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泼洒在天空上,连星星也没有闪烁。
初秋的夜晚有点凉,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万籁俱静。
天空不是纯黑色,而是黑色中带着无尽的深蓝,延伸得远远的,一望无际。
在郊外的一间无人知晓的烂尾楼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脏乱破败的废墟里,此刻竟然传出了激情高昂的交响乐。
景予琛坐在顶楼天台的围栏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跟着音乐无聊似的敲打着围栏,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微泛着冷意,令人微寒。
仔细听去,悠扬的音乐声中,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上楼梯声传来,阿哲微微气喘着来到景予琛身后,看着景予琛的背影,伸出手偷偷的将他往里拉了拉。
景予琛察觉到阿哲的小动作,好笑的回头看了看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了他。
阿哲看着手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景予琛拿着手帕,擦干净他不小心溅在脸上的血迹。
“下面怎么样了?”景予琛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手帕放进口袋,懒洋洋的问道。
“还在继续。”阿哲伸出双手,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面上带着几分厌恶。
“走吧,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去休息。”景予琛坐在边缘,晃了晃自己悬空的双腿,流畅的下巴微扬,姿态闲散。
几步和阿哲来到楼下,掀开一层又一层白色的淋浴帘,来到楼层中央,粗笨的房梁上吊着两个人,此刻鲜血淋漓的挂在半空,奄奄一息。
张奉一脸凶相的坐在中间,周围站着十几个打手,见景予琛下来,连忙起身让了座位。
景予琛也不推脱,顺势坐在主位,挥挥手示意,让打手将那两人放了下来。
两个男人手上的束缚一被打开,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满身的伤痕让他们直不起身来。
“张俊驰,陈康维。”景予琛看着满是鲜血的脸,勉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随即闭上眼睛。手指不停的在他们身上来回跳转。
周围的打手一脸懵,不知道这个新老大在做什么,只有离得近的阿哲听到了景予琛轻微的喃喃声:“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跟着我走。要是不走,你是小狗……”
阿哲无奈的抬头望天,努力不破坏琛哥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就你了。”点到最后,景予琛指向其中一个人,轻笑着说道:“你叫张俊驰是吧,你中奖了。”
阿哲闻言走过去,一把拎住张俊驰的衣服,将他拖行几步,扔在景予琛面前。
景予琛百无聊赖的拿出两个资料袋,从中选择了张俊驰的名字,打开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小公司的部门经理,没有招惹任何人。”张俊驰瘫倒在地上,声音微弱,奄奄一息的说道。
“张俊驰,三十八岁,云市人,广科贸易的经理,妻子是个护士,女儿正在上小学,也算是幸福圆满啊。”景予琛撇了撇嘴,一脸艳羡的说道。
张俊驰忍住疼痛,虚弱的点了点头。
景予琛蹲下身,眼中带着星光,面上是温柔的笑意,一把薅住张俊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你妻子知道你虐杀过十几个少女吗?你女儿知道那些少女,和她年纪差不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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