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春寒夜的男人非常温和也非常客气的拒绝了她的要求:“姚枢是连续杀人案件的重大嫌疑人,你最好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森纱不耐烦的看着他,语气很不客气:“我跟谁联系用不着你操心吧,这是什么鬼地方?谁把我弄来的?”
她下床绕过春寒夜就往外走,春寒夜出手阻拦,森纱不是受制于人的,立刻跟他打了起来。
结果不下十招就被按在床上了。
这家伙,看着弱不禁风,居然还是个高手。
她挣了挣,关节全被他锁住,身体动弹不得。
钢琴线也不在身边,她在他跟前几乎是毫无反手之力。
春寒夜压着她,声音依然温和:“这里是联盟军的地盘,没有我的命令,你走不出去的。”
森纱气咻咻的瞪着他:“你到底是谁!放开我!”
春寒夜愣了一下,依然没有放手:“我以为,把名字告诉你就足够了。”
森纱感觉到他的力道减轻,瞅着空隙,一把推开他:“谁认识你啊!”
他看着森纱愤怒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对,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我很好奇姚枢到底是怎么管教你的,难道他没有教过你,有的人不能得罪吗?”
森纱很厌烦他温柔平静的语气以及一套一套的说辞:“呵,师父只教我怎么杀丧尸,没教过我怎么跟讨厌的人打交道。”
“那我教你,你记住了——”说着,他伸手扣住森纱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几乎和她脸贴脸,“我是春家的人,我的话,在这里就是圣旨。”
春家?
就是那个以季节命名的骚包四大家族之一?
她还以为春家人会低调一点,没想到这家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姓春,就这么大喇喇的叫上了。
四大家族掌控基地,而第六基地害死了森家佣兵团。
难怪从见面第一眼她就讨厌这个男的,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森纱感觉他不像要虐待自己,因为如果是囚犯,压根不用这个出口成“圣旨”的家伙亲手端盖浇饭。
她冷冷的看着春寒夜,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春寒夜微笑:“你是个很有潜力的猎手,待在T盟实在可惜,我正在组建一支狩猎小队,虽然你的战力低了点,不过没关系,我看中的是你的潜能。”
森纱翻了个大白眼:“谢了,没兴趣。”
春寒夜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在她脸上轻划:“不感兴趣,没关系,我也缺个暖床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神色一凛,一把推开了森纱。
只见一阵几不可见的风刃扫过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随着他动作飞起来的刘海当即被削掉一缕,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春寒夜看着森纱的手,脸上笑意更浓。
她手上缠着刚刚从裙子上扯下来的白棉线。
就是这根看起来软趴趴的白棉线,要是他躲闪迟钝一秒钟,就能把他的鼻子割下来。
森纱手上有了线,底气也充足不少,她立刻跳开和春寒夜保持距离,厌恶的抬手擦着脸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
春寒夜拨了拨刘海,说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小姑娘。”
森纱怒道:“你闭嘴!”
刚才那一击就是取巧,而且出其不意,要是再来一次,春寒夜有了防备,铁定失败。
“姚枢有什么好?你跟了我,我保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他一步步走近,循循善诱,“他能给你什么?你被关在这儿,他都救不了你。”
“还不是你多事关着我!你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是男人就跟他打一场啊,藏头缩尾、畏畏缩缩的算什么本事!”
“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难道你已经跟他睡过了吗?”
听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话,森纱突然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这句话如果换成别人说,她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这个叫春寒夜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成人!
可能是一件物品,也可能是一个宠物,总之,他温文尔雅中带着那种挥之不去的高高在上,是森纱讨厌他的主要原因。
森纱冷冷的看着他:“我跟你没法沟通,你换个正常人来吧。”
春寒夜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窗帘突然自动合上,房间里亮起了暧昧的灯光。
他将刘海捋到脑后,细碎的头发从指缝里露出来:“但是怎么办呢?能进来这里的只有我一个。”
森纱见他开始解衣服扣子,问道:“你干什么?”
春寒夜笑眯眯:“睡觉。”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神经?额你睡觉就睡觉,脱衣服干什么……妈的,别脱了!”
春寒夜已经彪悍的露出了线条饱满、充满力量的上身肌肉。
听到森纱的怒喊,他依然是笑,开始解皮带扣子:“不知道姚枢看见自己的徒弟被人睡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不过,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把森纱往床上拉,森纱奋力挣扎如同一条活鱼,棉线不比钢琴线,春寒夜有了防备,在她攻击的时候拽住棉线猛地一扯,强度不足的棉线就断了。
粗糙的手掌被线勒出一道血痕,他抬手放在唇边一抿,然后抓着森纱的手腕往床上一推。
两人战力的差距太大了。
森纱知道师父厉害,但是跟春寒夜交手后,她感觉春寒夜的战力可能跟师父不相上下。
在专场的时候,她一直想亲亲师父,没能得逞。
结果到了这里,她遇到一个变态男人,真是天道好轮回。
森纱抓着衣服不松手,春寒夜也并不想在初次就吓到她,他把她摁在床上,温声细语的说:“你不要怕,我对女人是很温柔的。”
森纱摇头,把自己蜷成一只刺猬:“你别碰我,离我远点。”
春寒夜轻轻抚摸她的肩头,以此展示自己的温柔:“你越是不听话,越是吃苦头。跟着我,总比跟着一个被驱逐的破落户要好吧?”
“师父不是破落户。”森纱瞪着他,“虽然你姓春,但你就是个王八蛋。”
春寒夜的微笑一凝,手的动作也停了停。
他叹了口气:“你呀……”
然后勃然变色,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对你客气的时候,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