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诚抬起黑漆漆的眼,从苍白又染着红的眼角看着景予琛,眼中带着绝望与疯狂,发出低沉的笑声:“你又在骗我!”
孟衍诚在商场驰骋多年,参加的酒局数不胜数,加了药的酒或许能迷倒别人,但孟衍诚还能保留一丝理智。
看着沉默不语的景予琛,孟衍诚心中发狠,一把掐住景予琛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低吼道:“你还在骗我!”
景予琛没有像上两次一样,任由他掐住脖子不反抗,而是用尽全力挣脱孟衍诚的禁锢,将他推后两步。
“孟衍诚,你究竟还要发疯多久,你还要我陪你玩到什么时候!”景予琛他凄厉又肆意地笑着,胸口却晕开了大朵红花,刚缝合好的伤口,在他剧烈的挣扎下直接崩开,血液渗透绷带,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玩?”孟衍诚被这个字刺痛了,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道:“当然玩到我厌倦的那天!玩到我愿意让你去死的那天!”
景予琛闻言一震,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上散发着刺骨寒意,半晌才像终于活过来了似的,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所以说,只有我死,才能得到自由吗?”
孟衍诚的身体顿了顿,然后他缓缓走近景予琛,伸手抚摸他被掐红的脖颈,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自由?就算你死,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你的尸体,你的骨灰,永远都会留在这个院子里。”
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如同海水一般,让景予琛深陷其中透不过气。
景予琛指着孟衍诚,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此刻的孟衍诚,某些地方竟然和孟泰重合起来,景予琛一时分不清,他们俩到底谁的囚禁更高明。
孟宅也成了第二个西郊别墅!
景予琛走到桌前,看着刚刚温馨的烛光晚餐,此刻已经变成食之无味的残羹剩饭,端起仅剩的半杯红酒,景予琛桀然一笑,对准自己刚刚裂开的伤口泼了下去,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的表情没有半点的起伏。
孟衍诚大惊失色,上前去夺景予琛手中的杯子,却因为景予琛流血的伤口。而不敢太过用力,只得退后两步,不敢再刺激他。
“那么我们一起赌一局吧,看看我到底能死到谁的手里!”景予琛孱弱的身体险些踉跄跌倒,惨白抑郁之色凝聚在他的眉间,目光一片散乱,让他整个人都披着一层破碎的凄凉感:“我赌,我自己赢!”
说罢,景予琛眼中闪过决绝,将手中红酒杯磕到桌上,昂贵精致的红酒杯脆弱的不得了,杯身瞬间破碎,露出长短不一的碎片尖刺,景予琛没有丝毫犹豫,对准自己的颈动脉扎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流出,在染红了景予琛苍白的脸,景予琛低下头,看着迅速闪身过来的孟衍诚,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死死地抓住破碎的酒杯。碎片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
鲜血顺着景于琛的肩膀流到胸前,和景予琛绷带上的红花融合在一起。
下一刻,孟衍诚咬着牙一掌劈向景予琛的后颈,景予琛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孟衍诚快速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将景予琛的身体揽在怀里,身上止不住的后怕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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