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有什么曲子,能够让人在演奏之后,耗损了精力而昏迷的?
玉弥瑆不禁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其实这曲子并非什么人都能够弹奏的,我只是看小七无病无痛的居然昏迷不醒,就试着弹奏了那首曲子,因为一直找不到状态,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过事实证明,确实有用。你看你不是醒来了吗?”花上雪干笑一声说道。
“若是要用你的安危换取我的醒来,那我宁愿不要。”玉弥瑆沉声道,对花上雪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无法沟通。
“对不起嘛,我下次会注意的。下不为例。”花上雪泛着眸光恳求道。
虽说这个保证实在没多大的约束力,若是真的遇到哪时真的需要用到时,花上雪依旧不会后悔再来一次。
“事情既然都过去了,看到你们都没事,也没必要再计较之前的事情。看着你们两个小家伙这般为对方奋不顾身,我这个老头子也挺高兴的。至于太后娘娘那边的问题,只要你们能够让昭阳郡主自动退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保证,绝对不会让别个人随意插入你们二人之间的婚事。”
景先生的保证无疑让人开心。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人能够劝得动太后娘娘改了主意,景先生无疑就是其一,能得他的保证,那可比什么都好。
“多谢先生。”玉弥瑆开心的躬身谢道。
“还叫什么先生,你这个孙女婿我算是认下了,跟着雪丫头叫我爷爷就好。”
“是,爷爷。”玉弥瑆答得干脆道。
与景先生聊了片刻,玉弥瑆与玄岚二人也守着她一夜未睡,便让花上雪赶去休息。
原本还要将九月三人也一并赶去休息,不过三人无论如何都决定要留下一人守着花上雪方肯离开,便也依着三人的意思,由他们决定先留下谁人侯在一侧。
最先决定留下的自然是九月。他的理由是此刻乃是白日,他留下负责安排花上雪的膳食是最适合的人,让三月与七月先行休息后,再来替他。
九月留下守着花上雪。至于景先生这边,却是由花上雪陪着他老人家下棋打发时间。
陪着景先生下棋的时间里,花上雪也有时间好好想想那个预言。
她不知道为何预言中会看到锦瑟,还看到她带着一群人对付玉弥瑆。
当初的事情她并不后悔,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心中不顺,别人也会真的将她当作软柿子随意拿捏。
莫非当初锦瑟的突然失踪是早有准备?
可不管如何都好,这锦瑟既然出现在她许久未用的预言能力的画面中,就定然不会出错。
这个锦瑟定是要对付她的。
而她最后那句话中,说要她失去一切的狠话也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喊喊图个痛快。定是有后续的。
看来要想办法调查一下锦瑟的行踪,至少找到了人也能够防备着,免得真的着了道,却是得不偿失了。
“雪丫头,想什么呢?该你下了。”景先生见花上雪突然发着呆。唤了句。
“哦,马上。”花上雪扫了眼棋盘,执黑子落下一子在棋盘上,专心下棋。
玄岚与玉弥瑆二人睡了三个时辰后便醒来,七月与三月醒得较早,替下了九月。
此时正好距离晚膳的时间还有些时候,便约了玉弥瑆到花园走走。玄岚倒是识趣的未曾跟过来,留在院子里待着。
“小七,你说当初锦瑟的突然失踪,她会否心有不甘,准备报复回来?”花上雪走着走着,突然这般询问。
“为何突然这般说?莫非是最近的事情让你觉得累。怎就突然想起来锦瑟这个女人了。西京城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再说了,锦瑟只是普通女子,离了宣王府的帮助,她也只是一个容貌不错的女子,仅此而已。你觉得她凭什么报复我们?又有什么能力报复呢?”玉弥瑆不以为然的说道。根本不将锦瑟放在心上。
当初若非云瑾泽与老王妃的阻拦,他早就将锦瑟这个幕后黑后揪了出来,也不会有后头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他根本不觉得单单凭借一个锦瑟,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有一副还算可以的皮囊的女子能够做什么。
就算她真的有本事做到,他也会将她的打算彻底破碎,让她看清自己的渺小。
换句话说,玉弥瑆看不上锦瑟这个女人的手段。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锦瑟也算是与我们结了仇,哪怕在你的眼里她真的不算什么,却还是小心点的好。当初答应云瑾泽饶她一命,可还是能够派人盯着她。反正只是盯着而已,又没什么关系,只当求个心安。只要她乖乖的过日子,我们也别管。若是她准备使坏,也能够防范未然。小七,帮我找找锦瑟,让人盯着她些许可好?”
