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月捕捉到他眼底的心疼,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不觉得我戴着眼镜的样子很斯文吗?像个学者。虽说有时候不太方便,能为我添几分书香气息也是不错的。”
她的自嘲是不想让他心疼,可樊少明听了之后,却越加的心疼。他抿了抿唇后才往下说:“晓月,过去的我嘴巴有点贱,老是踩低你,嫌弃你不好看。其实你不丑,在我的心里,你比西施都美,你的气质天成,不需要靠外在条件来烘托你的气质。”
樊少明并没有说错,苏晓月的书香气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就算她读的书并不多,那股气质却甩不掉。
苏晓月听到他为以前的态度道歉,理解地笑了笑,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自知之明的,我的确不好看,你最初对我的看法是真实的,现在对我的看法是虚的,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诸葛亮的夫人比我不知道要丑多少倍,但她在诸葛亮的眼里亦美如西施,只不过是内在美,而且她的才华不下于诸葛亮。”
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他以前踩低她的话。
樊少明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的灼热传至她的掌心,同时温暖了她的心。
“我比不得诸葛亮,但我会像诸葛亮对待其妻一样,好好地待你。”他会把他一生的柔情蜜意都给她的。
苏晓月抽回了自己的手,笑道:“少明,我先去上班。”上午樊少明要求她改口,她半天才挤出“樊少明”三个字来,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现在随口叫出他的名字,却是那样的自顺,那样的亲切,好像她一直都是这样叫着他似的。
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樊少明眸子神色变深,深深地注视着她,刚开拉开的身子又倾了过来,在她要推门下车之时,他的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肢,觉得她的腰肢还是很纤细,没长肉呢,看来他得吩咐张姐给她多加点营养。
苏晓月住进樊家不过数天时间,就算有龙肉给她吃,她也不可能在数天时间就长肉呀。再说了她注意保养,经常运动,不会轻易胖起来的。
“晓月。”樊少明的下巴抵放到苏晓月的肩上,低沉的嗓音醉人不已,“晓月,再叫一次,好吗?”
苏晓月扭头,他的唇便戳吻过来。
樊少明是食髓知味,尝到了吻的甜美后,便上了瘾,逮着机会就想与苏晓月缠吻一番。
“晓月,你刚才叫我少明了,再叫一次,我想听。”樊少明深深的眼神席卷了苏晓月,他微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诱哄着苏晓月叫他的名字。
苏晓月眨了眨眼,她叫了他的名字?
不过是叫了他的名字,他用得着这样惊喜吗?
苏晓月在心里腹诽的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回报给他的真的太少太少了。可她现在除了她自己的身体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他的。
他倒是不会要求她用身体回报,他不是好色之人。否则也不会对她动了真情。
一想到樊少明那份情,苏晓月脸上的神色都柔和了三分,她苏晓月何德何能呀,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恋。
“少明,我想先进去上班。”苏晓月温和地说着,再一次叫了樊少明的名字。
她自然而然地叫着他的名字,让樊少明的心情更好,如喝了蜜一般甜。他松开了搂住她腰肢的手,宠溺地说道:“去吧,别逼自己,也别累着自己,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白振宏在A市的地位及身份还有他的人脉,就连他想动,都还要不少的时日来布局,或者等待合适的机会呢,更不要说她了。
苏晓月笑了笑,“我会的,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我给你两年的时间,如果两年内你无法起来,那你的母仇便交给我来帮你报,你们苏家的产业,也交由我来帮你夺回来。”樊少明忽然低沉而认真地说道。“你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两年后步入三十岁大门,岁月是不会偏帮女人的,三十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女人相比,一个正是鲜花盛开之时,一个已经是黄昏的花朵,要凋谢零落了。”
他的意思是,这两年内如果她无法通过她自己的努力站起来,无法报母仇,无法夺回家产的,就让她先放下一切,嫁与他,从台前隐到台后,两者调换身份,由他在前,她在后,他帮她,却让她享受幸福的人生。
“晓月,咱们有一生的时间。”
苏晓月深深地看他两眼,没有答话而是推开了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前,她看着车内的他,想说什么,发觉喉咙似有东西卡住,让她说不出话来。
樊少明没有阻止她,目送着她下车,在她关上了车门后,他又摇下车窗探出头对她说道:“晓月,今晚在家里等我,我下班后马上回家。”
“有事?”苏晓月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你去买些东西,为明天晚上的沈家宴会做准备。”他答应了带儿子同去,自然少不了苏晓月。
话题已转,苏晓月嗯着,朝他挥挥手,叮嘱着:“路上开车小心点。”
樊少明却说道:“你先进去。”他想目送她进去了,他才走。
苏晓月又深深地看他两眼,便在他的目送下转身往里走,不久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樊少明的视线内。
在车内静坐了一分钟后,樊少明驱车离开。
回到公司的他,因为心情好,平时绷着的俊脸不再紧绷,任谁都能看出他很开心。
在电梯口碰到了江易,江易一见自家老总那神清气爽,心情美美的样子,便笑问着:“捡到黄金了。”
樊少明撇他一眼,笑道:“黄金都跌价了,捡到黄金还有什么好笑的?”
