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呼——!
虽然不知道为何那只可怕的猴子没有直接一棍子打杀掉自己,但既然对方没有动手,既然白白捡回了一条小命,那没说的,鼠司空在发了一会呆,感慨唏嘘了一阵子并难得地回想了自己曾经做人的那些个遥远的往事后,最终回过神来的他,就还是一溜烟地往村内的某个方向逃窜了起来。
然后很快!
他在村内的一个关卡大门处,发现了一只双头的鼠妖正带着几只鼠射手在那布防,然后还让那些个手持龙骨连弩爬到了关卡大门的屋顶上,而对方则带着几个手持盾牌和长矛的鼠校卫守在关卡下方?
“都尉!”
“你们这是……”
见状,大吃一惊的鼠司空当然是连忙手脚并用地跑上前去并询问着。
“还能作甚?”
“当然是在此拦截那猴妖啊,方才逃回来的弟兄将情况都给俺们说了!”
面对鼠司空的询问,那个长着双头且体型相对高大的鼠都尉中的一个脑袋便一边说一边不忿地质问了起来:
“你也是刚逃回来的?”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怎地把村口丢了?”
“?!”
说着的同时,没等鼠司空回答,他便忽然对关卡屋顶上的那五个探头探脑看向下边的鼠射手和那几个手持长枪和盾牌想要凑过来的鼠校卫们叱喝道:
“你们瞅个啥咧?”
“还不快准备?”
“还有你们,快去前边列阵!”
“那猴子随时会过来!”
而随着这只双头鼠妖中的叱喝,那些个还想听听情况的鼠妖射手和校卫们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嗨呀!”
“都尉,你们糊涂啊!”
看到这个双头鼠都尉仅仅想要凭着五个躲在屋顶上的射手和几个校卫组成的单薄盾阵就想抵挡住那只可怕的猴子,鼠司空一下子就急了,然后一拍大腿连声劝道:
“逃回来的那些小子没跟你们说嘛?”
“我们那么多人马在悬崖上设防都被他给闯到村子里来了,你眼下带这区区几个射手几个盾卫又有何用?”
“你们还是听我的,赶紧撤了!”
“先去找到国王,让他调集更多的人马,咱们再从长计议?”
要知道,当时他可是带着四队射手和两队校卫数十个战士占据着村口的悬崖和依靠着地形的,虽说一开始确实将那猴子给射成了刺猬赶跑了,可谁曾想对方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再次硬闯,结果还真个让对方闯成功了,还将他们的战士打死打伤无数?
那等情形,现在他想来都有些心有余悸着。
可现在倒好,这个糊涂的都尉竟然想凭借这个小小的村内关卡寨门和这么几个战士去围堵那个杀猴,那不是在开玩笑嘛!
“……”
然而,那个鼠都尉,准确地说是那个都尉的其中一个头颅却并未将他的话给听进去,甚至直到他说完,对方竟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的?
“哼!”
许久,没等干着急鼠司空再问,那个都尉的一个脑袋才用那种睥睨和不耐烦的语气冷哼着说道:
“那是你们没用!”
“我等有盾卫,有射手,还有易守难攻的吊桥,届时盾卫在前守着,射手在上边射着,那猴子有天大的本事也过不来!”
是的,这就是这个鼠都尉在听到逃回来的士兵们说明了情况后还敢带人守在这里的底气所在!
毕竟,这个村内的关卡虽不如村口那易守难攻,但也是个险要的地方,再加上那吊桥只能容一人通过,到时候盾卫在前顶着,射手在后齐射,别说是一只猴子,即便是一百只也能将其给射成刺猬然后推到吊桥下方的那深涧沟壑里活活摔死不可!
“哈哈!”
“哥哥说的没错!”
“你们这些废物,守着村口那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还能让那只猴子打进来,还死伤了那么多弟兄……”
“等国王回来,可有你好看的!”
接着,那鼠都尉的另一个脑袋也看向了鼠司空并出言讥讽道。
“你、你们……”
“我……”
闻言,鼠司空气急,只是伸手指着眼前明明有两个脑袋,但却愚不可及的都尉,都不知道该去对方说点什么才好了。
眼下那只猴子和那个小女孩正在村子里闲逛,他跑过来时可看到了的,对方似乎正对着村民们躲藏着的房子和洞窟瞧着稀罕,此时听闻了消息的别鼠们躲都躲不及,可这个憨傻的都尉倒好,还想直接凑上去送命?
如果是别个还好,他可以直接下令撤退,但关键是他虽是司空,可对于眼前的这个原本隶属于四羽军的鼠都尉却没有任何的统属关系,所以,即便想要命令对方撤离也是不能的。
“唔?!”
然而,就在这时,没等他再去说点什么,却忽然听到关卡屋顶上的一只鼠射手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示警。
而等他急忙回身看去时,便发现远处果真出现了两个身影。
仔细一看,不是那只猴子和那个小女孩又是谁?
且关键是:此时,那俩个杀神正一前一后慢条斯理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只要不消片刻就要抵达吊桥的另一边了。
“嗨呀!”
“方才老夫袖占了一课,卦象极凶!”
