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话我不爱听,我怎么就成了祸害了?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吃着朝廷的俸禄,办着朝廷的差事,被你这般说得我一无是处般。做人不能这般无耻,睁眼说瞎话。哪怕你是郡主,也不能这般胡说的。”白玉锦顿时不乐意了,开口为自己辩驳。
“我怎么就不觉得你这个朝廷命官有什么能力办事了?整日里感觉你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或许除了在京城里每日里的早朝外,都不见你帮过什么正经事。这些都撇开不说。就说说你这个人吧。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整日里顾着你那张脸做什么?你确定自己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舒可悦眉头紧蹙,一想到白玉锦对自己容貌的在乎程度,只觉得一阵的毛骨悚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以此就作为你歧视一个人的标准。我是男人又怎么了?有谁说男人就不能爱护自己的容貌了?像我这般俊美的容貌若是不好好护持着,一旦毁了,这天下该有多少女子要捶胸顿足,大呼上天不公了。若是脆弱点的一时想不开,那真是造孽了。”白玉锦一声叹息道,说得那般悲天怜人。
“呕,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般自恋到令人作呕的。走走走,给我走远点,我这里不欢迎你。”舒可悦挥苍蝇一般起身准备赶白玉锦离开,可哪想他屁股就好似黏在石凳上般,根本不猥琐的。
酒照喝,菜照吃,就是不走了。
“这是我家的地盘,你可没权利赶我走。就算走也是你,好吧。”
“凭什么?”舒可悦怒道。
“凭我姓白,你不是。”白玉锦把下巴一扬,得瑟道。
“那又如何。我是郡主,难道你想以下犯上不成?”舒可悦沉声道。
白玉锦伸手掏了陶耳朵,吹了吹小指。“我怎么就以下犯上了?若论身份,咱们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我兄弟可是王爷,再加上我的官职,不高不低正四品。你这个昭阳郡主。我想想看是多少品级来着。”白玉锦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忽而拍掌道:“对了,想起来,你这个昭阳郡主的品级是从四品,比我还低半级,哈哈,若论以下犯上,你才是以下犯上吧。”
“你……”舒可悦遥指着白玉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以往那些大官对她毕恭毕敬的,倒是让她忘了。那些人的恭敬是做给太后娘娘看的,而她本身郡主的品级也正如白玉锦所说,乃是从四品的郡主品级,较之白玉锦的官职低了半级。。
看着被气得快要爆炸的舒可悦,白玉锦却是觉得有趣。
能够让这个泼辣郡主吃瘪还真不容易。一想到那日被洒在在脸上的东西,弄得他心惊胆战的感觉,白玉锦不禁有种解气的感觉。
身份压不过白玉锦,舒可悦也只能生着闷气,最后干脆一把抢过白玉锦提着的酒壶,将酒揽到了面前,一杯杯的倒酒。一杯杯的喝下,却又凶狠狠的瞪着白玉锦,用无声的挑衅姿态,将这酒壶里的酒都喝了个精光。
白玉锦坐在石凳上看着舒可悦说不过他,就赌气的将所有酒都喝了,略有一丝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让你喝。哼,这是我让人准备的酒,才不让你喝,我都喝光了看你喝什么。”舒可悦脸颊上染上一抹轻红,眉宇间却是因为酒意渲染上一抹娇媚之态。
白玉锦摇了摇头。美酒不是还有菜,反正他又不是非酒不可。
哪怕真的要喝,喊一声自然有下人将酒送过来,没必要跟个小女孩为这点小事争吵。
白玉锦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刚将手伸出,落筷的盘子顿时被端走,被舒可悦直接拿到她的面前。
“这碟菜我吃的。”
算了,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没必要计较这些。
白玉锦转而落向另一个碟子,又是被舒可悦端走,还不忘挑衅的朝他扬下巴挑眉。
算了,反正还有,不跟个喝醉酒的女人计较。
白玉锦又转了方向,可不管他的筷子指向哪个碟子的菜,就让舒可悦立马端走,一而再再而三,直至跟前的菜都叠放在舒可悦的面前,让他无法染指分毫,桌子瞬间空了大半。
“你闹够没?”白玉锦啪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一脸臭臭的说道。