“土壕!捡到黄金都笑不出来了,那你捡到什么能笑得出来?”江易调侃着他,脚下移动着,人蹭了过来,打趣地问着:“是与苏老师有关吧?苏老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开心成这个样子。”
电梯门开了,樊少明大步走进了电梯里,江易也跟着他进了电梯,他们坐的是总裁专属电梯,电梯里除了两人便没有第三个人了。
“那是我的私事,我想没必要告诉你。”
他这样说证明了真的有事发生,江易饶有兴趣地问他:“是不是苏老师被你的付出感动了,然后把她的身世和盘托出?”代表苏晓月信任樊少明了,对樊少明来说便是一件好事。
这个男人过去不动情,现在一动情,动作便很迅速。
江易忽然想到了夏瑛,今天中午没有坑到他,他倒是有点不舒服了。
不过每次坑她,到最后都是他被坑。
他不过是以坑为借口能天天去找她罢了,就她那点钱,他真要坑的话,一次就能坑光她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用心,她是否明白?
嗯,大半天不见,他咋有点想她了?
樊少明瞟一眼江易,“她早就告诉我了。”
江易愣了愣,“她早就告诉你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他为了能从夏瑛那里拿到关于苏晓月的完整资料,可是与夏瑛谈了一笔没有钱赚的交易。
“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晓月和夏瑛是最好的朋友,怪不得夏瑛会对你说,她手里拥有苏晓月最完整的资料。”樊少明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地说了一句,“我还吃了夏瑛的一顿飞醋。”
什么?
江易黑眸一沉,他没有留意樊少明的表情,也没有听进去樊少明后面那句话。
夏瑛和苏晓月是最要好的朋友?
这么说他们之间谈的所谓交易,一直就是她在坑他……
好狡猾的女人!
这么说她从他这里借走的两个人,也是为了保护苏晓月吧?
“江易,你浑身是火,我建议你到楼下去,咱们公司前面的那个音乐喷池,虽说傍晚才会喷水,不过现在池里还是有水的,你跳下去说不定能灭火呢。”好友神色的变化,樊少明都捕捉在眼里。
“谢了,我灭火不需要水。”他只要夏瑛!
江易立即按了电梯门的开关,在一个楼层里出来,人在迈出电梯的时候丢给樊少明一句话:“我下午请假。”
说完也不等樊少明回应,他就走了,电梯门也关上了,吞掉樊少明的回应。
江易重新转入了另一处电梯,径直下到了一楼。然后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大厦,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钻进车子里,不过眨眼间,他便开着车离开了三阳集团。
百万保时捷带着“杀气腾腾”,杀向夏瑛事务所。
夏瑛与苏晓月分手后回到事务所后,躲在办公室里短暂地休息了十几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以为是自己的助手,随口应着:“进来。”
门推开了,进来的人却不是她的助手,而是江易。
见到江易她美眸微闪,脸上便堆起了笑,笑问着:“现在吹什么风呀,竟然把江先生吹来了。”
江易走过来自顾自地在她的面前坐下,乌黑的眸子灼灼地锁着她的笑脸,皮笑肉不笑地答着:“自然是东南西北风。”
夏瑛呵呵地笑,“不知道江先生有何赐教?”午饭的时间过了,晚饭的时间未到,他忽然找来应该是为了交易上的事。
夏瑛在见到江易的那一刻,便分析起江易的来意。
江易还是笑着,她爱笑,他也爱笑,其实两个都是笑面虎,笑着来算计人。“赐教倒是不敢,就是有件事得和夏小姐重新谈谈。”
夏瑛哦了一声,起身给他倒来了一杯水,他也不客气,接过了那杯水便一饮而尽,还把杯子递还给她,说道:“现在这种天气,喝一杯水都不顶用,你的办公室里是不是没有开空调呀,我怎么觉得这般的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焚烧着我似的。”
看向自己办公室里的空调,明明就开了,温度还调到了二十度呢,怎么可能会热。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她,他在生气,还是生她的气!
