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不见,你倒还是很爽快!”闻炜冷笑了两声,眸光如狼一般暴戾:“我问你,七年前是不是你搞大了晚澜的肚子?”
项靳祁死死盯着闻炜:“不是!”
“我呸!”闻炜啐了一口唾沫,愤恨阴鸷道:“你还真是不要脸,这七年来,我把她身边可能的男人调查了个遍,除了我就是你,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无耻虚伪小人,连姐姐都能下毒手,还敢赖在我头上?你问我想怎么样,简单啊,项晋尧,你看到地上的石头没有?捡起来砸他脑袋,砸到他断气为止,我就放了凌晚斓……”
项晋尧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两分:“你应该知道,就算老二真的死了,你也跑不掉,而且凌小姐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闻炜斜眉入鬓,冷冷地俯视着他:“我也不想伤害她,可谁让她是项靳祁在乎的人?你动不动手?三分钟之内,我见不到血,你们就等着给凌晚斓收尸吧!”
项晋尧太阳穴微微鼓起两分,视线落向项靳祁。
“不要!”沈予浅感觉气氛紧绷,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大哥,你别听闻炜的蛊惑,他就是要你们自相残杀!”
“小浅浅,你可真懂我。”闻炜似笑非笑地笑道:“既然是自相残杀,项靳祁,你也可以还手,我也想看看,你为了活命,会不会弄死你亲大哥?”
“闻炜,你这个疯子!!”
“我从没说我是好人,我就喜欢别人看不爽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对对对,就跟你们三个现在的反应一样……”闻炜邪邪地笑着,有一种不一样的痞味。
他的坏,从不掩饰,更是彻底。
项晋尧和项靳祁互相对视了一眼,神情略微复杂,然后彼此都盯向地面那块石头,眼底有着戒备和警惕……
“你们别上当!”沈予浅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的反应。
他们当真要自杀相残?
“男人的事,你别管!”项靳祁一把扼住沈予浅的胳膊将她丢开,沈予浅被摔在地上,急得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报警。
但一旦报警,包围闻炜,他必定拖着凌晚斓陪葬……
下一瞬,沈予浅抬头去看,只见项靳祁和项晋尧已经缠打在一起了,项晋尧率先抢到了石块,径直撞向项靳祁的腹部,项靳祁受了一击之后,格挡再加过肩摔反击,以一种巧妙的姿势夺回了石块,反手就砸向项晋尧的脑袋。
砰。
鲜血顺着项晋尧的额头滑落下来,砸在地面。
沈予浅被这一幕吓得变了脸色,惊呼一声……
项靳祁!
竟为了凌晚斓,当真对项晋尧下手?!
沈予浅忽然有些看不懂项靳祁了。
她记忆里的项靳祁,绝不会这般狠辣。
最起码,凌晚斓和项晋尧,他不会选凌晚斓而舍弃项晋尧,可项晋尧额角的伤口又真实提醒着她项靳祁的心里,凌晚斓最重要这个事实。
“小浅浅,你看到了吧?”闻炜在高台上冷嘲:“项家的男人都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次肯乖乖听我的,无非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亏欠了晚澜,想要赎罪弥补;第二,他爱上了晚澜!”
狗屁!
沈予浅哪个都不想信。
“哎,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伤心的~”闻炜邪恶地自说自话:“毕竟等你男人死了,我是打算追你的,你放心,跟着我肯定比跟着那个龟孙子要好得多,起码我说话算话,而且论体力论长相论直奔,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予浅恶心地敷衍了一句,视线紧紧盯着已经白热化的战局。
项靳祁忽而纵身一跃将项晋尧狠狠摁在地上,扬起手中的石块狠狠砸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附近的草坪,沈予浅脱口大喊:“大哥!!”
项晋尧没动,胸腹也没有起伏。
项靳祁从地上站起来,身上也挂了很多彩,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望台:“现在你满意了?把人放了!”
“小浅浅,你过去踹项晋尧一脚,看看他死透了没?”闻炜眯了眯眸提议道:“死了就算了,没死透就把他脑袋砸个脑浆崩裂……”
“滚——”沈予浅脑子里有一根弦轰然断裂,摊开双臂护在项晋尧面前:“今天谁敢再动大哥的尸体一下,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项靳祁,我当真看错你了!闻炜,你也不得好死!!”
“哎,不就是个挂名大哥么?你怎么这么激动?算了,那就当他被亲兄弟弄死了吧。”闻炜戏谑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拿刀架在凌晚斓的脖子上,接着下了了望台。
但只是停在距离项靳祁两米的地方,便一脸不屑地瞪着项靳祁——
“龟孙子,你可比我狠多了。”
“少废话,放人。”
“卧槽,你让我放人就放人,那我闻炜不是白混了?”闻炜冷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把枪丢到项靳祁面前:“里面有一颗子弹,你自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