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欠钱的关系,公爵发烧的事终于被人重视起来,烧的时间太久,人已经完全昏迷不醒,是被急救过来的。
宫五差点哭死,可怜的小宝哥,这帮禽兽!
公爵要死的时候宫五什么话不敢说,等她确认公爵没事了,她开始打听征用战斗机到底花了多少钱,到底花在什么地方,到底用了多少时间,为什么用战斗机而不是直升机,为什么飞机飞出去那么快不找他们反而一个劲的往前飞,反正,她从这个人嘴里问不到她就问下一个,非要问清楚不可。
在服了退烧药后,发烧了两天两夜的公爵终于在晚上退了烧,脸上的红晕消散不少,额头也不烫了,虽然还没醒,不过已经知道要水喝了。
宫五一个下午给他量了十八遍体温,确定他退烧后,身体一放松,一头趴到床沿,睡的昏天暗地。
半夜的时候公爵终于醒了,感觉疼了一个世纪的脑袋在睁眼的时候轻松不少,他动了动身体想要抽回发麻的手,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住,抬头就看到她坐在军用的便携小凳子上,歪着脑袋抱着他的手睡着了。
脑子里似乎还有在沙漠中她时不时和他说话的声音,他翻身下床,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他顿了顿,小心的绕过不娶碰她的身体,伸手把她抱到床上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宫五还抱着他的手,公爵试了试想要抽出来,结果她抱得更紧,嘴里还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这场景让公爵想到她第一次去庄园的时候,死死抓着他扣子不撒手,愣嚷着那是硬币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摸在她的脸上,可怜的小姑娘,已经晒成了煤炭色,人还是那个人,可他知道,在某些地方,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东西了。
他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小五先松开手,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宫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直死死抓着他手的动作竟真的松开了。
公爵笑:“小五真乖。”
宫五伸手抓抓脸,张着还有些干裂的嘴,继续睡。
公爵摸摸她的脸,抽出手,伸手拿了椅背上挂着的外套走了出去,刚出门,立刻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爱德华先生,您刚退烧,怎么能随便出来?外面风大气温低,对您的身体不好……”
“爱德华先生您先进去等着,我去跟燕爷说一声。”
四五个人愣是把他又推了回去。
公爵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不过病后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走路的时候脚底有些打飘,他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看镜子里的脸色就知道这几天是什么状态。
虽然联系几天的昏迷,但是对外界的知觉不是完全不知道,脑子里有隐约的声音记忆。
他问:“我的人剩几个?”
门外的人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正在接受治疗,人没有大碍,断了一条腿。”
公爵沉默了一阵,转身回到宫五身边,重新握住她的手。
宫五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跟着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小心的摊开她的手,看到原本漂亮白嫩的小手被磨的鲜血淋漓,胳膊一处被包扎起来,手指在纱布上触了触,刚要缩回来,身后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半掩的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燕回用手指挖耳朵:“哎哟,这还没死呢?命也太大了,在沙漠里走了六七天,竟然还没死,你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公爵轻轻缩回手,站起来,恭敬的低头:“燕叔。”
“停!”燕回嫌弃的王后退了一步:“谁是你叔?脏的跟鬼似得,爷嫌弃,别叫爷叔,你跟那丑妞天生一对,又脏又丑,呸呸,爷就是吃饱了撑的才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公爵也不跟他吵,也不跟他生气,只是笑着点头:“抱歉,是我连累了燕叔。母亲还好吗?”
“那八婆好着呢,没你在身边烦她,她能不好吗?”说完,燕回又嫌弃:“出息,被人追的跟丧家的老鼠似得,丢不丢人?真是丢爷的脸!呸!”
“是,给燕叔丢脸了。”公爵的脸上依旧带着笑:“谢谢燕叔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你以为爷愿意?”燕回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瘫,半身不遂状,抖腿:“爷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刚好那八婆哭着喊着求爷来,爷才来的,要不然你以为?”
