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霍惊砂带她回府后,她就几乎没在白天见过他。春绿说,大人每天临出府之前,都会叮嘱她们好好陪瑶姨娘,还托她们转达,在姨娘醒来后告诉一声,待他忙完了,便会来陪她。
至于忙什么,虽然春绿没说,但攸舒瑶知道,霍惊砂在忙的事肯定跟刺客组织有关。
如此平平淡淡过了几日,某一夜,她正在梦中酣然入睡,却突然感觉有人压住自己,接着……唇儿遭劫,她竟被狠狠深吻。
舒瑶惊醒过来,但很快就分辨出鼻息间熟悉的气味,立即停止挣扎,双手攀住他的肩,微张小口,方便他更顺畅的进入,同时也伸出小舌,与他抵死缠绵。
隔日醒来,舒瑶发现身旁早已冰冷一片,春绿说,大人天未亮就走了,临走时交代她最近要多吃点东西,把瘦下去的地方补回来,否则……他也跟着挨饿了。
攸舒瑶听了立刻脸红,明白他其中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昨夜他一边揉捏着,一边厉声质问,“原来还有四两肉,如今怎么只剩二两了?我一摸便知道少了一寸,赶紧补回来,不然本大人可要亲自监督你用膳了。”
在春绿等人暧昧的笑容下,她尴尬地咳了声,幽幽回答“知道了。”
她最近心思重,导致食欲不振,的确瘦了不少。
等用膳时,不管碗里、盘里的分量果然比平日多了许多,而且都是补胸的,春绿、冬梅还一个劲儿被给她布菜,生怕她少吃一口。她没吭声,只一点一点默默地吃完。
隔日清晨,她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到院子里散散心、调节调节心情,正走往荷花池的路上,却有管事匆匆上前拦截,说那儿路滑,请她还是到假山那坐坐吧。
舒瑶心中奇怪,往日她不是经常去荷花池吗?也没见谁说那路滑啊?可也没做他想,转身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她心中一动。
回首,看见管事还杵在原地,诚惶诚恐的站着,好像怕她去而复返、执意要从这条路走过去似的,舒瑶不禁更加好奇,便越过他往远处瞧了瞧,就见几名仆人正跪在地上清洗地面,而旁边投洗抹布的水都变成了暗红色,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在清洗的可能是血迹。
“怎么回事?”她冷脸问。
管事没料到会被眼尖的瑶姨娘看个正着,心下暗叫不好,转转眼珠,随即面上立刻陪笑解释,昨儿守院儿的犬咬死一条草蛇,弄得满地血污,怕姨娘早起看了晦气,所以才忙叫人清理。
攸舒瑶心中一惊!她不是笨蛋,一条蛇的血能有多少?犯得着四个人清洗出几大盆子血水?那分明就是人血。再仔细观察,附近地面还有刀击、剑坎等打斗的痕迹,就连花坛里的绿植都没了一片。她稍一深思,便立刻领悟过来。
怕是有刺客潜入府内了,而且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想知道详情,但显然这些仆人受过霍惊砂的意会,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她。自己这阵子又深居浅出,因此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指不定暗藏了多少杀机。
今日是她碰巧看见了,在这之前,没准已经有不少刺客前来索要她性命,却都被府里的侍卫暗中处理掉了。
身边几个丫鬟又都属蚌壳的,从她们嘴里套不出一点线索,便决定等霍惊砂回来,直接从他下手。
这一夜,她硬是熬着不肯睡,直到敲过子时的梆子,总算等到霍惊砂回到府里。
他还尽量放轻了脚步走进屋内,却发现他的小女人根本没睡,正坐在桌边合衣等着他,这令他大喜,搂住她就要吻下去。
攸舒瑶为了后面问话能顺利进行,就故技重施,先给了他点甜头,而后发现事态大又要失控的嫌疑,才连忙偏开头,用小手挡住他的嘴,生怕再不阻止,就开不了口了。
“等等……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不等,有什么话明早再说,现在先喂饱我。”
身子一轻,她被他打横抱到床上,接着压下身来。舒瑶抬眼对上他那双墨眸,里面尽是情欲萌动的火苗,这样被他凝望着,总能牵动她身上每一根神经,但一想到白天出现在院子里的血迹,她就立刻冷静下来,倔强地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这几日他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就连晚上也不见得夜夜回府,今日好不容易歹到人,她必须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而且她怀疑,他是故意避重就轻,就为了躲避她追问,才用“美男计”迷惑她。
“我要知道!有多少刺客来杀我?”
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重点,她懒得再迂回,免得浪费良机又被他封住唇,到时可就白白浪费她苦等这一夜了。
热烫大手已经不管不顾向她衣襟侵袭,唇也贪婪的四处游走着,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但她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霍惊砂……你、你等等……别……讨厌。”
这该死的家伙,竟趁她不备也劈头直捣重点,连续发起进攻,连前坠都省了。
哼!他想蒙混过关,她偏不让他得逞。
“惊砂……求求你了,惊砂……告诉我吧……惊砂……”他有他的坚不可摧,她也有她的绵软细腻,有时候以柔就偏偏能够克刚,例如现在!
她一声一声唤他“惊砂”,吊着软绵的尾音,直直酥进人骨头里。这还是自两人相识以来,她头一次叫出的昵称。小手缠绵圈在他肩膀上,承受他的索取,迎合他的占有,甜腻气息包围住他整个感官,小嘴儿连续不断的呢喃哀求着,就声声萦绕在他耳边,像根羽毛,刮的他心间发颤,好似自尾椎开始就酥了、麻了。
“惊砂……求求你,告诉我吧……”
霍惊砂终于被惊砂这两个字给喊得心软了,这丫头越发长进,竟知道他素来对她都是吃软不吃硬,还要把他的毛捋顺。该死!奈何自己还真吃她这一套。
无奈的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省得她跟着日夜悬心,胡思乱想,反而不能开开心心过日子。
“小傻瓜,听没听过一句话,叫难得糊涂,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在家乖乖享福不好吗?”低沉的语气,有着难掩的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