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他也是我们的亲人!”
久儿点头:“你也是我们的亲人!深秋蝴蝶!”
邹靖羽把手伸过去,和他紧紧握了握,说:“兄弟!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欢迎你回来!”
深秋蝴蝶重重地点头,含泪带笑地说:“我很高兴,有这么多亲人惦记着我……”过了一会儿,大家的情绪平静下来,深秋蝴蝶说:“可能从孤狼来说,我是从十五岁才成为他的下线的,但在我心里,从六岁我就认定了他,不过我九岁的时候他给我
取的代号,所以我觉得我九岁就是他的人了!”
久儿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代号的?”
“也是十五岁那年,”深秋蝴蝶回答:“之前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代号,只是叫他叔叔。”邹靖羽说:“孤狼牺牲的时候,说他的下线是深秋蝴蝶,并留下了接头暗号。我们都知道,特工的身份是不敢轻易暴露的,发展一个下线要考察很长时间,考察几年是
常事,孤狼又卧底多年,我们都以为你做他的下线几年了,现在孤狼已经牺牲十年了,所以我们说你已经做地下工作十多年了。”
“是啊,”南宫叶玫说:“我也是听说你做地下工作十多年,以为你是三、四十岁的大叔,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几个人的眼里还含着眼泪,又忍不住笑起来。
深秋蝴蝶说:“别看我长得年轻,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因为我还要替孤狼活下去,我活的是和他两个人的年龄。”
大家又沉默了,和已经埋在地下十年的忠魂孤狼相比,活着的他们,觉得自己真是无比幸福。
默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深秋蝴蝶抬头看看大家难过的脸,说:“你们有兴趣听听我和孤狼的故事吗?”
南宫叶玫的心里吁了一口气,看来,他愿意向他们敞开心扉了。
她知道,深秋蝴蝶应该特别渴望和人分享他和孤狼的故事,分享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孤狼离开十年了,他一个人孤独地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除了对孤狼的思念,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慰藉心灵的期待。
毕竟,他没有当过兵,没有让他想念的战友。
在敌营里,他更没有朋友,也不敢和别人做朋友,所以他的心事无法和人分享。
南宫叶玫也渴望了解他的过去,想知道他倒底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世,他的脸和她父亲相像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整容的,那他为什么要整成她父亲的模样?
深秋蝴蝶身上有太多秘密,她想要一一揭开。
她说:“你讲吧,我们都想听听孤狼和你的故事。”
“对,”久儿说:“孤狼一直是我的楷模,我也想知道他的故事。”
邹靖羽也回答:“你讲讲吧。”
深秋蝴蝶端起杯子放在唇边,却没有喝,他低头看着水杯,似乎在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讲。
过了片刻,他慢慢地开口,说:“在我的记忆中,我小时候……”
“当!”
他刚开了一个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停下来,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钟响了。
零点了!
大家一起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那面钟。
“当!当!当!”
零点的钟声敲完了,房间里一片安静。
邹靖羽的眼睛盯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迟迟没有动静。
大家都紧张起来,按理说来,不管那份名单是真是假,现在也应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久儿低声问:“怎么回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邹靖羽摇摇头,他的脸色很严肃,大家也不再说话,都看着他。
过了足足三分钟,手机突然响了,他立刻跑进里间屋去接。
那边是死神的声音:“名单是真的,g国军方根据这份名单,全面粉碎了他们的阴谋!”
“太好了!”邹靖羽激动地喊道。
死神接着说:“现在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邹靖羽把爵爷是玛丽.琼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说:“玛丽.琼是爵爷的可能性很大,但她已经逃脱了。”
死神说:“如果她是爵爷,现在黑暗圣手的势力基本上肃清了,她逃也只是丧家之犬。”
邹靖羽也明白,玛丽.琼离开苏缓的控制已经几个小时了,却对他们的零点计划没有采取任何补救行动,说明她现在可能没有多少人手了。
死神又说:“你把关于她的情报移送给布莱恩.大卫,由g国军方对她进行抓捕。”
“是!”邹靖羽又报告说:“首长,我们怀疑玛丽.琼只是黑川当年用的障眼法,爵爷并不是在背后支持黑暗圣手的势力,或者爵爷另有其人。”
“黑暗圣手背后的势力一定不是玛丽.琼,”死神说:“不过这件事,g国军方会查,钓鱼计划完成了,你们准备撤回来。”
“完成了?”邹靖羽不解地问:“钓鱼计划不是要查出黑暗圣手背后的势力吗?”当初两国签下军事合作的协议,就是为了查出黑暗圣手背后的势力,现在只需要顺着玛丽.琼这条线索往下查就能抓到那条大鱼,可还没有抓到,怎么就说钓鱼计划完成
了?
眼看胜利在望了,却突然撤回去,邹靖羽怎么也想不通。
死神说:“两国的联合军事行动已经结束了。”
邹靖羽明白了,不是死神不想继续往下查,而是g国有人在阻挠。
这正好说明,玛丽.琼背后的人不简单,只要查查谁在阻挠,追根究底地查下去,一定可以把这条大鱼挖出来。
但有人阻挠也正好说明,g国高层可能也察觉了一些什么,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不想让z国军方知道得太多,所以突然宣布联合军事行动结束了。
这也是零点后过了足足三分钟,死神才打电话来的原因吧。
想来高层也争取过,希望一鼓作气把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但这毕竟是g国内部的事务,人家宣布结束,他们也不好坚持。
邹靖羽明白,他们就像来做客的,既然主人表示送客,客人也不能强行赖在这个地方,不然有理也说不通了。他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