然后他挑起眼角,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宫五,抬抬下巴,说:“这丑妞不但长的丑,人还有点傻不拉几,胆配枪这是走天下的节奏?不过算了,配你刚刚好,一对丑八怪。”
公爵笑了下,“是,我也这样觉得。”
燕大爷继续抖腿,“既然你还活着,就没爷的事了,爷要回家,记得欠债还钱,做人要讲信誉。”
外面的人齐齐翻白眼,世界上最不讲信誉的燕大爷在教育爱德华先生讲信誉,呵呵。
公爵点头,“是。”
燕大爷倒背双手,神气活现的来,趾高气扬的走,来去一阵风,临走的时候还跟指挥官强调:“记得往那小兔崽子要钱,要不然亏的是你。”
指挥官点头:“放心吧,我甘杰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等公爵的身体恢复之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而公爵府人早已赶到了基地,送来了公爵和宫五必须用品。
至此,公爵失踪在沙漠一事暂告一段落,当然,公爵也拿到了一份厚厚的账单。
宫五拿着账单,瞪着眼,“为什么要用这么多战斗机,我们根本没有受益,这钱根本就不应该付呀!”
指挥官抬头看天,燕爷说了,可以多算的。
宫五拿着账单,讨价还价,“甘杰先生,您长的这么帅,这么威猛,人肯定也大方,看在我认识李叔叔和李叔叔家李司空的份上,您是不是应该给我打个折啊?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可以给李司空打个电话证明一下啊,这样的话你就知道我是真的认识他,不是信口开河骗你的呀!”
指挥官抓头,“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
“知道我说实话还但是啊?”宫五赶紧说,还把手里的账单拍的“啪啪”响,“再说了,我昨天可是听到飞机的声音,无聊的时候还数了一下,哪有这么多飞机啊?赶紧便宜点呀!”
宫五说这话,纯粹的是讨价还价时的随口词,就跟人家买菜的时候嘴里嚷着“能有这么重”的话一个意思,结果指挥官心虚,宫五一说完,指挥官就拿纸擦额头的汗。
宫五一见,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两圈,她不以为是指挥官被诓到,她以为是对方被她说的松动了:“甘杰先生你自己也这样想的吧?打折打折,怎么着也要对半折呀!这么多钱呢,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这样呢?甘杰先生你说是不是?”
指挥官清了清嗓子:“那就抹个零头吧……”
宫五一听这么爽快就抹了,肯定还有余地:“甘杰先生,您看起来这么财大气粗,折扣也给的打一点呗,其实我跟小宝哥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和仁慈,我们回去以后一定会宣扬您的善行,您再给个折扣呗,好歹打个五折呀,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您高大威猛的形象呢?再说了,等我回国的时候,我一定跟更多的东方女孩宣传班沙公国,争取吸引很多人来过来旅行,毕竟我们对都是对班沙史上那位美丽的王妃非常好奇的……”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从指挥官的个人说到班沙公国,又从班沙说到东方王妃,总之能想到的好话都说了,就是为了让便宜一点,最后,在她费了一番口舌后,甘杰指挥官脑子一热,给打了八折,等宫五高高兴兴拿了账单走了之后,指挥官发现自己加的钱没算就罢了,还真便宜了九点八折。
这让指挥官后悔良久,他是正直善良的人,但是,他喜欢钱啊!不但没多赚,还真打了折!
他答应宫五打折不是真的可以打折,而是他仪仗自己加了价啊,甘杰指挥官悔的肠子都青了。
宫五拿到折扣价之后,兴高采烈的拿给公爵看:“小宝哥你看,甘杰指挥官给我们打折了!”
这一算下来,便宜了好多好多钱呢。
公爵接过来一看下面甘杰的签字,笑着点头:“小五真是我的招财猫,干的好!”
至于那些直升机的用途,公爵早已弄清楚了,燕回带着直升机,飞了几个小时,不但把矿山给炸平了,连带着攻占了矿山的那帮来路不明的也直接轰在矿山里头,顺带还捉了十来个人回来关在基地,留给公爵深吻到底是哪路神仙。
公爵这几天一直在养身体,养好之后才打算过去问问,正要走宫五就跑了过来,显摆她的战果。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待会去问甘杰指挥官要个账户。”
宫五回答:“他已经给了呀。”
公爵笑笑,说:“再要个私人的,是我们俩送给他的感谢费。”
宫五看看门口,压低声音说:“这是贿赂吧?”