夏瑛淡定地给他再次倒了一杯水来,回到他的面前,把那杯水递给他,在他接过了那杯水后,她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闪烁着狡黠的眸子瞅着江易看,等江易喝光了第二杯水后,她才笑道:“江先生那么忙,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去找江先生,这样江先生不用大热天的还要出门,也不会消耗江先生的油。”
江易冷笑,“你还真是为我着想呀。”
明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夏瑛还是笑着接受,“我时刻都在为江先生着想。”
想着怎么坑他吧!
江易在心里腹诽着。
都是大哥十八年前帮了白振宏一回,抹掉了关于苏晓月的所有资料,害他第一次调查的时候,无功而返。才会被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坑得死死的,还不是坑一回,而是一直在坑。
“苏晓月和你是好朋友,对吧?”江易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问着夏瑛。
夏瑛美眸一闪,倒是没有惊慌失措,樊少明和苏晓月都发展到求婚阶段了,苏晓月自是会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而樊少明和江易又是好朋友,樊少明知道了,江易肯定也会知道,苏晓月还需要这两个男人的支持呢。
“我们相识了十六年,是亲人,是姐妹,亦是朋友。”
夏瑛答着,“我是晓月唯一的朋友,她亦是我唯一的朋友。”除了苏晓月,她还有一些所谓的朋友,但在她的心里,她只有苏晓月这个朋友。
“夏小姐好手段呀,我江易没想到在你这里栽了个大跟头,什么都没得到,就免费帮你,不,是帮苏晓月追查证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苏晓月是白振宏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苏晓月的身世,江易在调查青云山庄的资料时,就猜到了,就是有待证实。
但他并不知道苏晓月和夏瑛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两个人之间的友谊比他和樊少明都要深,十六年的交情呀,不是谁想拥有这样的友谊就能拥有的。
最让江易嫉妒的是,夏瑛为了苏晓月,连他都敢招惹,可见苏晓月在她的心里,占着极重的位置。
“谢谢江先生的夸张。”
夏瑛淡定地笑着道谢,气得江易怒极而笑,人跟着站起来,身子一探而来,横跨整张桌子,把他的脸凑逼到夏瑛的面前,夏瑛也不躲也不后退,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无畏地迎视着江易吃人的目光。
“夏瑛,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你空手套白狼,这种好事向来是我江易做的,今天倒是让你做了。把我江易当成了白狼来套,你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夏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江先生想结束交易?”
江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还渴,再给我倒杯水吧。”
夏瑛起身就拿过了杯水,再次帮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端起温开水喝了一口,皱着剑眉抱怨着:“没有味道,难喝,给我加点糖吧。”
“加了糖,喝后会更加的渴。”夏瑛提醒他,但还是帮他加了糖。江易满意地喝了一杯糖水,才睨着夏瑛,“你不求我?”他都要结束交易了。
夏瑛拉过了椅子坐到江易的身边,笑道:“江先生如果执意要结束交易,我求你,你就会不结束吗?江先生还是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继续合作。”
她是不能让江易结束合作,一来她需要江易的帮忙查找周淑英一家,二来她还需要江易的人暗中保护苏晓月。如果这两桩交易被江易结束了,她和苏晓月就会回到原点。
她更怕江易一怒之下,连樊少明的忙都不再帮,这样的话苏晓月就会很危险,无法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爽快,我就是喜欢你的爽快。”只是老坑他……
江易偏头看着夏瑛,身子斜歪靠着,此刻的他便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他问:“夏小姐今年贵庚呀?”
“我和晓月同年的。”
“有男人了吗?”
夏瑛眯起了眼,“江先生想说什么直说无防。”别搞得像查家谱似的。
她有没有男人与他何干?再说了他不是杀到她家里坑过饭吗,她家里有没有男人,他还不知道?
“我家里很大。”
江易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夏瑛笑,“那是,江先生的别墅的确很大,佣人也没有请一个,平时住着不嫌空荡荡吗?”江易家里的卫生清洁都是请的钟点工,钟点工搞好卫生后就会结帐走人,所以江易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住着。而他的别墅经过他特殊的设计,室内整得像个迷宫似的,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当然了,安全措施更好。
“一个家,有了男主人,你说还缺什么?”
