌军呆滞的神情,直接持枪冲过,留下遍地烂泥!
而此时城墙之上,看到大汉铁骑的勇猛,张辽亦是一声怒吼,归戟便劈飞数人,怒声吼到:“援兵已至,随本将杀!!”
突然爆发出的杀气,惊的城头敌军纷纷躲避,可是一回头,他们懵了,自己大军正被人屠戮,而且还是被碾压的姿态。
于是乎,城上绝望的敌兵纷纷选择投降,可是被欺负了数十日的汉军,怎可能一跪泯恩仇,况且天子曾言,对敌人要一脚踏死!
没有慈悲之心的汉军举起了屠刀,纷纷的杀向跪地求饶的兵甲。
而投降兵甲见汉军仍持刃行凶,个个面带惊骇,反应迅速的,尽数跳下城墙,以求活命,而反应慢的,皆把鲜血贡献在了城头。
至于跳城求命的兵甲,确是没有摔死,不过摔不死不代表就能在大汉兵甲眼下苟且偷生!
于是热血上涌的张辽众兵甲,直接大开城门向这些人追去!
短暂的时间,张辽的危机解除,而安息兵甲的危机越来越重!
因为此时大汉骑兵已经踏碎安息半数兵甲,用不了多久这支军队就会在大汉铁蹄下粉碎!
一息时间,在不同人眼里有长有短,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不过打个哈切,可是对于安息东部大将哈达巴特尔来说,一息时间,足够惊碎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