“你们既不听劝,就自求多福吧!”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都那么说了,对方还不听,他还能怎么办呢?
紧接着,看看这个时候再让对方开关卡的大门先显然是来不及了的,于是,那鼠司空便再不多说,只是自顾自地第一时间朝着旁边跑去,准备绕过去然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
当他才刚刚狂奔着沿着一条只有他们自己鼠才知道的小道绕过去,刚刚跑到关卡的大门后,准备从另一侧离开时,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关卡的大门被破开了,然后漫天灰尘中突然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进紧接着,没等骇得亡魂直冒的鼠司空逃走,对方直接一脚就踩住了他的尾巴,然后随即一根棍子递到了他的咽喉前,让他吓得直接就举起了双手,动也不敢再动。
因为他知道,那个踩住他尾巴并将棍子伸到他咽喉前的可怕家伙,不是那只杀猴又是谁?
接着,没什么意外,那破碎的木头关卡大寨门外,在那灰尘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紧随那杀猴走了进来并贼兮兮地问道:
“呐!”
(?w?)
“大老鼠,咱们又见面了哦!”
(゜▽^*)
没错,走进来的,就自然是安妮本妮!
然后安妮也不啰嗦,只是走到那只正瑟瑟发抖的鼠司空跟前站定,而随着浮尘散去,她才指着那关卡寨门外的那些个已经躺了一地,就连原本站在关卡门楼屋顶上的那几只鼠射手都被打下来的老鼠们的尸体堆里的某只最大的问道:
“问你个事!”
╭(′? o?′)╭?
“外边的那只老鼠是怎么回事,它怎么长了两个脑袋?”
(???.???)????
对于那只双头老鼠,安妮印象挺深刻的。
因为对方不仅使一把会燃烧的大刀,还会放火和爆发,也就是提伯斯了,换了别的马喽来,只怕一不小心就真个被对方给烧死了!
但还好,她安妮大仙家的马喽不怕,所以,对方现在已经躺外边了。
“我……”
闻言,鼠司空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那木头关卡门口外,并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死状极惨的双头鼠都尉,然后骇得又是一个激灵的他才赶紧哆哆嗦嗦地连声说道:
“我、我说!”
“老朽这就说!”
“他是鼠都尉,是从外地来的……”
原来,那鼠都尉的先祖是从朱紫国来的,事情要从那身负石雕佛头的虫妖袭击斯哈哩国的边城时说起。
当年,国王派大军去抵御,却屡战屡败,死伤无数不说,军心还乱作了一团,以至于不少人生了撤退之心,但唯有那军中身材高大的双头怪人请求领一队精兵,突袭妖怪?
是日,对方在阵上命精兵一字排开,妖怪来袭,便将煤灰撒在它身上,其后以烈酒喷出火柱,引爆煤灰。
而那虫妖似乎很怕火,经此一吓,竟真个潜回沙海中去了?
看到对方那招能暂时击退虫妖,沙国王大感欣慰,遂封了双头怪人当了都尉,然后得知其的子孙也俱都是双头,便干脆让其子孙世袭都尉一职,鼓励其子孙都来投军,壮大军队?
而外边的那只鼠都尉,便是那原本从朱紫国来的怪人的子嗣,至于具体的名号和经历,他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讲清楚了之后,自然而然的,鼠司空便再次跪地求饶起来:
“两、两位!”
“刚刚那全都是鼠都尉的一意孤行,真的和老朽无关啊!”
“老朽曾劝过他不要为难两位的……”
“真的!”
这情况,由不得他不求饶!
毕竟,眼前的这杀猴真的太可怕了,他绕路过来才多久啊,十几个校卫和射手外加鼠都尉一行,竟眨眼睛这样轻易被其给打杀干净了,要是他敢去说半句硬话,又岂能落了个好来?
“原来是这样啊?”
(???_???)
“好吧!”
(?′?`?)
“那你走吧,下次不得再来捣乱,不然可不再饶你!”
(??.???)
听完对方的话,再看看外边的景象,安妮撇了撇嘴,然后挥挥手,示意提伯斯放开对方。
因为她听出来了,对方说的是真话,而既然对方都没有抵抗,那她也自然没有要打杀对方的必要。
“等等!”
(^o^)\/
然而,没等那鼠司空松一口气并逃走,安妮又伸手喊住了他。
“你知不知道那卧虎寺怎么走?”
(???^???)????
是的,安妮刚刚在这个村子里逛了半圈了,结果除了那些躲起来的鼠妖村民外,她压根就没看到什么大妖。
而想起了刚刚那只大马曾说的地方,也就是对方说那些鼠妖们打算将其腌好后送去那个什么‘卧虎寺’送给什么大王?
所以,她打算去那看看,看看那个什么大王在不在?
“卧虎寺?“
“您去那地方作甚.......”
下意识地,鼠司空就想问问安妮为什么要去那只天杀的毛团的地盘......
“啊!”
“小妖不问,小妖不问了!”
但很快,他就被安妮板起的脸给吓到了,然后赶紧伸手指着村子东边的方向说道:
“那地方,出了村,沿着东边的大路一直往北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