江易的话和夏瑛的话连接不到一块儿,牛头不搭马嘴的。
“江先生是想娶妻吗?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让江先生看中。”夏瑛不是矫情的人,听出江易话里的意思了,直白地问出来。
她的性子,最吸引江易。
“我只是需要一个女主人。”
夏瑛笑,“江先生不会想用这个来与我谈交易吧?”
江易冷笑地睨着她,讽刺着:“你为了苏晓月敢主动来招惹我,怎么现在为了苏晓月,不敢与我谈交易了?”
夏瑛沉默着,她可以为了苏晓月做任何事,她只是意外江易会用这个来谈交易。
“夏瑛,我早就说过了,惹了我,除非我放过你,否则你休想全身而退。”江易讽刺着夏瑛在此刻不敢再爽快地答应他,谁叫她那样坑他,这一次他总算翻身做主人了,坑死她,坑她一辈子!“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结束咱们之间所有的交易,以后苏晓月的任何事情,我不会再碰触,就算是少明求我,我都不会再出手帮忙。二是你现在就收拾收拾跟我去民政局办了手续,再回你的小公寓里,收拾收拾,住进我的别墅里去。”
江易还故意抬起了手腕看看时间,不忘提醒着夏瑛:“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今天是周五,民政局的人今天下班后,就要周一才上班,我可是没有那个心情等到周一。”
夏瑛沉默地看着他。
他这是在逼婚。
他是什么身份,想要女人比吃饭还容易,却独独对她逼婚!他们认识的时间比樊少明和苏晓月还要短,交集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要不是谈成了交易,这几天一起吃饭,交集的次数用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完。
就这样的关系,他竟然要逼婚于她。
想到苏晓月上午才被樊少明求婚,让她感叹樊少明这个大总裁有速度,好果断,一旦动情马上行动起来,连过程都想省去,直接登记领证。现在她才知道,人果然是以群分的,不是一类人就不聚在一起。江易的速度比起樊少明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樊少明还会给苏晓月拒绝的机会,而江易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那个拒绝的机会,她要了,便是死路一条。苏晓月如果重新跌回到原点里,她也会跟着曝光,等待她们的将是白振宏无穷无尽的报复。或许她还能自我保命,但苏晓月将会比她危险万分。她是有一身不错的拳脚功夫,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江易好整以闲地靠着椅子数着时间的流逝。
夏瑛还是在沉默,依旧默默地看着他。
跟了他,自然不会吃亏,问题是他如此逼婚,总让她不爽……
“我能提几个婚前条件吗?”
夏瑛总算开口了,试探地问着江易。
江易眼里闪过了狡猾,脸上却笑着,“说吧,我对你还是挺大方的,只要我觉得我能做到的,我自会答应你。”
“第一,隐婚。”
她不想让苏晓月知道为了帮她,她牺牲自己的一生,那样会加重苏晓月的负罪感,她不想让苏晓月觉得欠她太多。
所以,她可以答应江易的提出来的交换条件,但两个人登记领证后,不能公开两个人的夫妻关系。
江易微怒,只不过他的怒一掠而过,他问:“理由?”
“我不想让晓月知道。”
果真是为了苏晓月。
江易忍了,如果不是为了苏晓月,他此刻也占不到上风,这个女人如果没有拿捏到她的弱点,就算是他江易也休想得到。
对她,必须做到先下手为强,否则花落谁家,永远是个未知数。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早晚他得把苏晓月从她的心里赶出去。
江易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女人。
当然了,他还是要感激苏晓月的,如果不是苏晓月,他也不会认识夏瑛,不知道她比传说中更加的豪爽,也更加的吸引人。
“第二,婚后,各住各的,我还是住我的公寓,你还是住你的别墅。”
江易直接拒绝,“这一条免谈。”
夏瑛提醒他,“我们是隐婚。”
“我不管隐婚不隐婚的,反正我不同意。”
夏瑛磨磨牙,这个男人还真的不好打发,她处于劣势,只有她妥协的份儿。“好吧,这一条,当我没有说过。”
江易这才满意地问她:“请说第三条。”
“咱们分房而睡,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免谈!”那可是他的福利,她想削夺他的福利,门儿都没有。
夏瑛有点急了,“江先生。”
江易灼灼地看着她,冷哼着:“那是我的福利,不是吗?我最好的福利,你要削夺,当我太监吗?有辱我男儿雄风。”
夏瑛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集俊与美于一身的美人胚子,脸红的时候,更添几分柔美,看得江易都咽了咽口水,心里直骂自己是被樊少明带坏了。
可怜的樊少,什么都没做,就被当成了罪人。
“请说第四条。”
夏瑛无奈地摊摊手,“一共就三条。”结果的是,他只答应了一条,后面两条她说了等于没说。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不肯吃亏的,之前一直被他坑,那是他愿意。
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不肯吃亏了。
他的福利……
默默地打开了一处抽屉,夏瑛从抽屉的最底端拿出了她的户口本,她是孤儿,所以她的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
见她拿出了户口本,江易眼底便有了得逞的笑意。
嘿嘿,这一次总算坑到她了。
连前几次的利息都一并要了回来。
教她坑他!
