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机场。
孟竞泽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一只手臂架在窗口,不耐烦的敲打着车窗。
很快机场中出来一行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很是引人注目。
孟竞泽没有下车,用力按了一下喇叭,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女人几步走到车前,打开后车门坐在孟竞泽身旁,保镖们则上了后面的车。
“临市现在这么乱,你怎么过来了!”孟竞泽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就是因为乱,我才来的,风浪越大,操作的空间越大。”景露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微笑着看向孟竞泽:“你要是有用一点,我也不用跑这一趟了。”
孟竞泽冷冷的笑了一声:“我是没有用,你难道还指望歹竹生好笋!你如果有用,早就笼络住孟泰,我们还至于灰溜溜的退走。”
景露闻言面色变得难堪,伸手要打孟竞泽,却被孟竞泽一把捏住手腕。
“我是你妈,你敢这样对我。”景露大怒道。
“我们最多是合作关系,收起你那些虚假的母子情深。”孟竞泽甩开她的手,不屑的说道。
他们母子两个原本聚少离多,又有着共同的敌人,倒也相处融洽,可一但长期相处,矛盾便接踵而至。
孟竞泽享受过李云慧的母爱,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景露所谓的爱,不过都是算计。
景露则认为这个儿子被李云慧养废了,事事不能达到她的要求,简直无用至极。
为了共同的目的,二人没有再争吵,貌合神离的去了定好的酒店。
时间又过了三天,景予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甚至闭着的眼睛连滚动的次数都少了。
即使医生在给他输液,可景予琛的身体还是极速的消瘦下来,仿若一个纸片人,一碰即碎。
孟衍诚怔怔的站在床边,看着景予琛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先是不可置信,随之勃然大怒。
他很绝望,他也很疲倦,他也无处发泄痛苦,便像疯了一般,将医生骂的狗血淋头,可直到骂的嗓子都嘶哑了,痛苦和绝望也没有减少半点。
听着孟衍诚掀桌子摔东西,咬牙切齿的怒吼,可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了,景予琛闭着眼睛,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累。
孟衍诚为了阻止他的反抗,给他打了麻醉剂,控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大脑也有些发木,即使他一直都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却依旧感觉很累。
刚开始两天,他在难得的清醒时间里,回忆以前的往事,想努力想想开心的事,可他发现能称之为开心的记忆,实在太过稀少,只用了一点点时间,回忆便结束了。
紧接着出现在脑海里的事,都是难过的事,悲伤的事,绝望的事,时间又开始过的很慢,仿佛度秒如年。
再后来,他对这种度秒如年也麻木了,开始什么都用去不想,清醒时就在心里默数着一分一秒,活着他望不到头的每一刻。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绝望,他好像,也不需要别人理解。
偶尔数累了,景予琛也会想想孟衍诚,他好像是病了,病的比自己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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