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和白悦派悄无声息的控制了金童,玄阴教六名天阶高手均没有查觉。
玄阴教副教主邓飞扬、玄阴教副教主许吉、玄阴教左护法卫易、玄阴教右护法晏正卿、玄阴教散人西门望、玄阴教散人季岚在一起讨论如何对付谷安平。
晏正卿受了伤,但是他的战意极为坚定,“谷安平的剑术确实凌厉,但是他十六年在上次天阶高手大战时受的伤一直没有痊愈,战力下降了一半,我们几个人一齐上,足以将他拿下。”
西门望却和他唱反调,“你们说这次围攻玄清山像不像十六年前,我们玄阴教十长老围攻永宁城,最开始都占了上风,只是上次十长老对上谷安平,可是全都被他杀了。而这次我们只有六个人,很可能像十长老一样全部被谷安平所杀,成就谷安平的威名!”
西门望是玄阴教最年轻的天阶高手,平时一向眼高于顶。
只是最近老祖出关,被星君追杀,而玄阴教教主严柏命他们全部南下,进攻南梁各大武林门派。杀死南梁的所有天阶高手。
严柏的命令是,要不然他们杀了南梁的全部天阶高手,把他们的头颅交给严柏,炼成法器,供老祖恢复功力。
如果办不到,就把他们自己的头颅送回去,炼成法器供老祖恢复功力。
老祖能够控制所有弟子的生死,而他的弟子严柏有要学样,控制了所有玄阴教天阶高手的生死。
严柏在他们的神魂之中都种下秘法,称之为星罗钉。
星罗氏并不像神魂锁链控制兵人那般严密,但是只要严柏愿意,星罗钉立时发作,他们这些平常高高在上的天阶高手,也会立即死亡,然后还会割下头颅,被炼成法器,供老祖恢复功力。
最年轻的西门望因此觉得意兴阑珊,常常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他说的实在丧气,其实所有人被教主逼迫着上了战场,心里都不是滋味,但说出来就让人扫兴了。
许吉怪笑道:“西门兄弟武功高,还年轻,还是有希望从谷安平手里逃脱性命的,只是我年纪大了,武功退步,也许就得舍了这颗脑袋,供老祖恢复功力。还有晏正卿兄弟,既受过伤,又因把欧阳星炼成行尸被谷安平记上,可能跟我老头子一起上路。我们在老祖座下说说笑笑,想来也不甚寂寞。”
西门望只是说几句丧气话而已,而许吉纯粹就是在拱火。
邓飞扬见到他们这个样子,冷哼道:“你们这副衰样,我们也不必商量战术了,大家伙儿一起上,生死各安天命。”
晏正卿道:“那就这样干吧,老子这一生,想干的事情都干了。”
卫易这个向来和气的小胖子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邀战谷安平,需知各位的星罗钉就快要发作了。”
严柏在他们身上所下的星罗钉,七日一发作,若是连着七次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一次发作之时,也就是他们身死之时。
季岚洒脱的说道:“谷安平当世高手,能和他一战也是一件快事。”
随后,一行六人就在玄清山下叫阵。
谷安平看了一眼徐星波,“掌门师叔,不论我此战是胜是败,等到入夜之时,你都带着玄天门所有弟子突围。”
徐星波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但是他不能哭,掌门若是哭了,那玄天门众弟子又该如何自处,运用内息压下眼泪,简单的应道:“是。”
躲在金童账中的月如霜和白悦溪依旧用幻术伪装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是金童,一个是他的一个侍卫。至于真正的金童,只剩下一个头颅被塞进一个箱子里,放在桌子上。
白悦溪依然用巫族秘术监控着外面的一切,她对月如霜说道:“玄阴教六大高手齐出,邀战谷剑神了!”
月如霜愤愤的说:“他们真不要脸。”
过了一会儿,白悦溪又说道:“谷剑神出来了,他和玄阴教六大天阶高手打起来了。”
月如霜一手拿起装着金童的箱子,向外冲了过去,白悦溪无奈的跟着,说道:“大人,你要记着,你身中巨毒,不能出战啊!”
两人混在军营之中,此时军营中人都仰头看向天空。天阶高手大战太过少见,就连活的比死人还像死人的赤霄殿杀手也都望向天空,观看这罕见的天阶高手大战。
天阶高手行动如风,月如霜为了看清战斗,不停的在大营中来回穿梭。现下,玄阴教六大天阶高手对战谷安平,而金童还在她手上的箱子里,兵人大军无人控制,也无人去管来回乱走的月如霜。
谷安平记恨晏正卿,开战没多久,就不顾其他人的攻击,先杀了已然受伤的晏正卿。而西门望和季岚年纪最轻,却都冲到了对战谷安平的最前线,过不多时,就双双被谷安平所杀。
而他们的反击却了让谷安平受了重伤。
谷安平十六年前受了重伤,未得痊愈,而十六年里持续不断的追杀,从来没有让他好好休养过一天。
现在,他的武功已经不是巅峰时的一半,而是巅峰时的三分之一。
邓飞扬、许吉、卫易均是老练深沉之辈,他们故意让晏正卿、西门望、季岚挡在前面,果然他们三个年轻气盛之辈先死了。
徐星波眼见谷安平受了重伤,连忙飞出去,把谷安平救回玄清山。
谷安平道:“掌门师叔,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徐星波板下脸说道:“我是要带他们走的,只是看到你在奋战,玄天门的所有弟子都不愿逃走,我这个掌门也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
闵超、田若松、秦宫、冯书云、司空阳、赵辉、凌锋等玄天门弟子同时喊道:“愿与大师兄同生共死!”
谷安平摇头苦笑道:“怎么都这么傻?”
邓飞扬却在玄清山下喊道:“谷安平,若你不愿出战,我就把你师父欧阳星的尸身碎尸万段!”
这话不仅让谷安平怒火冲天,却也让躲在军营中的月如霜惊怒交集,有如大锤击中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