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寒保证说:“妈放心,宁儿很好,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明白她的心意,我会对宁儿一直好的。”
迟母欣慰地说:“你肯好好待她,我就放心了。”说放心了,其实她老人家还是不放心,所以吃过午饭,她又给两个年轻人普及夫妻相处之道:“夫妻之间闹矛盾在所难免,尤其是新婚那几年,都有一个磨合期,你们
要相互体谅、相互包容、相互忍让……”
如果是天天在父母身边呆着的年轻人,对这样的唠叨定然特别反感,会不耐烦地凶父母。
但苏辰寒和迟安宁不一样,他们在父母身边呆的时间不长,这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教他们怎么谈恋爱,所以两个人不仅不厌烦,还听得很认真。
吃晚饭的时候,迟母说:“我今天晚上就在这边睡,小童走了,我一个人在那边无聊。”
苏辰寒应道:“行,我一会儿把客房收拾一下。”
“不用,我睡宁儿的房间就行了,你们夫妻还是要住在一起,胎教知道么?要让孩子感受到他的父母都很恩爱,感受到这个家对他很欢迎,父母期待他的到来……”
迟安宁楞了楞,紧张地看向苏辰寒。
苏辰寒也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你放心”的含义,说:“行,我和宁儿听妈的。”
有迟母监督着,他们这个晚上只能一起进了主卧。
迟安宁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一张大床。虽然两个人这段时间感情升温很快,也经常接吻,但还没有同床共枕,现在突然要睡在一个房间,迟安宁的心里还是觉得乱糟糟的,脑海里总有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在
闪来闪去。苏辰寒看着她紧张的小脸,从衣柜里拿出两床棉被,一床放在床里面,另一床折成长条竖放在床中间,指着对迟安宁说:“你盖里面那床棉被,我盖外面这床,明天晚
上我起来就把棉被收了,妈看不出来。”
迟安宁看了看床上横亘在中间的那床棉被,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好象松了一口气,又好象有点微微的失望。
“睡吧。”苏辰寒说。
迟安宁上了床,到了床里面躺下。
苏辰寒关了灯,躺在外侧。
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只隔着一床棉被,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不说话,也不动,仿佛动一动就会发生什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睡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迟安宁全身的肌肤都绷得紧紧的,全神贯注听着苏辰寒的动静。
苏辰寒什么动静也没有,迟安宁熬了很久,直到听见苏辰寒的鼾声响起才放松下来,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苏辰寒却并没有睡着,他听到迟安宁的鼾声平稳后,把棉被拿走,悄悄把手伸向迟安宁的肚子。
孩子这么大了,他恨不能天天都摸几次,但这几天因为迟母和迟小童天天过来,他没有机会和迟安宁的肚子亲近,憋得做梦都想摸。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想要一次摸个够。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胎动,苏辰寒的心里漾起满满的幸福,这个孩子和这个孩子的妈,他要定了,也要对他们负责一辈子,所以,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
半夜,迟安宁醒来,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
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她贪恋的,所以她并不追究为什么明明隔着棉被,她会在他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动了动。
苏辰寒惊醒了,放开她问:“宁儿,怎么了?”
迟安宁坐起来说:“我上厕所。”
从怀上孩子后,她就尿频,晚上总要起夜。
苏辰寒按开灯,说:“你慢点。”
迟安宁从洗手间过来,爬上床在里面躺下。
苏辰寒关了灯,试探地把手伸过去搂住她,迟安宁没有动。
他的胆子更大了,把迟安宁往他的怀里搂,她还是没有反抗,他便将她拥紧,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两个人安静地睡了。
他不是不想和迟安宁做更亲密的事,但怕吓着她,反正有迟母做助攻,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天天睡在一起,他有的是机会和她亲热。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他没有再抱多余的棉被来床上了,两个人相拥着睡,但都穿着睡衣,迟安宁的衣服拢得严严实实,他不敢造次,只能趁她睡着了摸摸她的肚子。
迟母每晚住在这边,每天早早起来煮饭,迟安宁和苏辰寒只能每晚同床共枕,虽然只是纯睡觉,但两个人白天的相处却自然多了。
迟母是个聪明人,她看见女儿和苏辰寒每天晚上在一起,感情比以前更好,担心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影响到他们小夫妻相处。
这天吃过晚饭后,她说:“我回去把那边的房子打扫一下,几天没回去,恐怕有灰尘了,万一小童回来,还说我这个当妈的偷懒。”
迟安宁忙说:“那明天我们一起过去,我也帮忙打扫。”
“你就不去了,都是新家俱,只抹抹灰,没多少活。我以后晚上还是回那边住,房子久了不住人,空气不好,电器东西容易损坏。”
苏辰寒和迟安宁一听这话就明白迟母是要把晚上的空间让给他们,也不再强留,苏辰寒亲自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回来后,苏辰寒很郑重地跟迟安宁谈话:“宁儿,我们把证领了吧,这样妈才放心。”
迟安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辰寒继续劝说:“孩子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下来了,到时候上户也要结婚证,如果不上户,他以后上学麻烦。”这几天迟母住在这边,苏辰寒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迟安宁生下孩子后,迟母一定会催着给孩子上户,如果那时候她老人家发现他们没有结婚,必定会生气,认
为他骗了迟安宁。
他不喜欢家人之间发生矛盾,更不喜欢争争吵吵,再说,结婚证迟早要领,趁早解决了更好。迟安宁皱着眉说:“我这样的身份,不配做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