公爵笑:“不是,这是我们帮一个朋友付的款,请甘杰指挥官帮忙的。”
宫五好奇,“哦?谁啊?”
公爵笑:“回头再告诉你。”
宫五撇嘴:“好吧!”
拿着账单蹭蹭蹭又跑了。
公爵跟门口的人打了招呼,直接去了关押那十几个人的地方。
人是燕回捉回来的,帮的跟肉粽子似得,就连吃饭都是有人拿了盆,往他们嘴里塞的,不吃就噎死,只能吃。
公爵去的时候里面的人看到他纷纷退开了一点,“爱德华先生。”
公爵接过身侧的人拿过来的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把人带出来。”
没说带几个,就一股脑全拖了出来,挨个排队站好,他扫视一眼,问:“审过没有?”
“审了,但是一个都没说。”回答的人气愤的说,“真是不知好歹!”
公爵点头,他站到第一个人面前,问:“第一个问题,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人眼神仇视的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哼了一声。
公爵笑了笑,“上帝赋予人类舌头,除了让人用来品味美食,接吻,还有一个功能是开口说话。如果丧失其中一个功能,那么舌头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他轻描淡写的说:“居然舌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就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口立刻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漂亮女人,一人负责强行捏开那人的嘴,一人负责放支架,第三个伸手从第四个女人手里捧着工具箱里取了一把亮的刺眼的锋利剪刀,拿在手上试了试,然后抬手剪掉了支架下那条因为恐惧而乱动的舌头,血流满嘴,撒了一地。
偌大的牢房里传来那人只能发出“啊啊”音节的哀嚎声。
公爵走到第二个人面前,伸手遮挡在面部,终究是难以忍受牢房的阴暗潮湿混杂着各种恶臭的味道,他开口:“第二个问题,你们从哪里来?”
鉴于第一个人的遭遇,第二个明显有些恐慌,他动了动身体,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公爵笑了下:“答非所问。”然后他走到下一个面前,“第三个问题,你们的佣金是多少?”
连续两个被剪了舌头的例子摆在眼前,第三个这个立马就说了:“这一次行动我个人拿到五百欧,集体行动有两千多人……要是人人都跟我一样的话,五百欧一个人,两千多人是多少来着……”他吓的哆嗦,一直在算,结果怎么算都算不出来。
公爵点头,“放他离开。”
这个人抬头,一脸震惊,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放了,结果人家真的把他给放了。
最开始两个被剪了舌头的嗷嗷叫,倒是有人给他们上药,但是还是被扔到了牢房里关着。
省下的几个人,公爵挨个问:“第四个问题,你愿意回答你所知道的所有问题吗?”
第四个人拼命点头:“愿意!”
公爵对身后的人抬抬下巴,“带他去做审问。”
公爵在牢房的时候,宫五正在指挥官那要私人帐号,指挥官瞪眼:“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那是我的私人帐号。”
宫五回答:“小宝哥说的呀,说是给你个人的。”
甘杰指挥官瞪着宫五:“你这是要贿赂,我可以控告你!”
宫五瞌睡眼:“才没有呢,小宝哥说了,这是帮一个朋友转交的,具体交给谁你可以直接问小宝哥。”
在宫五锲而不舍的磨叽下,最终甘杰还是将信将疑的把个人帐号给了宫五,宫五拿到账户,任务完成兴高采烈的回屋。
结果公爵不在,宫五抓头,“小宝哥呢?”
跑去问门口的站着的人,“爱德华先生去牢房了,要提审。”
宫五一听顿时好奇的往那跑,她也像看看怎么提审啊,结果门口的人拦着不让进。
宫五很生气,“小宝哥在里面,你怎么能不让我进?我是他未婚妻,我要是不高兴了,小宝哥肯定也不高兴,小宝哥要是不高兴了,你就惨了,我是为你好,你确认不让我进?”
门口的人回答:“爱德华先生说,如果五小姐来了,要提前通报一声。”
宫五瞪眼,还要通报?她又不是外人呀。不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那你让人去说一声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不多时,公爵直接出来了,“小五。”
宫五伸着脑袋往里看:“难道提审还要打人啊?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在哭啊?”
