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教的那些高层已经不可能违抗金童教的命令,他们的神魂俱已被金童控制,只要心有违抗之意,立即会被金童察觉,他只要收紧神魂锁链,这些人的神魂就会不堪压力,神魂破碎而死。
自从金童教下令让金童教最精锐的八千人前来围困玄清山之后,金童教高层最近莫名其妙死去的高层就有点多,这终究影响了金童教大军的士气。
这日,金童视察军营,正好到了赤霄殿杀手所在的军营,他们这次派出的小队有一百人。
金童经过之时,发觉其中有一个人好像有点古怪,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人不但不回避他的目光,反而朝着他笑了一笑,笑容甚是妩媚。
只是这人是个又黑又高的壮汉,这么妩媚的笑容差点让金童吐出来。
这个奇葩是哪里来的,赤霄殿里有这种杀手吗?
金童顿生警觉,再向那妩媚壮汉望过去时,已经发现那人不见了,站在那妩媚壮汉位置上的是一名长相平平无奇的金童教杀手。
金童心生疑惑,他中了幻术?
玄天门剑术天下闻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还会幻术。
这世上如此精于幻术是哪家门派?好像是巫族?
要是巫族,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与玄阴教做对!
金童回到自己账中,想着要不要与卫易和晏正卿他们通个气?
只是玄阴教副教主邓飞扬、玄阴教副教主许吉、玄阴教散人西门望、玄阴教散人季岚已经到了大营,正与卫易和晏正卿共议对付谷安平一事。
金童不想参与进去,他由于身材矮小,常常被玄阴教那些目高于顶的天阶高手们嘲笑,所以根本不想与他们见面。
金童主修的天魔化生大法战力不强,只剩一个脑袋仍能存活的法术更是被那些人嘲笑,认为他只是把自己修成了一个怪物。
所以金童与玄阴教的天阶高手关系极其疏远,卫易与谷安平迎战谷安平的时候,他也只是遥控金童教大军围攻玄阴教诸弟子,而不是亲身参与战斗。
现在玄阴教六位天阶高手商议对付谷安平一事,也没有人想着通知金童。
金童想着巫族幻术虽强,可近身战力一直不强,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加强防范巫族的幻术就行,也就不愿去和卫易和晏正卿通气。
金童回到自己账内,正要闭目休息,头有些昏沉,他突然好似看到一处精美之极的园林,湖水碧绿如玉,枫树赤红如火,让人见之就心旷神怡,叹一声好美的秋景。
只是岸边却来了一名头发花白,驼背弯腰的老妪,满脸的皱纹让人见之生厌。
她还带着八名中年,男女各半,接着在岸边空地中央放了一个木偶,那木偶雕刻成小儿形状,手舞足蹈,嘴巴裂开,好似在笑。
这幕场景一开始还如在云里雾里,让人看得模模糊糊,可是随着那老妇和那八名中年男女,围着那个木偶,口中念叨着含糊不清的古怪咒语之后,场景就变的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金童能清楚的看到那老妪嘴里已掉了一半牙齿,剩下的一半牙齿看着也有点危险。
金童到了此时,已有了警觉,他这是中了幻术,只是这幻术也未免太过清晰了些。
更奇怪的是,他突然觉得场中的那个木偶好像与他产生了某种联系,而那老妇的一张嘴张张合合,好似在发出古怪的咒语。而那八名男女齐声相合,让那木偶不断颤抖。
而金童的神魂也随着那木偶一起颤抖,金童暗道不好,他已然着了道,这绝对不是幻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咒术。
巫族咒术能于千里之外咒杀目标,这本是古老典籍中才记载的寥寥数语,此时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金童身上,让他切实体会到巫族咒术的奇诡难防。
随着那老妪和八名男女齐颂咒文,一波诡异凌厉的攻击轰在了场中那木偶身上,让那木偶不断震动之后突然破碎。
那木偶破碎之后化作一道阴沉之气,破空而来,直接进入巫童神魂之中,在他神魂中炸裂而开。
金童在紧要关头,把这道阴沉之气分散到他控制的八千兵人脑里,于是所有兵人都觉得头突然疼的厉害。
金童逃过了被咒杀的命运,只是等他睁开眼,喘了一口气,就看到两个黑壮大汉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而站在左边的那名黑壮汉子,手中拿着一把赤红的弯剑抵在他脖子要害。
那弯剑上凶煞之气大的惊人,金童脑子一转,已然明白,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邪月剑。
邪月剑下,不留神魂,金童知道自己再无取胜之机。
他抬起头看着两个黑壮大汉,说道:“这不是你们的真面目,你们是谁?”
白悦溪消去幻术,显出她们的真容。
月如霜一身黑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而白悦溪一身青衣,虽没有月如霜那般美貌,可有着令人一见难忘的绝美双眸。
月如霜问白悦溪:“你的李代桃僵之术准备好了没有?要不要杀了这个侏儒?”
白悦溪道:“准备好了,只是大人,不能杀了他,杀了他,老祖定有感应,那会让我们的计划凭添变数。”
月如霜冷冷道:“那又该拿他怎么办?”
金童听着她们的对话,自己要死了吗?他这一生被人欺辱过,也被人尊崇过,身怀奇法,掌握了百万人的生死,可是想到他要死,他还是不甘心,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他不敢反抗老祖,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要看老祖的结局,他还想要看金童教的结局。
金童抬头道:“两位姑娘,不用为我争执,我已想好了法子,我练过天魔化生大法,只要脑袋还在,就不会死,肢体随后可以自己长出来。两位可以割下我的脑袋,随身带在身边,这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月如霜没想到金童会提出这么狠的解决办法,她看着这个像三尺孩童的侏儒,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我只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