明知道他江易惹不得,还主动送上门来。
“走吧,一会儿民政局的人下班了,怨不得我。”夏瑛不再迟疑,抄起了户口本,绕出了办公桌率先往外走。
跟了这个男人也不会吃亏,反而会行事更加的方便。
以她一介孤儿的身份,能攀上他这个五帝堂的明帝,那是她十世修来的福。
夏瑛只能如此的安抚自己被逼婚的无奈。
这个江易呀简直就是不按平常心出招的,一招便把她甩出了赢局。
江易笑着站起来跟着她走。
“我的户口本在家里。”
“那是你的问题。”
错过了时间,也赖不到她的身上。
江易呵呵地低笑,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事务所,这一次江易大方地请夏瑛坐他那辆百万名车,夏瑛也不客气,径直坐上了他的保时捷。
江易在上车之前不知道给谁打了一通电话,结束通话后才上的车。
……
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夏瑛有点怔忡,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来到这个地方。
江易下车后走到她的身边,偏头看着她,低沉地说道:“如果你想后悔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夏瑛笑,“放心吧,我夏瑛绝对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着,她撇下江易,再次率先往里走。
不就是领个证吗,怕什么?
再说了,结束单身自由的人又不是她,还有他呢。
他向来潇洒惯的都不怕,她怕什么!
江易凝视着她的背影,嘴角上翘,挂起一抹笑,低喃着:“夏瑛,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他再摸摸自己性感的下巴,自语:“我也不会后悔的。”
与她共度一生,绝对快乐无穷。
正好,他也厌倦了孤身一人。
她是孤儿,他何偿不是孤儿?只不过他的命运比她好点,被他的前任收进了五帝堂,成了尊贵的五帝之一。
而她只能通过她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本来她走到今天是很成功的,名有了,利也不会少,但她仗义疏财,为了帮苏晓月,她如今只有名,没有利了。她的钱包饿得可怜,他比谁都清楚。
是什么感动了他,让他不惜以逼婚来得到她?
就是她为了苏晓月不顾一切的那份情。
如此重情重义的女人,世间少有。
说明是个宝贝,谁遇着宝贝不想收进自己的怀里,不想好好地珍藏起来?
一辆车急速而来,同样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的劲装女子,拿着一个袋子大步地走向江易,在把袋子递给江易的时候,嘴上还不忘说道:“主人,你要的东西。”
江易接过了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他的户口本,他在来民政局之前打了一通电话,便是给他身边的特别助理打电话,吩咐她给他送户口本来。他的家,他不在时,只有这个特别助理能进去,因为这个特别助理身怀多种绝技,特别是开锁本事。
嗯,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这名特别助理就是个女神偷,尽管他的家安全性极高,对于这名女神偷来说,还是不堪一击的。
道上的人评议,这天底下就没有锁是她开不了的,就没有她进不了的屋。
“没你的事了,遁了吧。”江易拎着袋子转身往里走。
那名女助理亦是转身便走,眨眼间便开着她的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夏瑛在里面等着江易进来。
见江易拎着一个袋子进来,她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过问。
江易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了结婚登记处,里面的工作人员很热情也很亲切地接待了两个人,先是给他们送上了祝福,接着才帮两个人办手续。
登记领证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个简短的过程,实际上要用一生去走完它。
从结婚登记处走出来,夏瑛瞄一眼隔壁处,发现是办离婚手续的,江易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沉地说道:“那里你就不用看了,咱们永远都不可能走进去的。”
夏瑛咂咂嘴,不说话。
走出民政局回到车内,江易把其中一本结婚证递给了夏瑛,说道:“这是你的,保管好,我随时都会抽查的,你要是弄丢了,或者故意毁坏,后果自负。”
夏瑛嘲笑着:“不过是一个小本本。”
“是呀,是一本小本本,却是我与你的一生。”
夏瑛顿时语塞。
她是不想把结婚证当一回事,不过收起来的时候,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能看出来,她也不想毁了一生。
……
“怎么先回你的家?不是说办了手续后,就先回我的公寓收拾吗?”见江易把车子驶进了他的别墅里,夏瑛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易自顾自地把车停好,没有马上回答她。
停好车后,他下了车,又睨着还坐着不动的夏瑛,笑问她:“不敢下车吗?怕我吃了你?”