公爵伸手握着她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总有不说实话的,恰当的手段还是要的。只要不过就行,要来了吗?”
宫五一听,赶紧拿出来给他看:“要来了,不过指挥官很怀疑我们的目的,担心我们是想贿赂,嘀咕了好一会呢。”
公爵笑:“要来就好,没关系,小五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宫五咂咂嘴,人一旦了幸福的时候,就会忘了恐惧当头的感觉,比如现在,她就是只要不往沙漠里跑,她就很满足了,估计这辈子她也不会往沙漠里跑了,太可怕了,她现在回头想想,总觉得在沙漠里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似得不真实,一点都不真实。
可有时候夜里睡觉,那些她以为的不真实却又真切的发生在她身上,她甚至还重复梦到她拿着枪,闭着眼对着有人的地方就是一通扫射,甚至还打死了两个人。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宫五后来就再也不敢去想了,或许是真的,又或许是假的吧,总之,她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那样恐怖的过程,但是她却不后悔那样走过来,毕竟,想要生存就要有所付出。
公爵安全的消息比燕回要更早传回青城,连续多日不能安然入眠的展小怜终于可以安心,悬在半空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燕回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展小怜邀功:“八婆,爷回来了!”
结果,展小怜在插花,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只是挑眉瞅了他一眼,一点都不热情。
燕大爷表示很生气,提高声音:“爷回来了!”
展小怜回答:“听到了。”
燕回大怒:“听到你还没快过来?”
最起码殷勤点,开心点,感动点……总之,就是不能现在这副模样。
展小怜问:“找小宝花了多长时间?”
燕回伸出手比划,“一天。”
展小怜又问:“你去了几天?”
燕回想了想,“七天?八天?爷怎么记得?八婆你什么意思?”
展小怜没搭理他,只是问:“前天刚找到?”
燕回挖耳朵:“是啊,干嘛?”
展小怜手里的剪刀“咔嚓”剪断花枝,她扭头问:“你去了七八天,前天才开始找人,那你之前的六天干嘛去了?”
燕回:“……”
展小怜气的喘粗气,“不会说话了?还是那地方风沙大,舌头被风刮跑了?”
燕回抬头看天,转身往楼上跑:“燕大宝,爷回来了,还不快点出来迎接?”
展小怜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气的一晚上没说话。
终于,轮到燕大爷抱老婆睡觉的时候,被老婆踢下床了。
燕回大怒:“八婆,你又想家暴是不是?爷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手,爷就捏死你!”
说着,还做了个捏死人的动作。
展小怜冷眼瞅着他:“你捏呀!”
燕回气呼呼的爬起来,重新往床上爬,“反正他又死不了,早找到晚找到有什么两样?”
“你还敢说?”展小怜又打算把人给踹下去。
燕回大怒:“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腿?”
“谁不剁谁是龟孙子!”
燕回:“……”
一脸不耐烦的往床上一趴,哼唧一声:“那个丑妞……”
展小怜问:“哪个丑妞?”
燕回回答:“就是那个丑八怪,跟小兔崽子一块的那个丑八怪……”
“小五?”她立马坐直身体:“小五怎么了?”
“没怎么着……”燕回趴在床上,往被窝里钻,“那个丑八怪还凑合……”
展小怜愣了下,“凑合是什么意思?凑合什么呀?”
燕回用眼角夹了她一下,“就是凑合还是个东西……”
展小怜想了想,伸手把他拽了起来,“燕回,你起来,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六七天没去找小宝,是不是就专门逮着机会观察小五了?”
燕回瞌睡眼:“爷才没有那闲心!”一会过后又改口,“爷就是闲着无聊,反正小兔崽子又不会死,就想看看那丑妞哭爹叫娘的丑样,顺便嘲笑嘲笑小兔崽子找女人的眼光。”
展小怜慢慢的挑起一眉,“看来小五让你失望了,没看到小五哭爹叫娘的样子,反倒让你觉得她还凑合是吧?”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展小怜伸手搂着燕回躺到了床上,语气轻快的说:“谢谢!”
