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琛话音刚落,周围的打手们都面露鄙夷,他们是坏人,而地上瘫着这位,是畜牲。
张俊驰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大哥,你搞错了,那不是我干的。”
景予琛蹲在他面前,看着蜷缩在地的张俊驰,舔了舔淡色的唇,只片刻便多了一丝殷红,修长的手指闲适的抚摸着张俊驰的头发,然后再次用力收紧,抬起张俊驰的头:“啧啧啧,你这样说,我们老姜怕是要生气的。”
“大哥,你真的搞错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放我走吧。”张俊驰真的害怕了,面前这个疯子带给他极大的危机感,让人努力的将自己蜷缩的更小,以减少存在感。
“淡定。”景予琛收敛了几分笑意,低下头,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中带了些许认真:“张俊驰。你从十六岁开始,跟着申海云打天下,作为申海云的心腹,一路跟着他扶摇直上,也应该见过不少场面啊。”
张俊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闭着眼不再说话,装成死狗一般。
景予琛见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低哑却不冷硬,又带着一点温柔的音调:“想活命吗,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张俊驰闻言神情微动,带着微弱的希望问道。
“不不不,这话说错了。”景予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的说道:“不是为我做什么,是为了你自己。”
张俊驰强忍着疼痛,努力坐起身来,带着一丝急切的问道:什么机会?”
“张俊驰,你闭嘴!”被吊着的陈康维听到张俊驰的话,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不甘心的想要阻止。
张俊驰闻言瑟缩了一下,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面露希望的看向景予琛。
“你之前一直负责申海云的赌场,直到十五年前才退出江湖,过朝八晚五的小日子,十五年没赌,手不痒吗?我们赌一场,你赢了,我就放你走。”景予琛声音温柔的说道,拿起张俊驰的资料又翻了翻,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
“玩什么。”张俊驰跃跃欲试,带着些急切与志在必得。
“麻将,扑克,骰子,牌九这些东西都太老套,没有什么意思。”景予琛搓了搓骨节分明的手指,闲庭信步的走到张奉面前,从张奉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左轮手枪,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饶有兴致的对张俊驰说道:“玩这个怎么样。”
“柯尔特刑搜型手枪,弹容量六发,我们就放一颗子弹,如果一轮结束,你还活着,我就放你走。”景予琛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猎物,给张俊驰带来极大压迫力。
“好,我赌!”张俊驰咬着牙说道,起码还有一半的胜算,值得拼一拼。
景予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张俊驰的头,随即冷笑一声,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
张俊驰看着黑黝黝的枪口,已经退无可退。
景予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飞快的抠动扳机,一下过后枪声没响,张俊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枪口依旧对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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