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再把罪名嫁祸给唐寓之......
顺从的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疯狂运转的脑袋依旧沉浸在头脑风暴当中,江若晚微微皱着眉,面前的丰富食物都引不起她任何的兴趣了。
唐寓之,唐家......
灵机一动,江若晚突然抬起脑袋,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灵动的眼眸里带着些许不安,看着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深邃双眼,大胆猜测着,“刘氏?”
轻柔的女声带着些疑惑和不解,“如果我们两个出了意外,唐寓之也受到牵连,那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刘氏吗?”
看着那双勾人的大眼睛,韩靖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阿晚你忘了,刘氏并不知道破产一事是谁的手笔。”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力的手臂圈紧了怀里的小人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语气平静到残忍,解释着,“就算他们知道了。”
“现在也没有那个本事,和唐寓之硬碰硬。”
那无异于是螳臂挡车。
毫无胜算。
江若晚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利弊,皱着眉继续思考着,“刘氏现在只能依附于唐寓之,那还有谁非要我们去死呢?”
算计了他们所有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好了,别想了,”韩靖一看她那个眼珠乱转的小模样,就知道那心思恐怕早就飞出地球了,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嗓音酥酥麻麻的撩人,“有老公呢,没事。”
“好,”江若晚叹了口气,把那些东西很快甩了出去,夹起一个小包子放进男人碗里,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吃饭。”
~~~~~~我是剧情分割线~~~~~~
阿睿快步朝着车辆的方向跑了过来,整张脸累的通红,气喘吁吁的打开副驾的车门,车厢里面的凉爽空气让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根本没有来得及享受,随手扯过一张纸巾擦着额头上不断流下来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着气,语气焦急,“我没有找到阿维,打他电话也不接。”
唐寓之拿过去小冰箱里面的水递给他,英俊的脸上满是从容,冷静的分析着,“我们已经找了一整晚,所有阿维可能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就连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阿睿拿过水瓶轻松拧开,咕嘟咕嘟,一口竟然就喝了半瓶,喘了口气,“但他们一提到阿维,神情都有些奇怪。”
语气坚定,“我总觉得他们有事情在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和阿维的失踪,很大的关系。”
沉默着点点头,唐寓之拿起手机继续拨打着电话,可回应他的只有冷冰的关机提示音,精明的眸子里不安越来越重,脑海里不断回忆着那张清秀的面庞,以及那枚俏皮的小酒窝。
阿维,你在哪?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唐寓之的瞳孔骤然缩紧,转过头,语气里说不出来的严肃,“阿维最后一此和你见面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吻,阿睿也是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努力回忆着当天的情景,“他把文件交给我,告诉我一定要你亲手打开,然后就是说过段时间韩家董事一定会严重受伤甚至身亡的消息。”
拳头控制不住的握紧,用力的泄愤似的砸在自己身上,阿睿的声音里满是懊悔,“那天我怎么就不问清楚一点,瞎忙什么啊?!”
一定会严重受伤甚至身亡……
唐寓之反反复复琢磨着这几句简单的话语,大手搭在方向盘上握紧又松开,眉头紧紧皱着,没有抱怨,没有发牢骚,认真思考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阿维怎么知道韩靖一定会受伤的?
他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把股份转让?他们之间的计划还没到成熟的时机......
还是说......
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唐寓之突然暴躁的拍向方向盘,整个人如同暴怒的野兽,眼睛在瞬间染上猩红嗜血的味道。
不会的,阿维不会出意外的......
阿睿转过头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男人,关心的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阿维可能在哪了,”冰冷的男声没有半点的感情温度,就像是入赘冰窖一样,“但愿是我猜错了......”
“什么?”
唐寓之没有回答他的问价,拿过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却迟迟没有点下去。
他不敢。
还没等男人下定决心,屏幕上突然蹦出来一个来电显示,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突兀的出现在视线里,悦耳的铃声不断响起。
闭上眼睛,手指都在颤抖着,唐寓之深吸了一口气,划开那个绿色的按钮。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喂?”熟悉的悦耳女声里莫名带着些严肃的味道,公事公办的,“唐寓之,你现在方便来一趟警局吗?”
唐寓之愣住了,那无数次回荡在他梦中的女声在此刻听来却有些陌生,压抑着心里的不祥预感,递给旁边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强迫自己淡定下来,“若晚,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认识唐维吗?”
“轰”的一声,所有的心理建设在瞬间崩塌。
听到他们的对话,阿睿整个人顿住,眼角不争气的红了。
唐寓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踉踉跄跄的赶到警局的,耳边自始至终都回荡着那一句平静到残忍的话语——
“麻烦你,来认领下唐维的遗体。”
法医室。
看着解剖台上的残肢断臂,甚至有的部位已经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原貌,唐寓之稳稳的站在旁边,往日里满是算计的眸子里染上了悲伤。
把自责的捶胸顿足的男人从地上扶起来,平静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整件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克制着发抖的声音,唐寓之学着平时的语气,冰冰冷冷的,“怎么回事?”
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一遍,江若晚走上前,把白布盖上解剖台,挡住了恐怖的尸块,语气沉重,“他没有家人,我们就只能请你们来带他走。”
明亮的眼眸坚定的看着男人难掩悲伤的眼睛,声音轻柔舒缓,“他是杀人犯,但他也是个人。”
“应该尊严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