夏瑛也笑,一边下车,一边说道:“那是你的福利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敢与不敢,都是无谓的挣扎,我最不喜欢的便是作无谓的挣扎。”证都领了,虽说是闪婚,还是婚了。在法律上,在半个小时前,他们就成了合法的夫妻。
他要索取他身为丈夫的福利,她没有理由拒绝。
就是他过于霸道,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就是喜欢你的爽直。”江易走过来就勾过她的身子,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你的身体抱起来的时候,满身骨头,连女人最看重的地方都是平的。”
讽刺她是太平公主飞机场呢。
夏瑛懒得告诉他,她就算是飞机场也比他强,至少算得上小笼包。那是她一直穿着西装,西装服的厚度能掩饰些许,让她看上去像飞机场。
“你不觉得在这里跟我讨论那些,不合吗?”
江易笑,揽着她就往屋里走去,话里有着隐藏着的宠溺:“自然不会辱没了你。”他的妻呢,他怎么可能作践她?
进了屋里,江易松开了揽着夏瑛肩膀的手,柔声问她:“要不要喝点酒?”
夏瑛拒绝,“不用了。”
江易灼灼地望着她,终是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那是你迫不及待,你少冤枉我。”夏瑛再不拘小节,脸还是红了。
“我带你回来并不是要与你滚床单。”
夏瑛:……
这么说还真是她想歪了?
“不过你如此的迫不及待,我也不好逆了你的意。”
夏瑛:……
怎么就成了她想要的?
一只大手伸来握住了她的手,他笑着:“咱们上楼去。”
“我饿了。”
“刚好,我也饿了。”
夏瑛绿脸。
她的饿和他的饿不一样。
江易凑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哑地说道:“你现在想后悔没机会了,我向来对你大方,你那么的迫不及待,我焉有不配合之理。”
音落,夏瑛气极地一脚踩到他的脚上。
江易弹跳起来,“你谋杀亲夫呀!”
“你说得对,我就是谋杀亲夫,夫死妻承,我可以合法地继承你的一切。”夏瑛没好气地接过他的话来,见他跳脚的样子很好笑,好像真的很痛似的,她又忍不住问了他一句:“真有那么痛?”
江易没好气地应着:“你让我踩一脚试试。”
“活该!你该庆幸我没有穿着高跟鞋,皮鞋踩的怎么都不及高跟鞋踩的那么痛。”夏瑛的气消了好几分,好笑地扯住了跳脚的江易,“别跳了,像个跳大神的。”
江易顺势把自己的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柔声问她:“气消了吗?”
音落,夏瑛又是一脚踩去,江易没想到她再来一脚,他都好声好气地问她了,她还来……结结实实地,他又吃了一脚,这一次她踩得更加的大力,痛得他又弹跳起来,真的像个跳大神的了。
“女人,你这是做什么?”
“消气呀。你不是问我气消了吗?我要多踩几脚才能消气。”
“果真最毒妇人心!”
“过奖了。”
江易:……
下一刻,他把夏瑛拦腰抱了起来。
夏瑛倒是不挣扎,他要做什么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再挣扎便显得造作了。那不是她的个性。她放肆地把自己的头枕在江易的胸膛上,觉得很结实,便用手去摸了几把,说道:“我总算知道不管我怎么扮男人都不像了,因为我这里不及你的结实。”
“我的火很旺了,你别再添柴,小心我将你就地正法。”
“上楼,回房,不过是一两分钟的路程,你也克制不了?自制力真是差呀,不知道你过去三十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易低笑,“老婆,你是用调侃来掩饰你的紧张及毫无经验吗?”
他一声老婆,叫得夏瑛瞬间从高台跌落,输了。
她脸红,流露出些许的女儿态,把红着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江易哈哈地笑。
笑得夏瑛又恼火不已,便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捏得江易痛叫起来,那叫声在屋内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夏瑛强了江易呢。
把夏瑛抱回自己的房,放在床上,他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指着她那身碍手碍脚的西装服,笑问:“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