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得出结论:“二少,你需要离开太太一段时间。”
金特助面露着急。
这段时间,项靳祁一直和沈予浅在一起,甚至不让别人近身!
要是他也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怪病!
那……
项靳祁脸色倏忽阴鸷下来,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嗜血残忍的冷笑,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经过,再回过神来,金特助只听到砰的一声——
医疗组长被项靳祁摁压在墙壁上,单手提着他的领口,居高临下又咄咄逼人地睨着他:“我请你来就是让你告诉我,我应该和沈予浅分开?这就是你给我的新发现和突破?”
“不……不……”组长战战兢兢,双腿发软道:“二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才建议将太太转移隔离治疗……”
项靳祁一把将医疗组长丢在地上:“就算会传染,我也不会离开我太太的,你们最好在三天之内找到解药,否则……”
医疗组长额角冒出一丝冷汗:“我们一定尽力,还请二少放心……”
金特助瞅见组长浑身颤栗,忍不住浮现一丝同情。
然而,他更担心的是项靳祁的身体。
“二少,其实把太太带来别墅这边治疗,更加方便团队研究和掌控病情,不如……”
“好。”项靳祁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劝导,只冷冷地道:“我一会带她过来,另外,金特助,你把医院里有关地大型设备统统也都搬过来!一定要最先进的那种!”
金特助:“……”
——
因为怀孕和吃药的缘故,沈予浅格外的嗜睡。
经常一觉睡醒已经是午后。
药吃的越来越多,但她只觉得越来越虚弱无力,就像是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冬眠了,视线逐渐模糊,双耳嗡鸣,很多时候,她只是很勉强地看着对方的唇形,吃力地猜测对方表达的意思。
她很努力让医生保住孩子,虽然医生每次都笑着答应,但沈予浅从医生笑容中看到了一丝勉强。
傍晚。
沈予浅睡得太久,起身走到阳台,慵懒地靠在那里。
“宝宝,你坚强点,陪着妈妈一起撑下去……”
“我们要相信爸爸,他会找到解毒剂的……“
最近,沈予浅越虚弱,越是容易做梦,一会像梦到过去,一会又像梦到奇奇怪怪的人,来往纷纷,表情各异,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再度醒来时,却什么都没有。
嘎吱。
项靳祁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纤细的沈予浅迎着风坐在阳台,微风乍起,吹乱她的长发,迎着风,她平静的注视着远方,小手落在腹部,表情恬静而美好。
“怎么去风口上坐着?”项靳祁蹙眉,拿了一套薄被披在她身上。
感觉肩头一暖,沈予浅扭头便对上项靳祁那双关切的眸子:“睡得太久了,吹吹风能让我清醒一下,你的事处理完了么?”
他好像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去过公司。
金特助早上还旁敲侧击地打来电话,询问项靳祁有没有去公司的念头。