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沈予浅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稳稳当当地搁在了餐桌上,双膝微微分开,而项靳祁霸道地向前跨了一步,刚好置身于她中间……
姿势,一下子变得火辣。
沈予浅不自觉地往后仰,修长的天鹅颈露出来,肌肤白皙不施粉黛,头顶莹润的吊灯光芒投落下来,泛起一层蜜色的光泽,像是可口的食物,让人……食欲大增。
“项……项靳祁,你想干什么?”沈予浅双手撑在餐桌上。
男人居高临下,略微俯下身来逼近她的小脸,灼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的洒在她脸上,让她脸颊一寸寸变得滚烫:“我忽然不想吃鱼了,我想吃……你!”
“换个地……唔……”
项靳祁蛮横地堵住她的嘴,在她的唇舌间扫劫一空,将她吻得气喘吁吁,难以自持,眼底一片迷离,才蛊惑似的挑了挑眉梢:“享受美味,自然应该在餐桌上。”
沈予浅:“……”
她觉得她以后都不能直视这张桌子了。
——
由于许艾瑜的强烈要求,项晋尧一直在忙碌有关沈予浅身体突来疼痛一事。
咨询过有关的医生,他们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心理暗示。
“弟妹对我有阴影?”许艾瑜咬着小嘴,难以置信地瞪着项晋尧:“你是不是随便拿个理由来糊弄我?哼,我才不信,哪有这么奇怪的病?”
项晋尧蹙眉,老实说,他也不信。
“这是专家得出的结论。”
“狗屁专家,我看弟妹反而像是中毒了,那种无色无味的还有潜伏期的,前期都查不出来的!”许艾瑜双手叉腰,因为怀孕而变得圆润的小脸多了几分风情,别样地认真。
项晋尧眸光微闪,抿着薄唇,视线紧紧攫住许艾瑜。
被他这样凌厉的视线打量着,许艾瑜心底有些发憷,叉腰的双手慢吞吞地挪下来,垂在身前拧着手指,喃喃道:“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怎么会觉得弟妹是被人下毒?”
许艾瑜眨眨眼:“因为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啊,总有坏人看不过主角要幸福了,就搞出一波波的陷害……”
“……”好吧,是他高估了她。
不过,她的这个提议,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思及此,项晋尧拨通了金特助的电话。
许艾瑜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见项晋尧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捂着嘴,惊恐地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弟妹真的被人下毒了?
——
沈予浅以为她努力放松心情,努力不去想阴暗的事物,她所谓的“心理暗示”就会消失,可以和项靳祁继续享受这样温情又幸福的时光。
然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半夜,睡至半夜,胸口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感。
好像每一次她的痛都不一样,或是心脏、或许胸口、或许全身,疼痛之前毫无征兆。
看了眼躺在身侧的项靳祁……
她紧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悄悄地掀开被子下床,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一步步地冲着浴室走去。
明明很短的一截路,却像是用尽她全身的力度。
当靠在浴室墙壁边缘的那一刻,她双腿无力地往下滑,脸蛋皱成一团,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