燕回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跳起来:“爷要你谢了?有什么好谢的?你还以为爷是关心那小兔崽子?也就是闲着无聊,给自己找到乐子,你以为是什么?”
展小怜眯起眼笑,重新把他拉了下去,说:“我以为你是关心小宝,想要看看他挑中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也想要看看那个女孩能不能配得上小宝……既然不是也没关系,小宝平安无事,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事,就让小宝自己解决,我们不用管。”
听了这话,燕回才勉勉强强哼哼唧唧的重新躺下,翻个身上,心满意足的把老婆往怀里搂了搂,睡觉。
那鸟地方的女人真的太丑了,丑的扔蛤蟆堆蛤蟆都吓的四处乱蹦,还是他老婆长的勉勉强强能看,当然,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还是他的小"qingren"可爱的燕大宝。
燕大宝被通知她爸回来了,她晚上跑去看步小八,结果太晚了不想走,就留在步家陪步小八,顺便在那睡觉了。
接到电话她也没什么大感觉,她爸反正一不高兴就要吊死在她房间门口,她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第二天一大早回家,燕大宝刚回家就听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大宝不好了,爷又要上吊了!”
燕大宝赶紧冲上去,“爸,你干嘛呢?刚回家又闹,快下来!”
燕回问:“燕大宝,爸爸问你,昨晚上你为什么不回来?”
燕大宝回答:“昨晚上太晚了嘛,我觉得回来不安全,就没回来,爸爸你快点下来,别把脖子往绳子套,我要生气了!爸爸!”
“你下次还要不要在外面过夜了?”燕回问,瞪着她。
燕大宝摇头:“不了不了,我昨晚上跟步小八在一起……”
“什么?!你竟然跟男人在一起?!”燕回又要伸脖子。
燕大宝大喊:“爸爸,小八才一岁半,是小孩!”
燕回大怒:“是不是男的?”
燕大宝点头:“但是是小孩……”
“是男的还不是男人?燕大宝你还当爸爸傻?不活了!”
燕大宝赶紧让人搬了凳子过来,站上去把绳子剪了,松口气:“爸爸!”
“你还要不要在外面过夜了?”
燕大宝坚决摇头:“不过了不过了!”
燕大爷总算消停了,燕大宝从楼下下来,又到处找,把找到的麻绳又让人拿去烧了,她往沙发上一坐,“哎呀妈呀,累死宝宝了。”
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展小怜,燕大宝告状:“妈咪,你也管管爸爸呀!他老是这样怎么行啊?”
展小怜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能管得了,你觉得我会坐在这里喝茶?”
燕大宝叹气,想了想,说:“看来以后要找个年纪小的男人嫁了才行,就像小八的妈妈和爸爸一样。”
展小怜问了句:“他们怎么了?”
“领证了。”燕大宝晃着腿,说:“我觉得他们俩就挺好呀。”
展小怜点头:“是挺好。”看了她一眼,“不过,不是每一对姐弟恋都能开花结果的,他们那是特例,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步生那样对一个女人执着,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一定要看起来年轻漂亮又养眼,换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试试?保证步生吐出来。”
燕大宝咯咯笑,“妈咪你干嘛说的这么恶心啊?”她突然又气愤的捶了下沙发,说:“哦,对了,妈咪我告诉你,步生的那个阿姨太坏了!”
“怎么了?”展小怜奇怪的问。
燕大宝瞪眼着,气鼓鼓的说:“我周四的时候去找小八,然后看到那个阿姨在踢小八的屁股,小八被踢的哇哇哭,哭的好惨啊!气死我了!”
展小怜问:“小八调皮了吧?不过就算孩子调皮,也轮不到保姆打呀?”
说起这事,燕大宝就气的要死。
周四的早上,燕大宝没开学,在家也没事,一大早就跑去找步小八,当时有另外一个阿姨出大门倒垃圾,燕大宝就没按门铃,直接进了大厅,人还没进去,就听到步小八哭的哇哇叫,然后是一个阿姨站在客厅,正用脚踢着步小八的屁股。
“你干嘛?”燕大宝鞋都没换,直接踩在地毯冲了过去,一把抱起步小八,一扭头对着阿姨就踹了过去,“我都舍不得气愤他,你竟然气愤小八?找死啊!”
