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是,不是爱慕,我只是仰慕先生而已,仰慕懂吧?”安檀音忍着笑认认真真的解释了起来。
宴佑琛此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好像是自己误会了,但不免又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有些怪异,索性就继续黑脸把安檀音赶了出去。
安檀音却是丝毫没有觉得尴尬,而是美滋滋地去酒窖里给他准备酒去了。
三月初的时候长安城渐渐暖和了起来,过完漫长冬天的人们也重新活跃了起来,玲珑酒肆的生意又迎来了新一波的客潮。
如今安檀音时常带着余大一起在酒肆后院里酿琼浆酒,在数次的实验之后,安檀音再次决定用凉白开酿酒,虽是没有降低琼浆酒的成本,但如今此酒在西市却是有了不少的名气。
基本上可以说玲珑酒肆里其他更为昂贵一些的酒,都没有它名气好,说是头牌也不为过了。
天气暖和之后安檀音就要开始为春酿做准备了,除了可以在酒肆后院酿的琼浆酒,其他的安檀音就准备到南山进行为期五天的春酿。
“余二你在酒肆这边和小墨还有阿妮娜一起,有事情可以找阿翁,记住了不能让阿翁喝醉。”安檀音说罢还不放心地看了阿翁一眼。
阿翁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不想理她。
“余大夫妻俩跟我去南山,家里就麻烦余大娘了,对了,阿序你留在永和坊,每天下午你都要去酒肆,你们两个在家里陪你们阿奶。”安檀音这话一说完就看到了阿序有些委屈的小眼神。
“阿序,你已经十岁了哦,你是咱们酒肆的小掌柜,你可得要好好的帮着阿姐看店才是。”安檀音轻声解释安慰着。
听罢阿序才有些艰难地点了点脑袋,再看看旁边的两个小子,全是一脸眼巴巴。
“等夏天就带你们过去玩,都要听话哈。”安檀音有些好笑地许诺着,毕竟夏日里要在南山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随便他们怎么玩。
几个孩子这才把希望放到了夏天,重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起来。
由于这也是第一次要离开酒肆几天,安檀音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连续在酒肆里盯了好多天,这才带着粮食往南山去了。
到了南山脚下,安檀音在骡子车里伸着脖子看了几眼,原本进山的那条泥巴路现在上面铺了一层细沙,骡车都稳了不少。
“这路又被人修过,也不知道是萧阿翁还是方大郎。”安檀音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好奇地说。
“我就想不到这样的法子,呵呵呵。”余大一边赶车一边憨憨地笑着。
抵达山谷的时候,安檀音一下骡子车就眼前一亮,原本两间茅草顶的屋子如今围着一圈竹篱笆,又增添了一些野趣。
听到了骡子车的声音,方家一家三口子连忙都跑了过来,两个大人跟着余大夫妻俩一起抬粮食,小姑娘就在边上怯生生地看着安檀音。
安檀音把小圆球儿阿瑶从骡车上抱下来,小家伙就摇摇晃晃地朝着方家小丫头走了过去,两个人只差一岁,倒是能玩到一块去。
就见阿瑶从自己的小兜兜里掏啊掏的,掏出几个油纸包的小糖果放在方家小丫头的手心,然后昂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谢谢。”小姑娘捏着糖果弯着嘴角道,然后两人手牵手地就去玩了,安檀音见状就继续打量着这个小山谷。
旁边的溪流也被方大郎找来了一些圆润的大石头堆砌在两边,看着很是美观,之前因为酿酒而挖的水坑,坑底似乎是被方大清理过,又放了一些鹅卵石在坑底,岸边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石块,看着像是洗衣服的。
总体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乡野农家的感觉,看着舒适极了。
安檀音往山泉的方向看了看才发现,从屋子往山泉的方向又被方大用砂石铺了一条小路,看着应该是废了不少心思的。
沿着往山泉的小路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块小小的菜园子,菜园子周围也是用竹篱笆围起来,旁边插了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头顶戴着一个破旧的草帽,看着还有些童趣。
安檀音看了会儿之后,这边粮食也都在屋里放好了,翠儿姐把安檀音带来的东西往下拿的时候,安檀音立马就跑了过来,跟在翠儿姐身后就进了屋子。
“翠儿姐,你把吃的东西都放到厨房去。”安檀音一边指使着一边手还在一堆麻布袋子里扒拉着。
最后是扒拉出一些布料递给了方婶子:“你拿去做些衣裳穿,开春了就暖和了。”
方婶子认认真真地看着唇语,然后笑着躬身行礼接下来了布料。
“你们把这边布置得很好,有什么需要就让你相公给我说。”安檀音自顾自地说着,旁边的方婶子连连点头。
“对了,你可会挖笋子?这季节可以挖笋子了!”安檀音灵机一动,立马瞪大眼睛问。
方婶子连忙点头,然后几大步就冲去了厨舍,没过几秒就从厨舍拿出来一个三十厘米左右长的竹笋。
“对对对!不错!那你这春天要是没事干,就多挖些笋子,你可会做笋干?”安檀音看着那么大的竹笋,眼睛亮晶晶地问。
方婶子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开心。
“好,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安檀音又开开心心地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罐子递了过去。
“抹脸膏。”
把东西分好,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屋,床榻上的被褥没有湿气很是柔软,稍微摸几下就知道这些应该都拿出去晒过,房间里没有一丝灰尘,像是经常打扫的。
这屋子比之前余大娘在这边的时候收拾得更好一些,更像是有洁癖的人收拾出来的,整洁极了。
方婶子同翠儿姐一起趁着安檀音在屋里休息的时间在厨舍里准备午食,安家现在已经恢复了一日三餐了。
只是翠儿姐和方婶子相处的就有些别扭了,翠儿姐虽是听安檀音说过方婶子能看唇语,但她不会说话啊,所以整个过程就是翠儿姐在说,方婶子在笑。
关键是她们两个人年纪差大概也就是几岁,但却是被安檀音喊的辈分都不一样!就也有些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