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满脑子都是问号,被这突如其来的字条弄的云里雾里,就在抬腿要往那名小厮消失的方向追去时,后面传来夏红的声音……
“夫人,您怎么自己往回走了?奴婢找了您半天呢!”
她趁夏红走近之前,赶紧把字条塞进了袖子里,接着淡定自如的转过身,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回答,“大人把小宝抱去睡觉了,我不放心,急着回去看看。”
”哦,您放心吧,大人照顾少爷可是比奶娘还细心周到呢。”夏红走过来,搀扶住舒瑶一只胳膊,两人转身继续往后院走。
这时……从回廊深处探出一颗头颅,看着舒瑶的背影,抬手撕掉了脸上的假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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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我明天要去邻县捉拿个要犯,这几日又得劳烦你顾家和看小宝儿了。”
晚上,霍惊砂搂着舒瑶躺在榻上,一脸歉意的说。
“无妨,家里也不必我做什么,小宝有奶娘还有丫鬟,我只动动嘴就好。”舒瑶翻个身,把后背靠在他胸膛上,因为脑袋里还在想着那张字条,所以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霍惊砂没发现她的异样,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拂过她的秀发,最后停留在饱满的耳垂上,轻轻揉碾。
“这回我可能会多留几天,和那边的县令了解一下情况,再加上追捕和提审,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完的。”他说。
“嗯,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些,别像前几次一样总带着伤回来。”她随即想起这事,侧头叮咛几句。别看他现在官级高,但一遇到查案之类的差事,总是亲力亲为,而且肯定冲在第一个,所以几乎每次出去都会挂彩回来,让她不甚牵挂。
“好,我这次带的兵多,不会出意外的,明早起来与你和小宝用过早膳,我就上路了。”
“嗯。”舒瑶只回复了一个单音节,随即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见她回答的又快又简洁,也没有一丝对他即将离家的不舍,霍惊砂心里颇是滋味。
原来知道他要出去几日不回,娘子都会抱着他,露出依依不舍和惦念的表情,今日是怎么了?还是他离家次数太频繁,娘子不高兴了?
“瑶儿……我尽量快点赶回来,不会耽搁太久”他又改口道。
“没关系,还是皇上的差事要紧,你不用太赶,就把事情都办利索了再回来吧!”
霍惊砂眯眯眼睛,他心又慌了。竟然让他不用急着回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在家时,有什么活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干,你别太累了才好。”手指间的耳垂又嫩又软,他终于按耐不住,附身把它含在了嘴里,细细啃噬,也惹得舒瑶一阵战栗,
她语气有丝虚浮的回,“别担心,我会注意自个身子的,你尽管安心的办好差吧。”
自成亲以来,她都表现得极为明理,是个善于持家的好女人,而且从来不干预他在外面干些什么,或者几日不归家。可她表现的越是豁达,他反而还不放心了呢。
常听人说,男人若经常不在家,女人就容易感觉寂寞难耐,一寂寞难耐,就……,他忽然使劲在她颈侧裹了一口。
舒瑶嘤咛一声,被他突然的吮吻吓了一跳,随即抱怨着问,“你干什么?属狗的啊?都说了不准弄出印儿来!”
眼见小娘子恼了,霍惊砂一改刚才的狠戾,连忙放低姿态,“抱歉,因为娘子太可口了,所以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瑶儿莫恼,为夫轻点便是了。”
舒瑶才不听他花言巧语,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只要离家的前一夜,举止就会过份放浪,不弄出她一身痕迹都不算完。
“哼!为了惩罚你,不许再碰我。”她去扭他的胳膊,想挣出他的怀抱,可霍惊砂不允。
“好娘子,为夫错了还不行吗?只是刚刚突然想起张大人还没回来,一时有些晃神,这次要抓的可是从他牢里跑出去的犯人,我怕若明天贸然上路,恐还要到那空等他几日,不如等他回来一起启程。”
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大大小小出去了六次,不敢小觑前人警语,还是安分守己在府里多待几日吧,守着娘子要紧。
至于差事……可以先派岳平和徐昌他们前去做些铺垫工作,他晚去几日也不迟,到时两天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可以吗?我看你最好派人催催那张大人,切莫耽误了正事,再惹皇上不快就不好了。”
“嗯……”你看,一直希望他快些出门,就是几天不归家也无所谓,这也太明显了吧?霍惊砂赌气的把手伸进了她衣襟里,霸道的握住一侧柔软。
“相公,我有件事想问你……”舒瑶按住她作乱的大手,突然正色的道。
“什么事,你说。”不让动手,那他就动嘴,把人板过来就要亲。
“靖王的势力……都清理干净了吗?”
她这样问不是空穴来风,今日回来她趁没人时,更加仔细的端详过那张字条,贴近了一看,隐隐约约能闻到一种淡香,是墨迹上撒发出来的,而能发出这种异香,却与墨不相干,全是因为研墨用的水,只有组织后山的一条小溪里有这种“香水”,全因溪水常年浸泡着兰陵树掉下的花瓣,所以她断定,字条是组织派人送来的。
契早在靖王被剿以后就成了组织的二把手,彻底销毁了她曾在组织留下的所有痕迹,而能牵扯起她与组织之间关系的,只有靖王。她猜,很有可能因为她以前特殊的身份,霍惊砂会要求她办一些事,同时还会对组织不利,契才会派人联系她,传递给她一个重要信息。
霍惊砂亲吻着她的动作一顿,才幽幽回答,“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就算没清理干净,也威胁不到你的安全。”他想想,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还是谁告诉你了什么?”
“没有,只是好久没听你提,觉得如若没处理干净,心里总不踏实。”在不知道霍惊砂要跟她提出什么要求之前,她不打算把纸条的事告诉他。
“快了,我说过,跟着我,你就是最安全的,所以靖王余孽根本妨碍不到你,娘子只管每天开开心心吃喝玩乐就好。”霍惊砂嘴上虽没有深问,但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她娘子一言就击中了他近日苦恼的事情,这绝不可能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