“我哪有闹,这本来就是我要吃的菜,你若想吃,不会自己叫人准备。这是我的,不给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吃。不给,不给,不给。”舒可悦伸手揽着眼前的盘子,一个劲的嚷道,眼神却是有了几分迷蒙之意,俨然是酒劲上来,正在发酒疯。
看到舒可悦那副模样,白玉锦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最终只化作两个字‘晦气’消散而去。
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这些,白玉锦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没品到这种程度,却也忘了,刚才是谁明知道舒可悦有点醉了,还忍不住嚎了对方一嗓子,一肚子火的,这会这般自语却是有几分自相矛盾的味道。
白玉锦起身不想与舒可悦计较这些,走到了假山边边,坐在一块浑圆有宽敞的石头边上,晃荡着双腿,望着整个石园的风景,眼神中竟是有那么一分恍惚之色,好似想到了什么,陷入了回忆之中。
“人呢?”舒可悦张望了眼亭中,后知后觉的发现白玉锦离开了。
只见她起了身,转过身来看了眼,发现了不远处背对着她的身影,醉眼朦胧的眼睛眨了眨,偏着头,忽而不解的低语道:“奇怪了,这个背影怎么这般熟悉?啊,对了,那个讨厌的白小三肯定是跑掉了,是玉哥哥来了这里。”
舒可悦打个纠葛,咯咯的捂着小嘴偷笑着,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儿,却又一摇一晃的迈着醉酒的步伐朝着那道背影走了过去。
“玉哥哥,看我抓住你了。”舒可悦大叫一声朝着白玉锦飞扑了过去。
白玉锦正想着事情,被舒可悦那一声大叫唤醒,回转身来,以为是玉弥瑆回来了,却没料到转身间竟是看到舒可悦整个人飞扑过来。
猝不及防下,却是让舒可悦飞扑而来的身子狠狠一撞,两个人抱作一团竟是直接从望月亭上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双双摔下去。
石园多为假山,望月亭下虽然是个池子,却不算深,这般不设防的摔下去,不死都要掉一层皮,更何况还有个喝醉酒的舒可悦。
若是让她受了伤,至少白家定要承受太后娘娘的责备。
白玉锦连忙一把搂住舒可悦的腰肢,将腰肢一拧,让身子从平落的姿势转过来,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一处凸起的石头上,却没想到咔嘣一声,那块石头不牢靠却是让白玉锦一下子掰了下来,整个人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滑落,被一块凸起的石块刺入小臂中,顿时划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尽管如此,白玉锦却是忍着受伤的手,硬生生抓住了那个有些锋利的石头,扎破了手,方才阻了二人下坠的姿势。
身子微微一顿,阻了继续下落的势头后,白玉锦抱着人几度踩着几处凸起的位置,从坠落处重新攀登上了望月亭上,此时白玉锦整个人满头大汗,右手一个劲的颤抖着,疼得的要命。
“玉哥哥,再飞一次吧,悦儿还要再飞一次。”舒可悦搂着白玉锦的脖子醉眼朦胧的撒娇道,玲珑有致的身子扭呀扭的,在白玉锦的怀中蹭呀蹭,随后立马就睡着了,整个人身子一软朝后倒去。
“你妹的,碰上你就没好事,我是吃错药了,才名字你在这还跑这来。嘶,疼死小爷了。”白玉锦一把抱住超后倒的舒可悦,顿时积压到被划开一道长长口子的右手小臂,倒吸一口冷气,就忍不住一番爆粗。
将舒可悦放在望月亭横板上,白玉锦望着睡得没心没肺的香甜的舒可悦,一脸古怪的皱紧了眉头。
“看来,以后还是离你远点为妙。八字带克,小爷的命跟你靠得太近,说不得就要被你克死都会。嘶……”白玉锦不由倒吸一口气,看着一身的血渍,捂着受伤的手,立马离开这望月亭。
临走前也不忘交代丫鬟将舒可悦带回她的院子,不许人提起今夜发生的事情,不然就要将她们赶出府去发卖了。
丫鬟们虽然被白玉锦那模样吓到了,可还是乖乖的听话,将喝醉的舒可悦带回了她的院子,换下了那染着白玉锦鲜血的衣裳,闭口不提望月亭中后来发生的事情。
翌日清晨用过早点后,花上雪一行人重新回了白府,马车刚到白府,就看到舒可悦站在门口一脸灿笑的候着。
“玉哥哥,雪儿姐姐,你们回来啦,悦儿准备一些吃食,不若一起入府吃点吧。”舒可悦说着上前来,一把挽住了玉弥瑆的手臂,笑得开怀。
“郡主请自重。”玉弥瑆拨开舒可悦的手道。
“没关系,玉哥哥不习惯,那我去挽着姐姐,反正姐姐答应了太后娘娘,要给我与玉哥哥一个机会的,我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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