步小八撇着小嘴,哭的特别委屈:“哇哇哇——”
伸出小胖手指着阿姨,哭:“坏坏……哇哇哇哇……”
燕大宝一脚把那个阿姨踹的撞到了门边的屏风,玉石底座的屏风都倒了,摔成了好几瓣,阿姨躺在地上喊“哎哟”,说摔了腰了。
步小八搂着燕大宝的脖子,一直哭,燕大宝鼻子都气歪了,“你给我等着!”对门口的人说了句:“把这老太婆给看好了,等我哄了小八回来就收拾她!”
然后抱着步小八出门,直接去岳美姣的公司,结果公司的人说不在,打了卡就出门了。
燕大宝又抱着委屈兮兮的小胖娃去找步生,结果也说不在,燕大宝当即就怒了,打电话给李一狄,让人查那两人去哪了,最后,燕大宝在民政局找到了胖娃娃的父母,两人正排队等登记呢。
岳美姣板着脸,一脸的不耐烦,但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不是因为到这里打扮了,而是她每天都这么漂亮,步生的表情显然很愉悦,只是死死拉着岳美姣的手,生怕她反悔掉头就走,两人正排队的时候,就看到燕大宝抱着步小八,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你们两个人!”
步小八一看到岳美姣,顿时委屈的又哇哇大哭:“妈妈……妈妈……妈妈……”
岳美姣赶紧冲过来,把步小八抱到怀里,“小八怎么了?大宝你怎么在这啊?……你带着小八怎么找到这的?发生什么事了?”
燕大宝生气的说:“家里的阿姨虐待小八,我一大早过去就看到了,我没看到的地方不定怎么虐待他呢?小八这么小,还不会说,太过分了!”
岳美姣对脸都黑,“是不是孙阿姨?她现在在家?”抱着步小八就要回去找孙阿姨算账,被步生死活拉了回来:“登记再去找!不急这一时。”
岳美姣直接吼了出来:“我儿子我都没舍得打,她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撕了她!”
步小八脸蛋上挂着泪包,抽噎,可怜巴巴的哼唧。
步生点头:“撕!撕成十八瓣!我们来都来了,先登记了再说,行吗?”
燕大宝一脸兴奋:“阿姨,我跟你一起撕行吗?”
步生赶紧点头:“行,美姣,让大宝帮我们抱小八,很快就到我们,就几分钟的事。”
岳美姣还是冷着脸,好容易在步生的劝说下同意了,燕大宝抱过步小八,哄他:“小八别害怕,姐姐帮你报仇,回头姐姐就帮你把那老太婆撕成十八瓣……不对,三十六瓣,对了小八,你说先从脑袋开始撕,还是从腿开始撕……不行,要是先撕脑袋的话,人一下子就死了,不能杀人吧,那就是手指头你觉得怎么样?”
身边的路过的人斜眼看着燕大宝,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是个神经病吧?脑子不大正常啊!
那边终于轮到了步生和岳美姣,工作人员分别问了两人基本问题,她看看岳美姣的脸色,多问了一句,“小姐,您是自愿和这位先生登记的,是吧?”
步生的脸有点黑,“当然。”
工作人员笑了笑,“我是问这位小姐的。”
岳美姣抿了抿唇,好一会过后才回答:“是的。”
两人终于办了证,这事还没完,证领了,步生没放她回去,而是直接带着岳美姣和燕大宝又去了公证处。
岳美姣冷眼看着他,不多时律师也带着文件赶到了,在燕大宝瞪圆的眼睛下,当初步生答应岳美姣的事,当着岳美姣的面给办了,有关步生名下所有财产、动产和不动产、各自投资等等的分派遗嘱、公正证明、以及所有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摆在了岳美姣面前。
步生看着她说:“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岳美姣的表情……很复杂,她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不耐烦,最终只说了一句话:“你自己别后悔就行。”然后她在律师和公证人员的见证下,在所有需要她签字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燕大宝牵着步小八站在旁边,毛茸茸的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她决定了,以后她要是嫁人了,也要这样,所有的钱钱都是她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