玉弥瑆望着花上雪,不解她为何突然提起了锦瑟,总觉得她醒来后就变得疑神疑鬼的。
“那好吧,我会派人查找锦瑟的行踪,若是寻到了人,就跟你说的那般,让人盯着她,不让她有机会使坏。”玉弥瑆轻叹一声,最终却是依了花上雪的要求,不管她如何疑神疑鬼都好,至少这是她的在乎。
“小七,你真好。”花上雪见玉弥瑆这般爽快的答应了,高兴的抱着他开心的笑了。
三月忽而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封信。
“少爷,穹岳来信,是那位。”三月将信封递给玉弥瑆,隐晦的提了下,并未直说是谁。
“穹岳来信?谁来的信?我能看吗?”花上雪一听穹岳国,不禁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没问题。是子墨的来信。”玉弥瑆笑道,当着花上雪的面拆了信封,将信展开后,先看了一遍后,随后露出了一脸欣喜的笑容,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花上雪。
“真是瞌睡了送枕头,你这个便宜的义兄倒是想得周到,立马解决了咱们的小麻烦,从今往后,你就毋须担心会有人与你分享同一个男人了。”玉弥瑆笑着说道。
“我看看先。”花上雪欣喜的笑道,将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原本还琢磨着怎么跟你说说这事情,没想到子墨哥哥倒是先我一步替我将事情都想好了。这封信来的真是及时,剩下的就是等到穹岳国的使节团到来之后,你我的婚事即便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是呀,尘埃落定的时候,而我也能够毫无顾忌的将你娶回家。哪怕是圣上也没办法让我娶别个的女人为妻了,除非他是想要兰陵国从此动荡不止下去。”
“呵呵,子墨哥哥这招好,佩服。”花上雪笑着说道。
“什么嘛,这是你家相公我的提议,佩服也是佩服我,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问题处理妥当了,倒是来得及时。”
“咯咯,不管如何都好,总算是解决了一件麻烦的事情。如此一来,我也可以好好陪着昭阳郡主好好玩一把,虽说她是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结果了。不过,这昭阳郡主倒是个不错的姑娘,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看是否要替你几位哥哥牵个线做个媒什么的,将她收入你白家?”花上雪促狭的笑道。
玉弥瑆不由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道:“倒是个不错建议,为夫准了。”
花上雪不由噗哧的笑出声来,随后二人却是相视一笑,笑得开心。
穹岳国的来信被花上雪烧了,虽然上头未曾有任何的署名,留在手上总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烧了好。
派人回白府知会一声,今夜暂且不回去了。
接到七月送回来的消息,一直眼巴巴的等着的舒可悦脸上却是露出满满的失望之色,一个人失落的坐在望月亭中,唉声叹气了不知多少回。
“哟,这不是昭阳郡主嘛,怎么跑到我们这望月亭来唉声叹气了呢?”略显几分轻挑的话语随之响起,却见白玉锦一步步走上来,笑得欠抽的模样说着风凉话。
“白小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舒可悦咬牙切齿的瞪了白玉锦一眼,一看见这张脸就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真是讨厌的笑脸,看着心情都变得更加糟糕了。
白玉锦对于舒可悦的冷漠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而是自动走到一旁,看了亭中摆放的好酒好菜,自觉的动手吃着小菜自斟自酌,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这丫头也正是的,你以为小爷愿意看到你不成?这望月亭可是我们白家七兄弟聚会的地方,只要得了空闲,总是要来这里坐坐的。如今被你一人独占,我都还没说你雀占鸠巢呢,你倒是好意思对我恶声恶气了,真不愧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白玉锦啧啧的摇头晃脑道,拿了筷子夹了菜放入嘴里砸吧砸吧的嚼了几下咽下,“菜是好菜,酒亦好酒,愁眉苦脸的多煞风景。”
“要你管,吃,吃,吃,噎死你就好了,至少给这天下减了一个祸害。”舒可悦恶声恶气的说道,临了还不忘狠狠瞪了白玉锦,纯粹将他当作害虫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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